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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愴的音調流淌出來。

“丁先生,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阿萍沉浸在大提琴曲中,剛剛被丁聚賢勸下的紅酒些微瀰漫。

丁聚賢稍稍側頭,

“你問啊,沒關係。”

“…聽紀麟說,你和你太太…分開了。可是為什麼…”

阿萍的視線落在他左手的戒指上,丁聚賢順著這視線也看向自己無名指上那閃耀著冷峻光澤的寬幅指環,

“沒什麼,只是,還沒想摘掉。”

阿萍點點頭,自動為這句話加上‘長情’的註腳。丁聚賢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在靜靜的等待著——她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後面就一定還有話說。

一路無言,阿萍在想,丁聚賢在等,直到車停在阿萍樓下,即將下車,那憋在心裡一路的問題才終於出口,

“丁先生…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話問出口那一剎那,阿萍就後悔了: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啊。

丁聚賢微笑——如果她問‘去見誰’,自己真不好答——

“我不知道。”

“哦…那個,我不是覺得他說謊了啊…”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荒唐,趕緊擺手解釋,得到的,是丁聚賢紋絲不亂的微笑,

“我明白…”

然後在阿萍開門默默下車的時候,忽然像自言自語似的講了句,“所謂誓言,就是說的人信了;所謂謊言,就是聽的人信了…”見阿萍詫異的回頭,仍然只是微笑,晃晃左手的戒指,

“希望你們幸福,不要像我一樣。”

再不說什麼,掉頭,駛走。

紀麟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麼——電話是郭文強打來的,也只是平平常常的問了句,

“有空嗎,想找人聊聊。”

於是他就拋下一切打車過去了。

其實自從上次自己到他辦公室去兩人山南海北的聊了一通之後,他又找過郭文強一次,一樣是興致所至的隨意談話,當然,沒有談到‘婚宴’什麼。甚至,他連郭文強能不能把自己和阿萍對上號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要能坐在這個人面前,毫無負擔的隨意聊聊各自的工作什麼的,就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之前宣佈離開的時候丁聚賢眼裡的警告意味他看見了,但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這是再見面之後郭文強頭一次主動約他,即使是撲火,他也要做那隻飛蛾。

郭文強坐在小酒館裡,百無聊賴的在桌上玩兒打火機。公司出了點兒問題,他想找個人聊聊。鄒昱瞭解他公司的人事構成和基本工作流程,自然是最佳談話物件。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想找鄒昱說這些。可能是因為鄒昱忙完了他的事情又接了幾個裝裱的活兒一下班就躲在書房忙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自己心裡太明白,即使說了,得到的也只能是鼓勵——不是不真心實意,可就是覺得缺了些什麼那種。

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紀麟。自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倆人聊過兩次了,應該說,都是挺盡興的。當然,他知道紀麟在迴避一些東西,可自己為什麼也從善如流呢?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再跟紀麟這麼接觸下去不對,畢竟,他是個要結婚的人了。可情感上,這個‘準新郎’的身份反倒成了自己心裡的盾牌——反正他要結婚了,倆人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聊聊天兒還不成啊…?再往下挖其他的,比如今天心情不好想到叫他出來,應該就是放鬆了——

沒錯,迥異於和包穎說話的男女有別;和鄒昱說話的小心翼翼。可能是十年前那事兒自己扛了留下的心理優勢,反正,和紀麟說話就是特能放鬆。什麼葷的素的,可以拍著桌子指天畫地的罵罵咧咧胡說八道,甚至比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時代還能放肆…

思索中,紀麟來了,帶著真正的欣喜笑容,

“我才下班正愁上哪兒吃飯呢,你電話就來了…”

——

我覺著吧,我意思寫的挺明白了,然後,你們可以揣測了;性急的,可以開始罵人了。

第 31 章

紀麟在神遊太虛,那麼小的宿舍阿萍晃來晃去的他都沒什麼反應,莫名的?慌張多過生氣,

“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想論文呢。”

紀麟當然說的不是實話,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在想郭文強,自從決定去見,他就給自己在腦子裡下了個‘禁制’:在阿萍面前,絕不想他。可即使是醫生,也是無法控制自己思想的,他看到了阿萍在自己身邊晃,也隱約能意識到自己應該對此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