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這次的行動幾乎動用了DBI所有的警員,因此那一架子的書籍用不了多久就被全部檢視了一遍。在以前,這種繁雜的工作通常都是由公孫澤領人去完成,此時此刻,看著警員們有條不紊地分揀那些書籍,不知怎地,包正的心底突然踏實了起來。在這個公孫澤曾經存在過的空間裡,看著公孫澤的警員們努力工作著,包正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他覺得他很想摺紙,於是他翻了翻口袋,卻意外地碰到了另一樣東西。包正將自己剛剛塞入口袋中的那本菜譜再次拿了出來,翻開那一張張用折角標記的菜譜,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在這幾天裡,公孫澤被允許看書,他手中沒有筆,沒辦法在書頁上做記號,但是卻將書折了角。包正知道,公孫澤這個人生活非常講究,從心理學上說,這叫強迫症。連胡雪莉都知道公孫澤看書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書頁上出現痕跡的,他之所以會弄出這些折角,一定是有資訊想要告訴自己。包正將那些折角的頁碼仔細看了看,數字快速在他的頭腦中閃過,排列,組合,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可用的資訊。包正微微一笑,手指撫上了其中一張選單。
就在此時,他聽見了老馬的聲音,“檢察官,我找到了!”
包正急忙揣好了菜譜,接過老馬遞來的書,那是一本普通的詩集,裡面印了些民國以來幾位新詩人寫的現代詩。公孫澤一向不愛看這種風花雪月的東西,他翻了這種書,還仔細折了角,這件事看上去的確很不尋常。包正取出了一張紙,拿出鋼筆將這本書中有字跡的頁碼寫在紙上,那一串數字寫完以後,他開始按照剛才的方法將數字組合了一遍,結果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包正皺了皺眉,他眯著眼睛靜靜地想了片刻,突然,他將懷中的菜譜再次翻了出來,飛快地開啟了一頁。胡雪莉站在包正的身後,她此時也看到了那一頁上的內容,女法醫微微皺了皺眉,不解地看了包正一眼,忍不住說道,“公孫探長怎麼會去看紅燒肉的作法?我去他家做客的時候吃過他做的紅燒肉,非常不錯的,應該不需要在學習了,他在這裡折角,好奇怪啊。”
包正微微一笑,偏過頭看了胡雪莉一眼,抬手指了一下那一頁的頁碼,說道,“公孫澤不是為了學習做法,他這樣做是為了給我傳遞資訊。”
“資訊?”胡雪莉微微一愣,“怎麼傳遞?”
“這是一個密碼。”包正的眼睛發亮,他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聚集到了包正的身邊,看著他將菜譜上有折角的頁碼寫在剛才那張紙的下方。
“現在我們有兩本被標記的書,詩集的頁碼在上,菜譜的頁碼在下,兩組頁碼的數字都一樣多。我想,公孫澤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一些話,他沒有筆不能寫,但是書上有字,這些字可以組合成他希望我們知道的內容。”說道這裡,包正拿起筆,將詩集翻開一頁,然後按照菜譜上標記的第一個頁碼數字5查詢到詩集上這一頁的第五個數字,找到之後將它寫在白紙上。按照這樣的方法,包正很快就找到了詩集中所有的文字,然而這些文字並不能順利地排成一句話。
所有人的心同時一沉,他們抬著頭看著包正,卻發現包正的臉上也是十分嚴肅的表情。看到包正這樣的表情,胡雪莉再次說道,“也許菜譜裡的字才是有用的,我來按照你的方法反過來查一遍,也許有用。”
“不必了!”包正打斷了胡雪莉的話,他的目光快速在那些字上掃過幾眼,然後閉上眼睛想了想,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睛,迅速在白紙上寫到,“週三離開,死者與周有關。”
“對啊!這些字可以這樣排列,公孫探長是故意打亂了順序,真是聰明!”老馬激動地看著那一行小字,興奮地說道,不知道他所說的真是聰明是在誇獎公孫澤還是排出這個順序的包正。
然而被誇獎的包正卻回答道,“不,公孫澤不是想把順序打亂,他只是就地取材。”說著,包正搖了搖那本詩集,繼續說道,“詩集上的字數有限,他只能這樣做,用別的方法留資訊會讓事情變得複雜,容易被識破。”
眾人忍不住點頭,可是他們看著包正手中的字條還是有些無奈,“檢察官,現在訊息我們知道了,但是探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包正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字條對大家說到,“這訊息是公孫澤被關押時留下的,我們現在已經從鍾國強的口中得知,周凌陽已經找好了後路,最近這段時間急於離開德城,所以公孫澤傳遞這個訊息的目的是為了提醒我們周凌陽會離開的最後時間。
當然,現在這個訊息我們已經知道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