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陽沒有放開他,甚至都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周凌陽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可自拔。他是手掌撫上了公孫澤的脖子,然後是他的臉頰,直到他的嘴唇,“公孫澤,你知道嗎?從那麼早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可是你一直不知道。我每次跟你說的時候你都以為我在開玩笑,是啊,正常人怎麼會得我這樣的病?後來我參了軍,你上了學,並且開始喜歡女孩子。我以為得病的是我一個,我不能拖你下水。我是那麼喜歡你,怎麼忍心讓你跟我一樣痛苦。所以我就這樣忍著,勸自己說你喜歡的是女人,遲早有一天你要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日子。可是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啊。公孫澤,你騙得我好狠!”
說到這裡,周凌陽的手突然收緊,緊緊捏住了公孫澤的脖子。周凌陽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用了不到一秒鐘就讓公孫澤的氣管被捏得幾乎破裂,他的視線很快開始模糊,臉頰憋成象徵著死亡的紅色。公孫澤的四肢開始不住掙扎,但是很快就失去了力氣。就在公孫澤以為自己會很快死去的時候,周凌陽突然鬆開了手,他彷彿受到了驚嚇,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看向公孫澤頸間的掐痕。周凌陽緊張地抱起公孫澤,大聲呼喊著,“阿澤!對不起阿澤!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沒騙我,你沒有騙我,你那時候明明是喜歡女人的!都怪那個包正對嗎?都是他欺騙了你!你是這麼單純的一個人,如果他想要騙你的話你肯定會上當!對,一定是這樣!”
周凌陽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為公孫澤做人工呼吸,心臟按摩,直到他的渾身重新出現了血色以後,才鬆了一口氣。公孫澤的眼底湧上了淚水,這一番折騰下來,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他紅著眼睛看著周凌陽,一張口,聲音已經嘶啞道幾乎聽不出本來的音色,“凌陽,放了我好嗎?”
周凌陽的動作猛然頓住了,他盯著公孫澤的通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阿澤,你是在叫我嗎?”
公孫澤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周凌陽,“凌陽,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以前你說那些話,我真的以為是在跟我開玩笑。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你不要再想了。現在放開我,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會替你向法官求情,你的罪行雖然深重,但是如果你主動投案自首的話,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判死刑。周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凌陽,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放下吧,以後——”
“哈哈!”周凌陽的大笑聲打斷了公孫澤的話,聽到了他的笑聲公孫澤睜開了眼睛,用困惑的目光不解地看著他。
“阿澤,你肯叫我凌陽,肯替我求情,不是因為你的生死,而是因為——因為害怕我對你做這種事。哈哈,你說你到底怕什麼?難道包正對你做的還少嗎?”大笑變成了狂笑,後來卻又變成了苦笑,明明是在笑,公孫澤卻覺得這聲音比哭還要難聽,聽得他自己都不由得心酸起來。
“凌陽——”
“不要叫我!”周凌陽憤怒的吼聲讓公孫澤再次渾身顫抖,他眼睜睜地看著周凌陽再次靠近了他,緊緊壓住了他的身體,甚至開始用冰冷的手掌挑逗他的下身。
“周凌陽,你住手!你這個混蛋,你瘋了!你立刻住手!”公孫澤狠狠瞪著周凌陽,卻無法反抗,他只能用力掙扎,可是除了一次次讓手銬在生鐵製成的床柱上摩擦出冷硬刺耳的噪音以外,一切都是那樣徒勞。
“你不必掙扎了,我現在冷靜的很。”周凌陽一邊堅定地動作著一邊冷冷地說道,“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公孫澤,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無論你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停下來。等過了今天,我不會再見你。等到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恨我。但是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心裡想著誰,你的人都必須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既然我已經晚了一步,那麼以後,你休想從我身邊離開半步!”
公孫澤完全沒有聽見周凌陽的長篇大論,他所有的意識在震驚之餘只剩下了掙扎!他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四肢,用盡全身的力氣,雙腿不斷扭動摩擦著周凌陽的身體,卻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只能增加周凌陽制服他的決心。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爭,公孫澤的身體漸漸無力,然後變得麻木,他了解周凌陽,就像對方瞭解他那樣。他知道,周凌陽既然開始做一件事,就不會無緣無故地停下。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接下來身體會失去自己的控制,他會被當做一個發洩慾望的工具,對於施暴者來說,他將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很多可怕的事會發生。公孫澤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雖然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但他不是一個單純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