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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安德魯聳聳肩,撐著舵盤看著下面忙忙碌碌,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

……本來就是個局外人,我的船本不應該這樣。

安德魯被自己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抬眼瞅了瞅這艘明顯破損了的船,有些不適應卻還是能夠接受。

“可以走了,安德魯。”雷利站在船頭衝安德魯點點頭,然後背過身去繼續看著海圖。

拍了拍雙頰,安德魯轉起了舵。

夜。

安德魯感受不到絲毫睏意。

在船艙裡溜達了一圈發現沒有他的位置之後,摸摸鼻子回了甲板靠著舵坐下。

剛好撞到了從船長室裡走出來的雷利。

雷利手裡拿著兩瓶朗姆,衝安德魯晃了晃,在他的注目下走到他旁邊蹲下。

“要不要?”

安德魯瞅了一眼顏色挺深的朗姆,接下之後咬開了瓶塞,發出稍顯沉悶的“啵”的輕響。

雷利在他旁邊坐下,咬開木塞之後灌了一口。

“他們沒有惡意。”雷利沉默良久之後說了這麼一句。

安德魯點點頭表示明白:“我知道,慣例——給新人的下馬威。”

雷利推推眼鏡瞥了安德魯一眼:“的確。”

“慣例包括副船長陪酒?”安德魯看著雷利顏色比他略深的金髮,滿眼戲謔,“真是不錯。”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我是說酒。”

眼鏡微微反光,雷利安靜的喝完了整瓶朗姆,臉色如常的站起來,像照顧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安德魯的腦袋。

“羅傑說喝完了就開工。”推了推眼鏡,雷利將自己喝空的酒瓶拎起來,“聽說這是你最喜歡的?的確不錯,多謝款待。”

安德魯愣了,目送著雷利鑽進船艙才反應過來。

盯了合上的船艙門一陣,安德魯視線轉向了船長室。

既然副船長把本來該屬於他的一瓶朗姆私吞了還要被壓榨勞動力,那麼開工補償由船長補上應該沒問題吧?

……

經過兩個星期的高強度壓榨,羅傑他們圓滿的到達了船匠的天堂——七水之都。

安德魯覺得靈魂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正在不斷的昇華了。

雷利看了直挺挺躺在舵位上的人形物體,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從船長室裡出來的羅傑望向舵位的視線,不由分說的把人拉走了。

安德魯翻著白眼瞅著一群幸災樂禍的水手一陣憂傷。

誰說這群傢伙不符合海賊原則的!他們簡直就是對同行落井下石的典範!

在舵位上蹭蹭蹭終於腦子不那麼昏沉的時候,安德魯悲傷的發現船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難道這是要他守船麼。

安德魯再一次倒在舵位上內牛滿面的摸著陪他一起被高強度壓榨的舵盤。

就要拋棄你了,我的好夥計。

他記得剛剛一夥人抬著一顆挺大的樹下船了,人一下船,船的吃水瞬間淺了一半。

“……”安德魯磨了磨牙,怪不得這艘船這麼重,那棵樹他在朱洛基爾島的圖鑑上看到過,絕對印象深刻的一棵樹。

寶樹亞當。

造船的絕佳材料。

安德魯蹭了蹭被摸得光滑的舵把,嘆了口氣。

沒有能夠比得過寶樹亞當的材料了,這艘船已經千瘡百孔還能夠堅持高速行駛兩個星期實在難得。

船是有思想的。安德魯知道,他能夠感覺的到這艘即將被拋棄的船的哀嘆。

直接傳進他的腦海裡,訴說著對羅傑海賊團的不捨。

安德魯晃了晃頭,那個聲音嘰裡呱啦說的話他聽不懂,不過難過的心情倒是讓安德魯清楚的感覺到了。

但是安德魯並不能做到什麼,頂多拍拍他的舵盤說節哀順變。

從心底上,對於這艘相處了不到兩個星期的船,安德魯更期待由寶樹亞當打造的新船。

如果能掛上黑帆就更好了。

安德魯馬上打消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想法。

先不說在白天黑帆有多顯眼,安德魯在海上見過的黑帆少得可憐,以羅傑的知名度,給船掛上黑帆根本就能變成一種標誌。

——一種讓海軍和海賊獵人看見了就嗷嗷嚎叫這往上砍的標誌。

不知道羅傑什麼時候會回來找他,安德魯發了一陣呆之後打算回船艙待著。

然而正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個碩大的炮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