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尖端的墨黑色,整個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最傑出的藝術品。
石臨風把視線移回到鄧布利多臉上,“抱歉?”他說。
鄧布利多注視著他,突然綻開了一個笑容:“很美,對嗎?”他邀請石臨風一同站到窗子邊上。他們的視野更寬闊了,能看到黑湖上粼粼擴散開的波紋,巨大的魷魚懶洋洋的揮舞著它的觸手,舒適的享受著湖水的撫摸。塔樓的尖頂顯得那麼高,幾乎要觸到逐漸變暗的天空,整個霍格沃茲肅穆地站在這湖水、這森林的包圍中,以一種守衛者的姿態。
“美麗的霍格沃茲,”鄧布利多以一種迷醉的聲音說,他注視著一切,用目光拂過所有他曾經到過的地方,想起自己在這裡度過的漫長的歲月,“無與倫比,精妙絕倫。”
石臨風不可遏制的想起千年前當這裡還被稱為斯萊特林城堡時的樣子,他驚訝的發現那些模糊的印象正在逐漸被這美麗的景象取代,這裡是斯萊特林城堡,同時也是霍格沃茲。他情不自禁地同意老校長所說的話:“毫無疑問,我的……家。”
他們站在窗邊,一起注視著月亮在雲層中露出她柔和的側臉,銀色的光像是水一樣在地上流淌。
“在我的一生之中,這大概是我最喜愛的景色。”鄧布利多嘆息說,“等我死去之後,我希望我能長眠在霍格沃茲。”
石臨風不發一言,他還是能看到黑色的牆壁上斯萊特林歷代的鮮血留下的痕跡,但是這座古堡已經歸於一種平靜,它包容了黑暗。“也許你會。”他短促的回答鄧布利多的話。
鄧布利多笑著轉過頭來,他是個高大瘦削的男人,石臨風還未到他的肩膀。他低下頭,銳利的藍眼睛在鏡片後直視著石臨風:“多謝你的祝福,修普諾斯。霍格沃茲總能給人以平靜,它和你在厄里斯魔鏡中看到的景象相比如何?”
鄧布利多的問話顯得十分漫不經心,石臨風明白這個老人已經知道是他拿走了厄里斯魔鏡,他平靜的回答說:“大概可以說得上是各有千秋,畢竟兩者都十分美麗。”
鄧布利多密切的觀察著石臨風,回答道:“我很高興,也很自豪,修普諾斯,你並沒有沉迷於其中,你的自制力讓我欽佩。”
“謝謝你的誇獎,鄧布利多教授,我想妥善利用它才是製造者最初的意圖。”石臨風的手搭在窗臺上,涼風的吹拂讓他十分舒適。
“你不同於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孩子,”鄧布利多突然說,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困惑的神色,“你似乎有著自己明確的目標,但是卻沒有強烈的,修普諾斯。”他呼喚著面前的男孩的名字,下了最終的結論,“你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你不是一個孩子。”
石臨風回給老校長以微笑:“當然我不是,這經過了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經歷,覺得正是這些與眾不同的夢塑造了他。起初他懵懵懂懂,有著許多不切實際的夢想,現在的他則更加平靜。他不想再去追逐什麼東西,他覺得,他已經老了。
“抱歉,鄧布利多教授,我希望能夠繼續擁有那面鏡子。”石臨風提出要求,“它對我很重要。”
“那麼你要付出什麼來交換呢?”鄧布利多的聲音仍舊很輕柔,他似乎並沒有在討價還價,而是在和石臨風聊天。
“顯然我身無長物,”石臨風提醒鄧布利多,“我記得助學基金的發放是要經過校長簽字的。”
“不,”鄧布利多回答道,“你本身就是最大的財富。”
老人凝視著這個男孩,說道:“你還年輕,你有強大的魔力和非凡的知識,你的前途不可限量。”男孩只是沉靜的笑著,老人繼續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不要站到他那一邊,儘可能的幫助我們。”
“為什麼?”這個要求太簡單了,石臨風本來也不想摻和進他們的鬥爭中。
“我只是在盡力增加我們的勝算而已。”老人平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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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我答應了他。”石臨風對鏡中的薩拉查說,“你不會為了我沒有幫助你的後裔而不滿吧?”他皺起了眉頭,有些忐忑不安。
“為什麼你總是說伏地魔是我的後裔?修普諾斯,他也有可能是你的。”薩拉查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石臨風戳了戳鏡面,鏡面泛起漣漪,後面是薩拉查的臉,薩拉查皺了皺眉,為了自己還被兄長當成一個小孩兒一般對待而不滿。石臨風笑著說:“這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