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中其他反對並派的人,比如說恆山派的師太們。這還僅僅是他的手段之一。
總而言之,左冷禪頂了個正派帽子,但實在是個小人。凡是有利於五嶽並派的人,他都要拉攏;凡是反對的,他都要除掉。他的野心當然不止於一個五嶽派的掌門,而是要借住這個跳板,向少林武當的武林泰斗位置發起挑戰,為此他不惜一切。
衛陽想通了這些,真笑了。左冷禪的手伸得夠長!恐怕是聽說他在日月教裡地位飄搖,這這才伺機下手吧?況且左冷禪派來的人還真都不是嵩山派的,就算被說出來,左冷禪也能說是這些人汙衊他。畢竟左冷禪現在還沒真正撕破臉,而這三人的惡名大家都知道。
“三位還真是挺面生的。”他慢悠悠道。
三人背對背綁在一起,相互看不見其他人,都有點慌。但聽到這句話,他們又都鎮定了一點。如果衛陽不認識他們,還有機會活下去;若是走漏訊息,左冷禪就能把他們給殺了。
只有那個老者面對衛陽。看到衛陽臉上的笑容,他心裡繼續打鼓。
衛陽把剩下的緞帶折起來,放進袖子裡,然後開始踱步。“諸位不是我神教中人,為何口口聲聲叫我衛長老?還滿口都是教主副教主的事情?難道我神教猩猩灘和黑木崖都如此美景,以至於諸位心生嚮往?”
誰都能聽出他這話是嘲諷,但三人想反駁也有心無力,只能徒勞無功地動動腿。衛陽的緞帶綁得太緊,內力運轉不暢;而且這緞帶裡頭絞著西域帶回來的冰蠶緙絲,靠內力根本不可能掙開。
“但想也知道,我神教此處窮山惡水,除非必要,是沒外人來的。”衛陽哈哈一笑。“諸位跟了我這一路,想必很累。不如衛某人就盡一回地主之誼,款待各位薄酒如何?”
顯而易見,三人沒有想上黑木崖喝酒的。因為他們假冒日月教眾刺殺教中長老,這罪名足夠他們豎著上去橫著下來。
“看來各位是不甚願意。”衛陽看了看他們的眼睛,不怎麼在意地陳述。“我神教也不乏好酒,為何你們都不想喝?實話說起來,黑木崖上風景也不錯,少說可以看到恆山;天氣晴朗的時候,在立柱頂上說不定都能看到嵩山呢。諸位可想一試?”恆山有可能,嵩山是徹頭徹尾的假話,他就是說來嚇人的。
三人也明白這點,但額頭都冒出了細微冷汗。這是說著玩的吧?衛陽年紀輕輕,又不怎麼在江湖行走,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猜到嵩山?而且衛陽這麼一說,他們的後路就堵死了——
按理來說,他們任務失敗,該有人來替他們收拾爛攤子,比如幫忙又比如滅口。他們本來當然在期待前一種,但衛陽都把嵩山派這個主使說出來了,哪還有他們的活路?橫豎都是死!
本來以為只是個有點難度的任務,怎麼到頭來,這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內力比他們三人加起來還高,而且腦子還那麼好用?難道衛陽之前都在扮豬吃老虎?他們包括左冷禪在內,統統看走眼了!
衛陽看著他們從不敢置信到已然絕望的表情,知道這些人已經認命了。想知道他高到離奇的武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當然不會告訴這些人。
前六七十年,日月教的實力足以攻打武當山,他祖父衛同袍和伯公衛無衣都出力不少。那次日月教搶到了武當祖師張三丰手書的拳經,衛無衣在回程路上偷看了,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背了下來,並悄悄地和衛同袍研究,試圖把拳法化進劍法。
但這樣實在容易被人發現。所以在後來的五六年間,衛無衣又有意無意地在劍法裡雜糅了一些其他九長老的武功,比如棍法等等。但兵器各有特性,劍無法完全做到其他武器能做的事,所以當時並沒成功。
再後來,衛無衣和其他九長老與五嶽派約戰於華山。結果衛無衣舊傷復發,還沒到決戰時刻就已經無法支援,換其他人替了上去,但仍傷重不治。衛同袍傷心之餘,發誓不爭教主之位,只用餘生將弟弟創新的劍法融合完善。正是他周遊列國,才改了獨門兵器緙絲緞帶,用內力切換各種武器形態,這才解決了問題。為了紀念兄弟,這用緞帶的武功依舊叫無衣劍。
而出於功高震主的憂慮以及保全衛家後人的想法,衛同袍死之前把畢生內力都傳給了兒子衛澤。衛澤資質普通,當然也就沒什麼野心,只生怕家傳武功在自己這裡斷了代。所以可想而知,他年過不惑時有了個根骨奇佳的兒子時有什麼心情,自然是寵著慣著飛上了天。
如果說原主的性格有可能把自己作死的話,那也絕不是現在的衛陽會做的事。所以他繼續緩慢踱步,同時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