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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入眼的景象是,Sirius一件件地從爐灰中摸索出來的大小箱子,足有七個。做完了這些的教父,急急忙忙地開啟了最大的那個,取出一本掉了封面的書,翻找了起來,一邊還喃喃自語著什麼。很快他『嘭』的一聲把書合上,Reducio(速速縮小)後塞進斗篷中,並同樣對待了其他另一個被單獨放在腳邊的箱子。

走回床邊,Sirius又抱起Harry,把他重新裝進嬰兒袋中:「這裡很冷,Harry,乖乖地呆在裡面吧……我們馬上就需要出發,去見Dumbledore——Hagrid說,他剛退回總部。」他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咬牙切齒,「然後,就是那個叛徒的末日了!」

『Wormtail(蟲尾巴)。』Harry知道Sirius在說誰,也知道這個人的下場。

但他的教父此刻心中充滿了仇恨,只想用叛徒的鮮血祭奠自己此生最珍視的好友的靈魂。

Harry看到他顫抖著嘴唇從歪著的枕頭下摸出一個深棕色的相框。它是背扣著的,使得Harry沒有看到裡面的人。直到Sirius把它翻過來,舉在胸前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深深凝望照片中嬉笑著的兩個年輕人——是James Potter和Sirius Black,更年輕一些的、穿著Hogwarts畢業禮服的Harry的父親和教父,也是Harry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他們攀著彼此的肩膀,默契十足地以同樣的節奏踩出歡樂的舞步,在茂盛的草坪上不知疲倦地跳出圓形的圖案,一圈又一圈。

Sirius只是那樣看著,哀傷無聲地刺痛了Harry的雙眼,讓他流出淚來。

『就像我,失去Sirius的那個夏天,覺得世界坍塌了一樣。』他想,『卻無法痛哭,因為眼淚都隨著離開的人一起去了天堂。』

Harry伸出白胖的小手,盡全力摸到了Sirius冰涼的下巴,想要做些什麼。

驚醒過來的Sirius接著就被懷中嬰兒涕淚橫流的模樣嚇到了,嗓音沙啞地問:「你怎麼了,Harry?不舒服嗎?」他想要開啟嬰兒袋檢視,不過細聲細氣的呼喚讓他停下了動作。

「S……Siri……us」

他記得這是小小的教子在開始學著說話後,第一次——完整且發音正確地——叫他的名字。

「Do …… not cry。」

他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怔愣,只覺得腦海中的種種回憶,都被懷中幼崽瞳仁中的亮色抹去,替代成一片純粹的碧綠……當他明白到自己正在被安慰後,軟軟的小手觸控過的面板還殘留著高熱的溫度。

Harry發燒了!

目前還不合格的監護人終於注意到了這一點,剛才在破舊課本上覆習到的治療類咒語被輕輕地釋放在Harry身上,可光芒淡去之後,除了嬰兒的臉蛋不再燙得異常外,那道深刻的閃電形疤痕依舊紅腫。

Harry感覺好過了很多,魔咒暫時帶走了他的高熱,為他爭取回了一些力氣。頭部的昏沉和疼痛也被掃去了大半,這讓他的大腦清醒不少,沒有了做夢時的朦朧感。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繼續把這段有異於記憶的境遇當做夢中,是錯誤的。在他學習到的知識中,沒有一種咒語製造出如此真實的世界。即便是復活石戒指的幻境,也帶著強烈的迷惑性——更不用說冥想盆之類的可立於第三視角觀看記憶的魔法物品。

『那麼這是真的了?』在Sirius的瞪視下,Harry捏住右側的臉頰,使勁一擰,立刻疼得鬆開了手。

「Harry!」自認對兒童心理活動一點也不瞭解的、剛剛上任不到三個小時的監護人和準教父無奈地看到,自家教子原本粉嫩的面板因為不明原因,被所有者狠心地擰出一片紅痕,並有逐漸加重的趨勢,頓時有些心疼。

於是Harry被重新擺放了姿勢——雙臂貼在身體兩側的——緊緊包裹進了嬰兒袋中,Sirius還不放心地重新釋放了幾個保護咒——Lily Potter曾經講解過的那些——保證Harry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安全地呆在他胸前的斗篷下。除非他戰死,否則沒有人能夠傷害到James留下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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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摩托不是一種適用於兒童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在惡劣的天氣下,巫師也不能保證咒語萬無一失。

十幾分鍾前,他們剛踏出房門,迎面而來的三道紅光就拉開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