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卻沒找出什麼關鍵的。
最後沖田總算想到了進一步探查的方法!把齋藤的所有體檢資料輸入戶籍網做資料比照……因為當初吉田文曾經去外星球留學,所以系統裡留有完整檔案,這樣一來就可以判斷出齋藤等於吉田。
吉田文的兄長死於寬正掃蕩,這位兄長教育出好幾個鐵了心的攘夷分子,而吉田文使用假名加入真選組,動機是什麼?為兄復仇?
齋藤終最初當警察表示要捉拿白夜叉,是不是隻是幌子?
桂小太郎、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最初的因緣關聯是同班同學,在荻州松下村塾學習,師從吉田文的兄長。齋藤……是不是……背叛了真選組?例如放跑桂?例如和高杉勾結?
三隊長拎著一個旅行包,候車,完全看不出這個人要做些什麼,這個人在想些什麼。青年正值人生的青春好年華,挺拔英俊,有著美好的未來,只是周圍的空氣彷彿快凍上了。
到了這個地步,沖田知道也許最該做的是把一切報告局長和副長,由他們定奪。在信裡齋藤已經表明他會做不符合警察身份的事情,不管他過去是個多麼好的警察,也改變不了……他是攘夷分子的直系親屬,他為了親屬報仇的決心。
沖田很懊惱。
告發揭露齋藤是正確的事情,可他偏偏不那麼想做正確的事情。
一隊長頭一次如此鬼鬼祟祟,忐忑不安,跟著齋藤的身影上了新幹線列車,下了火車轉汽車,還轉了兩趟車,一直到了一大片綠色田野的地方。
只見齋藤毫不費力地大步邁在鄉間小路上,沖田只能繼續跟著走。
不知道又花了多長時間,齋藤放下旅行包,停留在一處廢墟,他拿出一瓶日本酒,一個小酒盞,然後正坐好,斟滿一杯,平放於地:“哥,我回來了。”然後他大聲說:“總君,過來吧。”
“……”沖田靠在一棵大樹後面,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能說什麼。
顯然這裡曾經失火,當年的火災一定非常大,所以如今的殘存草木都留有印記。荒蕪的似乎已經長久地被人遺忘了,或者說留下的記憶太苦痛,恨不得忘記。
“來吧,我現在只是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三隊長緩緩地轉過身,神色清冷,聲音舒緩。“無論怎麼做,我哥現在也不會回來,我知道的。”
“終君,我看到你的犯罪預告了,為了預防你犯罪危害真選組,所以我會盯緊你的。”沖田走過去,掃了眼三隊長。“你以為自己跑得掉嗎?”
怎麼辦,他說不出請齋藤回去那種話,而且說那樣的話彷彿輸掉了什麼。
他氣惱的半蹲下來,拿起酒盞喝了一口,雖然在酒的品味上他沒什麼知識,不過這口感真的不錯。
“唔,你努力求求我陪你的話,我是可能會答應的。”
“還好……”齋藤抬起酒盞,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能和你一起回來……”
搞得今天就是訣別之日的樣子幹什麼?
沖田追趕那麼久,不是為了喝杯酒然後看著齋藤離開。
他覺得說話太費力,思考更費力:齋藤是GAY,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局長是跟蹤狂土方是味痴煙鬼山崎戀機,齋藤說到底只是愛男人(竊聽裡可知那些男人都愛他);齋藤是吉田松陽的弟弟,那坂田老闆還是吉田松陽學生當過白夜叉呢,老闆都放過了,沒理由揪住齋藤不放;齋藤對幕府心存不滿,那更簡單了,沖田其實也很不滿,那些上位者要是懂點道理有點腦子,就該畢恭畢敬請沖田擔任真選組副長!齋藤有沒有借職務之便助桂逃跑?齋藤是否給佐佐木傳情報?伊東叛變齋藤起了什麼作用?齋藤踩三船目的是什麼?做到什麼程度才算背叛真選組?
沖田沒帶火箭炮,不然舉起那玩意指著齋藤胸口還容易點。
沉默如同富士山壓頂,沖田磨著牙恨恨的。
“繼續喝?”齋藤斟酒,問道。
沖田不答話,乾脆的接過酒盞喝下去。熱辣辣的酒水透過舌頭,咽喉,竄進胃裡,顫動著身體內壁薄膜,他討厭自己此刻的笨拙和無措。
就著同一個酒盞輪番喝酒,一瓶酒沖田大約嚥下去五分之四。
藉著酒精的效力,沖田揪住了齋藤的衣襟,眼裡氤氳一層霧花水汽:“哈哈,我現在醉了。”
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齋藤,等著他保證留下來——都這樣了,至少要留下照顧人啊。
齋藤也看著沖田,似乎在等著他說話,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