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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麼說起來,事情就更困難了。一個十五歲的小P孩怎麼就如此心機深沉,基本好感都刷不上?

衛陽最終辛酸地意識到,刷A線和刷B線的難度其實有得一拼。不管現在如何,但的確兩邊都有一個黑魔王;哪一個都不好對付!這是在逼他黑化啊!

突然間,衛陽頭頂上傳來了輕微的聲音。他原本沒注意,但系統白字提醒了他——有人在用鞋底敲擊地面,按著摩斯電碼的規律,翻譯過來是:“你在下面嗎,陽?”

衛陽頓時一口氣憋住了。滿屋子都是還活在中古世紀的巫師,偶爾有幾個麻瓜出身的也不可能懂這玩意兒——所以夏洛克是有多閒?而且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閉緊嘴巴,打算無視。

那聲音堅持不懈。“我知道你在下面。快點回答我,他們不會發現的。”

的確,這時候教室裡瀰漫著魔藥的霧氣,到處都是畢畢剝剝的聲音——火焰舔著坩堝鍋底,銀短刀切豆子,低聲交談和議論——但衛陽就是不想動。別以為他剛才沒看到那種可疑的微笑!夏洛克絕對能做得出坑他的事!

“如果你再裝死的話,我就過去和那個裡德爾說,其實你對他有意思。”

衛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次奧!如果夏洛克真去這麼說了,他以後還能指望靠近湯姆十步內嗎?這到底是和誰學壞了!他無比幽怨,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伸手,讓指尖穿透地面,用同樣的方法比了回去:“你到底想幹嘛?”

“噢,你知道的,”那聲音似乎突然輕快起來,“太無聊了。周圍的人一眼就能看穿,沒有一點挑戰性。”

“真可惜,這裡沒有罪案給你解悶兒。”暫時沒有,將來就——希望也沒有——衛陽在心裡說。

“這又是你的預言?”

“你認為是就是。”

那敲擊聲停頓了一小會兒,又響起來。“我看可不一定。還是那個裡德爾,我覺得他是這裡最有趣的那個。你知道他的身世嗎?”

衛陽已經不想對夏洛克的推理能力發表任何感想了。“這和你又沒關係。”

“哦,那就是知道了。”腳尖在地上壓緊,似乎在表示拖長音,“的確和我沒關係,但和你想做的一定有關係吧?不用否認,你的目標就是他。”

衛陽沉默。他能不能求高抬貴手!本來就已經夠難的了,如果夏洛克再攪合在裡頭,那難度就朝著坑爹方向去了啊!

夏洛克也沒有繼續逼問他。因為在他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衛陽對這個世界有一種過度的瞭解,像是能預測還沒發生的事情。如果說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還能勉強解釋成是推理能力的話,這時候看著確實更像先知。他從來都不信這種東西,那要怎麼科學地解釋這個問題?

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為什麼能到處穿越?又為什麼想要接近裡德爾?

一大堆疑問塞滿了夏洛克的腦袋。什麼事情都是有緣故的,他堅信。所以就算衛陽不打算告訴他,他也要自己找出真相。

魔藥課過了一半,大多數人還在和自己的坩堝奮鬥,但湯姆已經做好了。他並不急著叫斯拉格霍恩來給他的成果評分,而是直接看向了另一側。在這門課上,足以成為他對手的就只有一個人……但是他一看就呆住了。不是因為夏洛克也已經做完了,而是因為對方在低頭瞄著腳邊的地面——有幾隻銀白色的手指在飛快地翻動著,然後消失;夏洛克再用腳尖點地,明顯是在回覆;然後手指再次出現。從節奏來看,很明顯具有某種別人不瞭解的規律。

湯姆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這幽靈居然不聽我的警告進來了”,而是“這是什麼新語言、比蛇語還隱蔽”?他原本只是認為,夏洛克對新來的幽靈有一種莫名的興趣;但事實上,他們之間的聯絡比他想象的還緊密?這可有點糟,他欲擒故縱的方法還沒用就已經失去不少效力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夏洛克並不抬頭,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無人注意的笑容。

這堂課的結果毫無疑問,斯拉格霍恩照舊只對兩個學生的結果表示了滿意。湯姆非常到位地露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而夏洛克沒有任何反應——他可沒心情和一個像蜘蛛一樣撒網的教授打交道。一下課他就腳底抹油地溜了,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每回都是這樣!”斯拉格霍恩誇張地說,“福爾摩斯家的小子每次看見我就和躲什麼似的!連送封信都找不到人!我又不能把他吃了!梅林知道,我只是請他來吃點東西聊聊天呀!”

湯姆留下來幫他整理教室,聞言眼睛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