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強看著那邊被新人父母圍住問東問西的鄒昱,只覺渾身無力,
“跟你說了我們不是那關係,這兒有我還不夠啊?你說你非逼著我把他帶這兒來幹嘛,還跟人說他是咱現場督導?他會什麼啊?!”
“缺人手兒嘛,你不還得盯演員什麼的嗎?待會兒等主持人來了我就趕那邊兒的場子去…哎,來了,我走了啊,撐住,哥們兒!”
意有所指的拍拍郭文強的肩膀,興高采烈的踩著高跟鞋去督導另一場婚禮了。
郭文強眼瞅著主持人擰巴著那楊柳腰就過來了,
“蟈蟈兒,等我呢吧。場子佈置得不錯啊,挺有新意…”
伸手也往他肩膀上拍,不過這就跟之前包穎那個完全不是一味道了。郭文強不動聲色的錯了錯身,
“嗯,總得拿點兒新東西吧。那什麼,你先換衣服去吧,然後出來跟新郎還有兩邊家長碰頭,串串詞兒。”
不過主持人那雙桃花眼還是發現了鄒昱,
“那是新郎嗎?我去他那邊兒換…”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那是…我一朋友,過來幫忙的,算是督導。你上XXXX房間換去吧,今天有演出,那房就是演員休息室。”
“朋友?”主持人的眼神來來去去轉了好幾圈兒,
“蟈蟈兒,我說最近有活兒老不找我呢,敢情你有新歡了啊…”
郭文強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往外推他,
“得了得了,說的跟真的似的,趕緊的吧你啊。”
等主持人的部分都結束了,新郎新娘開始下來挨桌兒敬酒了,郭文強臺前臺後的引領演員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過來歇口氣兒,才明白包穎為什麼死活拉著鄒昱過來——主持人沒走,跟鄒昱聊得正開心呢。
確切的說,是那主兒自己倍兒開心,鄒昱只是一貫的微笑,偶爾接一句兩句的。
“你怎麼還沒走啊?”
“哎呦我還沒著急呢你這兒幹嘛啊?”主持人似嗔似怨的瞟了衝過來的郭文強一眼,
“我還沒拿著喜煙喜糖呢,怎麼著,規矩都忘了?”
郭文強瞪他一眼,飛似的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主持人按規矩要拿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在他懷裡,
“喏,給你了,大包兒的,趕緊走吧走吧…”
“哦,那小昱,下次再有我主持的婚禮咱再聊啊。”
郭文強聽的太陽穴直蹦,跟自己說要淡定淡定,溜溜兒等到婚禮結束送走了所有人開始收拾東西了看鄒昱也跟那兒笨手笨腳的幫忙,終於忍不住藉口叫他過來幫自己,狀似無意的,
“那主持人,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就我我挺適合做這行兒的。”
“別搭理他,他那嘴…”
“怎麼了?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啊。”鄒昱眨眨眼睛。
“好什麼啊,從他嘴裡說出來,什麼你都甭信。”郭文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切切叮囑。
鄒昱笑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兩顆痣也合到了一起,
“那…他跟我說他跟你之間沒什麼呢?也別信?”
郭文強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容易穩住,趕緊蹦下來,
“丫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就是你去找喜糖什麼的時候。”鄒昱有問有答的。
郭文強想撓牆,
“這是真的,你一定要記住,這是真的…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呃…”鄒昱的臉紅了,眼睛往下看,
“他還說,跟你認識挺長時間了,說我跟你,挺…”
臉都和地面平行了,郭文強恨不得彎腰貼上去,嘴裡往下接,
“合適?登對?般配?…”
鄒昱深吸一口氣,忍住笑意忽然抬頭,
“差不多吧,不過我沒信。”
轉頭兒走了,留下郭文強目瞪口呆。
凡事有一就有二,之後郭文強這公司再有什麼叫上鄒昱就理所當然了,反正按包穎的說法,
“他那朝九晚五的,週末也不用加班,沒事兒帶咱這邊兒來唄。”
郭文強打心眼兒裡覺得是這理兒,一想起鄒昱一人兒在家白天看書聽大提琴晚上看星星聽大提琴心裡就覺得那啥;不過一想起把他帶自己公司那幫狼女中間兒也覺得不太合適,糾結。
不過這次是火上房了:他接了個急活兒,本來新人們找的是另一家業內知名的,大筆預算進去遲遲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