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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抿了抿唇:“那就走吧。”
“你如果想留下的話也可以,畢竟你和塔若拉——”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無須擔心。”
塔若拉氣勢洶洶回來時,這裡已經沒人了。人走茶涼不說,連句話都沒給留下。他閉了閉眼睛,慢慢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徹底吐出。
別發火,別發火……他早知道凱厄斯會走不是嗎?他的確帶回了麻煩,應該歸功於凱厄斯,卻不能責怪凱厄斯的麻煩。簡隨著她兄長離開也是對的,她畢竟什麼都沒有答應過自己。
可這次談判還是讓他戾氣大增,希望有個發洩口。
這群巫師的確很強,但也的確很不要臉。尤其那個叫雅各的小子,一臉笑咪咪的,肚子裡全是壞水,說話做事分毫不讓,抓住一絲破綻絕對不放。還有,談判談不攏的時候竟然撒嬌耍賴,哪裡有一點家主的樣子?一個能在談判桌上突然踢著腳丫子,拉著你的衣服說‘不要’的人,竟然會讓他吃了個大虧,塔若拉自己都要懷疑,到底是不是做了一場夢,還是自己也跟著不正常。吸血鬼和巫師的暫時和平算是達成了,自己算是在半威脅下才同意,畢竟他們也需要休整,總和巫師熬也熬不起,漫長的人生在打打殺殺中度過,永無止境,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可是竟然被威脅了……這點才是讓他最火大的!
“找到了嗎?我想找的東西?”他陰森森問。
“沒有,不過多少打聽了一些訊息,我列了個單子。”親信把薄薄一頁紙遞給他。上面是個表格,寫著傳承巫師家族擁有的,或可能擁有的寶物。
“很好,這些足夠讓人動心了。每個吸血鬼家族發一份,我就不信沒有覬覦寶物的撲上來。”既然要玩,那就多找些人陪他們玩,敢讓他不自在,就要有本事承受他的回禮!
科伊斯在做夢,真實的夢。也許因為精神力的強大,不管肉/體受到怎樣的打擊,他的腦海深處總是清醒的,能夠明白自己的處境,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無法從意識界脫離。
攤開四肢,躺在如白雪般晶瑩無暇的地面上,他一臉無聊的神色。不過能夠做夢的話,證明這個人還沒死吧?
他只記得自己不甘心,剛剛明白心意卻要消失,於是最後的念頭,只是自己怎麼能這樣死去?!然後就來到這裡,純白一片的意識,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到。
其實這樣實在很鬱悶,可是科伊斯一動未動,或者坐,或者躺,身體是安靜的,面容是閒適的。他永遠都知道什麼對自己而言才最好,掙扎什麼都不會帶來,對這個世界不瞭解,貿然攻擊也許只是將自己推上死路。所以等待就好了,想到外面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等待的人,或者還在努力拯救他,他的心情就雀躍起來,任何漫長的等待都並非遙不可及。
呆在自己的意識界,或者是夢中,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裡和外界不同,不是精神力的外放使用,而是構成。所以夢才會因人而異,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科伊斯可以一瞬間構建出房屋、樹木,還有一個他喜歡的人。
夢裡的凱厄斯是可愛的,會很乖巧偎依著他,會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會貪戀他的懷抱,當然,還有那可愛的毒舌並沒有消失。每天晚上他們相攜走過世界各地,白天則躺在最舒適的床上,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凱厄斯赤/裸的後背上,手放在上面,有如在光芒之中沉浮。
這種日子太過舒適,科伊斯甚至有些捨不得走了。
所以有一天意識界突然震動,他非常遺憾看著一切都化為碎片消失,包括自己可愛的凱厄斯。然後他抬頭看向天空,那裡有一片雲捲成龍捲風的形狀,飛速向他席捲而來。
閉上眼睛,要回去了……
再睜開眼睛之前,傳來的是身體的強烈痛楚,從頭到腳都在疼,體內的疼痛,體外的疼痛,交雜在一起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隨後肚子立刻叫了長長一聲,呃……他可能是因為肚子餓才會頭暈。
慢慢睜開眼睛,四周是陰暗的,古色古香的建築,牆壁上的雕刻很熟悉。這裡是沃爾圖裡家,而且還是凱厄斯的房間。
微微側頭,僵硬的脖頸幾乎嘎吱作響,帶來的疼痛科伊斯也不在乎。在床邊寬大舒適的椅子上,果然看見了自己想見的人。
凱厄斯閉目養神,一隻手自然垂下,另外一隻手搭在枕邊,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也變得憔悴了,本來就瘦削的臉頰更加凹下去,手背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