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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上一世,頂著任盈盈臉的東方姑娘,就是在這裡掐碎了他的喉結,將他一把推入冰湖,被冰冷的湖水淹沒。

楊蓮亭依稀記得這裡有處別院,是用來賞梅的,環境幽靜,小歇倒是別有一番風趣,不過東方不敗現在將令狐沖,關在這麼冷的別院裡“做客”,顯然是在懲罰對方。

“停下來,你們在外面守候,我一個人進去。”楊蓮亭在別院門前下了轎子,吩咐道。沒有人質疑他的話,遵照命令執行,這讓楊蓮亭很滿意東方不敗對他的放縱,以小見大,楊蓮亭從這裡感受到了東方不敗的誠意。

現在沒空和對方傳情,儘管楊蓮亭心中舒暢,見到冰湖埋骨之所後,發白的臉色也沒這麼快恢復過來,仍然顯得蒼白嬌弱,倒是符合此刻的環境。

楊蓮亭進了別院,在下人的引導下,來到一間矮房前,敲了敲門道:“衝哥,我能進來嗎?”

房中傳來鎖鏈撞擊的叮咚聲和腳步聲,不一會兒工夫,門從裡面開啟。楊蓮亭一眼撞上房中人明亮清澈的眸子。

“衝哥——”楊蓮亭叫道,看到對方手上的鎖鏈一直延伸到牆裡,正好將對方困在房間裡活動,頓時說不出話來。

倒是令狐沖看得開,見是楊蓮亭,眼中滿是意外和歡喜道:“蓮弟怎麼來了?”這歡喜的目光又轉變為擔心和不贊同:“蓮弟怎麼會到這兒來?”

明明是差不多的話,表達的卻是兩個意思。

楊蓮亭見對方擔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甜甜的,實話實說道:“衝哥不要擔心我,東方教主不會拿我怎麼樣,是他同意我來看你的。”

“……”令狐沖沒有說話,只是微皺的眉頭撫平了一些,他的表情說明了很多東西。

“想必衝哥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吧?”楊蓮亭自嘲道,“當初失憶,承蒙衝哥照顧,後來教中人找到我,告訴我其實自己不叫楊蓮,而是楊蓮亭,日月神教的右光明使,東方不敗最寵幸的枕邊人。”

“……”令狐沖猛地咳嗽起來,沒想到蓮弟一上來就給他爆猛料。雖然這些他都知道,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坦然。

楊蓮亭脫下大氅,披在令狐沖身上,關切道:“衝哥,這裡天寒地凍,你要保重身子才能早日出崖。”最後一句說的意味深長,充滿了暗示。

令狐沖止住咳嗽,拉住對方的手道:“蓮弟不必為我操心,我是恆山掌門,東方不敗若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不用為我妥協任何事,難不成他還能將我囚在這裡一輩子?”

令狐沖開始雖記得上一世的零星片段,直到任盈盈父女死在他面前,自己被關在這冰湖邊的別院,才真正將上一世的記憶,全都記清楚。已經經歷過對方為他單獨去了任我行的房間,這一世他怎麼還能讓蓮弟為他犧牲呢?

楊蓮亭淺笑道:“衝哥這話說的蓮弟莫名,我本就是東方教主的人,談不上妥協。”竟預設確有此念。其實有蠱蟲在作怪,怎麼都要被上。吹枕頭風給令狐沖雪中送炭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是件折本買賣。

“我不準!”令狐沖道,“蓮弟來見我,臉色蒼白無力,顯然過得不好。你這般摸樣有什麼說服力?你說別人告訴你自己是楊蓮亭,顯然沒恢復記憶,為什麼要去接受一個陌生人強按給你的身份?”

“衝哥!東方不敗囚了任我行十二年——”楊蓮亭道。這種事情東方不敗真能做出來!

“這冰湖邊的宅子景色宜人,就算住上十二年又何妨。我就算住上一輩子,東方不敗還得養我一輩子。”令狐沖倔強道。事實上上一世蓮弟死後,令狐沖的確每年都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這種習慣竟真延續了一輩子,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身心都被凍住的寒冷。

“衝哥不要說這種賭氣的話,蓮弟還指望衝哥功成名就,給我一席安身之地呢。衝哥沒了任盈盈,還想失去我嗎?”楊蓮亭悄聲道。

“……任盈盈。”這勾起了令狐沖的回憶。上一世對方莫名其妙就這麼沒了,換成了東方姑娘冒名頂替。令狐沖對上那張秀麗脫俗的臉,談不上是喜愛還是厭惡。他上一世就接受了任盈盈的死,這一世對方再死一回,心中難受的感覺不如上一世強烈。

也許是因為在他記憶中,對方是個早已死了多年的人,所以再次接受了對方的死訊時,反而能坦然接受,甚至不用再看到那張臉,讓他有種解脫感。

“衝哥莫要悲傷。”楊蓮亭安慰道,“還有幾日就是月圓之夜,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三月十五嵩山大會推選五嶽盟主,我希望衝哥去爭一爭盟主之位——為了我們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