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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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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長安受傷的手被最後一個活著的人生生地掰開了,他便跌落在了地上,那人見狀瞠目欲裂地舉劍下劈,長安一把拉住他上衣下襬,從他雙臂與劍的縫隙裡,刁鑽地找了那麼一個角度,正好將短刀送進了他的下巴。

這四人至死,也沒有能吭出一聲來。

長安謹慎地檢視了一下週遭的動靜,隨後彎下腰,從死人身上搜出了一張令牌,揣在懷裡,隨後又把身上半身血的外衣解了下來,丟在一邊,挑了一個死相不十分慘烈的人,將對方的外衣接下來,掉了個個兒,沒有血跡的一側穿在了外面,又撿起一頂原本戴在死人頭上,此時已經滾遠了的帽子,扣在了頭上。

他就這樣,揉了揉被方才那獸人捏得生疼的手腕,將腫著的地方藏在了袖子裡,便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長安將帽子壓得低低的,乍一看,只露出嘴唇以下的地方。

他走得步速均勻,見到巡邏的人也並不躲躲藏藏,因此一路遇到好幾批巡邏的人,都沒有人注意到他。長安發現這些巡邏的守衛一個個身體結實,力氣不小,但反應都不快,人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聰明。

他沒有表現出異狀,便沒有人抬頭看他一眼。

然而正當他略微鬆了口氣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叫道:“前面那人,你給我站一下。”

長安的手無意識地在虛空中彎了彎手指,停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這些巡邏的衛兵說話,電光石火間,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聞言下意識地停下來的其他衛兵,模仿著他們的動作,將目光放空,直視前方,眼珠一動也不動。

一個男人快步走上來,扳過他的肩膀。長安的肩膀收緊,硬邦邦地轉過身去,目光毫不動搖地發著呆,與對方對視。這人穿著同衛兵們差不多的衣服,卻又有些區別,似乎是個頭目一類的人,形容猥瑣,身材卻十分瘦小,露出來的手腕上空空如也,長安一眼便瞧出,此人是個亞獸。

獸人的衛士們一個個不會說話,個個都像木頭人一樣,反而是這亞獸警醒得很,在這林子中穿梭,竟然像是領導著這些人一樣。

長安心思轉念,立即明白,自己是想左了。

他不再假裝目光呆滯,眼珠微微一動,雖然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看,凝滯的目光中卻是有冷光閃動,隨後長安微微一晃肩膀,輕易便將對方的手彈開了。

那亞獸眯起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面色陰沉,倨傲地開口道:“我怎麼……瞧你面生?”

長安沒動,只是簡要地開口道:“新來的。”

“新來的?”亞獸微一挑眉,目光落到長安身上穿反了的衣服上,面帶厭惡地說道,“連衣服也穿錯了,還是反的。”

長安沒吭聲。

亞獸又問道:“你有令牌麼?”

長安從懷中掏出了令牌。

亞獸拿在手裡顛了兩下,將信將疑地將令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隨後丟回給了長安,擺手道:“狗洞的令牌……行,那你去吧。”

長安鬆了口氣,將令牌收回。

然而他走了還沒有兩步,卻聽那人在他身後不遠出再次出聲道:“等等,我還是覺得你很可疑,帽子摘下來,給我好好瞧瞧。”

長安背對著他,抬起一隻手,緩緩地伸向腰間,隔著反穿的布料,他摸到了腰間的小刀的痕跡。真是實在不行,便只能殺了他……殺了這些人。

只是麻煩得很,他只有一隻手能動,不但可能見不到卡佐,還會打草驚蛇,太可惜了。

可是長安不會圓謊,他做戲做到這地步已經是十分為難了,對方硬要懷疑,他一時真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搪塞。

長安一邊心思急轉,一邊破罐子破摔地由著性子,冷冷地反問道:“想來掀我的帽子,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手已經觸碰到刀柄,只要輕輕一撥,只要……

就在他手背上青筋突起,準備發力的時候,長安聽見那自己背對著的亞獸輕笑了一聲,口中道:“首領就喜歡找些不懂事的刺頭來當牧羊人,唉,行吧。”

說完,竟然就這樣走了!

長安的手心已經佈滿了汗。他既然已經開了口,誤打誤撞地找到了自己應有的“身份”,便索性不再遮掩,大步流星地往那山洞中走去。

有了令牌,他毫無障礙地透過了門口的那兩個傻大個,一路往裡走去。

才不到十幾步遠,長安便聽見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