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任我行素來我行我素;喜歡忠心不二、任勞任怨的屬下;大家都知道。為了練吸星大法,他閉關時間越來越長,分給其他人做的教務越來越多。原主也攤上了些;私底下對此有所抱怨。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奈何那些話被有心人說到任我行耳朵裡去了。
這要是換個辦事能力差的或者是無關緊要的長老;說不定早就被任我行尋了個由頭髮落了。但原主不一樣;他爹本來就是長老;在日月教中德高望重;隨意剷除容易讓教中老人寒心。而且原主的武功並不是十長老裡最強的,但考慮到年紀,絕對是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功夫不錯,心高氣盛,作為長輩總該給點體諒。
所以這樣的兩人之間氣場微妙,實在不是什麼意外。此時東方不敗這話頭一提,左右使和其他幾個長老統統望了過來。
衛陽頓感鴨梨。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其他人,很快從系統白字上得出了判斷。
東方不敗顯然已經在暗中收集人脈、剷除異己,現在和任我行的手下實力接近五五開了。也有沒站隊的,但很少,而且頗有動搖。因為東方不敗是個很難得罪的人物,有野心有實力。簡單粗暴點來說,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實際上,對原主,東方不敗還沒下手。
由於原主是他爹老來子,習武天分又高,向來寵著慣著;從出身和武功來說,也是個教主料兒,只是長了一張招人的臉,不大能服眾。這兩點加起來,原主就頗有點心頭鬱郁,和受到任我行器重、一路從香主爬到副教主的東方不敗顯然沒有任何共同話題——本土遭遇空降,沒掐起來就算不錯了!
當然這都是在任我行減少原主的解藥之前發生的事。老爹一死,原主的情況瞬間變得不妙。教主是不用想了,最重要的變成了自保。所以原主就把原來的三分嬌氣發揮到了十分,好表示自己沒有野心只求下半輩子安穩。
但任我行終於找到了整治他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明著不行,暗著還是沒問題的。而東方不敗那邊,原來只把他當做沒什麼競爭力的假想敵,任我行這麼一弄,倒是有了個拉攏的藉口。
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對任我行表忠心,要麼就趁機倒向東方不敗那頭。衛陽飛快地在心裡謀劃了一下,覺得以任我行的疑心病,前面那件事實現的可能性太低;相比之下,他原來和東方不敗的關係不怎樣,但至少還沒實質性地交惡,順水推舟倒過去還是很合情合理的。反正兩個都是心機派,他又不圖光大日月教什麼的,當然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那個。
“副教主謬讚了。也不知是怎麼的,小弟最近身疏體懶,每日都恨不能睡到日上三竿。”衛陽露出一個帶著點羞愧、其實渾不在意的笑容,“精進之說,何從談起?”
在座的幾個都是人精,何嘗聽不出他的意思?就算是真精進了也不能說,否則任我行就會更加忌憚他。反正衛陽武功也夠高了,如果安分的話,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幾個年紀大些的長老就在心裡點頭,想他終於知道鋒芒內斂了。至於像東方不敗這樣知曉內情的,笑容中就不免有些別的意思。三尸腦神丹發作後,屍蟲入腦,整個人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著吃了。衛陽的反應是嗜睡,精神還算正常,武功顯然還是有一定壓制效果的。不過如果任我行一直減少他的解藥的話,後果就難說了。
倒的確是變得聰明瞭些,東方不敗心想,在繼續用衛陽當擋箭牌和把衛陽拉攏到麾下兩個選擇上搖擺了一陣。不過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只笑眯眯地道:“衛兄弟這是還年輕,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真是叫人羨慕得緊。”現在時機還不到,他可以再看看情況;如果任我行再把衛陽逼上懸崖一點,他那時拉攏就會事半功倍。
這話題就岔開了,大家開始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衛陽住在崖下不遠的村莊裡,長眼睛的都知道他幾乎就和大家閨秀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例行活動就是往外扔所謂的客人,毫無掐點。
至於剩下的長老們,一派忠心於任我行,專挑著些漂亮話說;另一派口蜜腹劍,也都順著東方不敗的意思,營造出萬眾一心向教主的河蟹氣氛。
在這種大環境下,衛陽要做的就是不多不少地昭顯自己的存在感。既不太喧賓奪主,又不是故意沉默。前者會顯得他野心勃勃,後者會顯得他心有積怨。總而言之,在兼任上司的目標都相當心機深沉的情況下,每一句都必須謹慎小心。
期間,有個長老“無意”中提及,衛陽讓平一指給自家僕人看病。
任我行聽了哈哈大笑,說:“還是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