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初篁眼中笑意不退,替石臨風整理衣襟,只聽石臨風輕輕說道:“長琴,我知道你心中藏了極大的怨恨,你不必擔憂。這天命,我同你一起反抗!”
整理衣襟的手停了下來,厲初篁忍不住想低頭吻下去,卻被石臨風推開。
看到厲初篁眼中的問號,石臨風眼中閃爍著笑意,道:“上一次就算了,這次已經知道鳳凰花精就在此地,初篁你真的要在這裡嗎?”
厲初篁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放開了抱住石臨風的手,微笑道:“自然不在此處,我觀下榻的客房甚好,不如回房?”
“那便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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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一次渡魂是從嬰兒時期開始,也許是修仙讓身體強健,總之這一世厲初篁活得很是長久,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四十年了。
但是長久的渡魂生活還是讓他的魂魄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渡魂之術的壞處終於顯現在厲初篁的身上,他的身體開始虛弱了。
一年前厲初篁成為了掌門,也是歷代掌門中年紀最輕的那個。前任掌門在交給厲初篁印信時凝視了他許久,厲初篁一直耐心的微笑著,終於前代掌門長嘆一聲:“有石臨風在,你當不致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罷了罷了。”
前代掌門將印信塞到厲初篁手中,飄然遠去,不知所蹤,厲初篁攤開掌心,一枚小小的蘭草印信靜靜地停在那裡。
你只知臨風能約束我,卻不知為了能長長久久的和他在一起,什麼不可挽回之事我不敢做?
厲初篁笑了,攥緊了手中的掌門印信。
自從厲初篁繼任掌門,青玉壇的丹藥更加供不應求,不僅有各式新藥,以前的丹藥效力竟然也增加了不少,讓其他修仙門派趨之若鶩。
石臨風心中清楚,這定然是厲初篁想出了什麼新的法子。只是奇怪的是,以前厲初篁煉出了什麼新藥,一定會首先告知他,但是一年過去了,他卻還不知道厲初篁用了什麼法子,連下面的弟子看上去也神神秘秘的。
石臨風百思不得其解,詢問厲初篁也沒有結果,只好旁敲側擊,厲初篁卻每每滴水不漏。
石臨風無奈,只好向弟子們出手,終於從一個性格懦弱的弟子口中得到了一個吞吞吐吐的答案:厲初篁用了畜生的魂魄之力,入到丹藥之中,因此丹藥才有了這麼大的效力。
“砰”得一聲丹藥房的門被人用力開啟,裡面的弟子們都嚇了一跳,看著平日沉靜溫和的石長老目含厲光站在門口。
厲初篁輕聲吩咐道:“今日先到這裡,你們去做各自的功課罷。”
“是,掌門。”眾人齊聲應道,一個接一個從石臨風身邊走出丹藥房。
厲初篁笑道:“臨風,今日怎麼如此惶急?找我有何事要做?”
石臨風一步一步走了進來,面如寒冰,輕聲道:“長琴,你明白我找你何事。”
魂魄煉藥
☆、青鳶峰上
厲初篁定定的看著石臨風;他的目光像是水一樣柔軟,流動著石臨風說不清的東西。。
良久厲初篁嘆道:“怎麼這麼大了還鬧小孩子脾氣?”
石臨風淡淡道:“長琴,這是不是鬧脾氣你清楚得很。渡魂一事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並不阻攔你,是因為我想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但是現在你用人畜的魂魄之力入藥,又是為何?”
厲初篁道:“若我說我這也是為了能永遠陪著你呢?”
石臨風忍不住斥道:“那藥力我再清楚不過,若說讓凡人多活二三十年也對,但絕不可能治癒你受損的魂魄。其中的魂魄之力更是駁雜不堪,這種丹藥若是多行服食,非但無益,反而有害!長琴,你弄這些有害無益的東西出來作甚;反而害了這許多人?!”
厲初篁臉上浮起一抹極淡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帶了點嫵媚之意,但其中卻透出瘋狂的影子來:“臨風,這只是一個試驗而已。如何凝練魂魄之力,如何使這些魂魄之力為我所用,我已經有了點頭緒。終有一日我能煉出真正的仙丹,服者死而復生,延年益壽,還能修補破損的魂魄……”
“你瘋了?!”厲初篁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石臨風打斷了,石臨風震驚地看著厲初篁,道:“你已害了這麼多魂魄,還不夠麼?!他們已經永世無法輪迴、無法轉世,長琴,夠了!停手吧!我明日就出發去尋找慳臾,不論如何你都別再繼續了。”
厲初篁眉頭一皺,道:“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些話?我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