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一心向著他。
他有什麼好?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私生子!一直不知道是塞繆爾和哪個妖婦搞出來的又一個怪物!
幾乎是放射性的,他在震怒之下開了槍。
而塞繆爾,這個在這場戲裡看似一直沒有反應的他立刻撲了過來,把費倫按在了地上。扎比尼壓著德拉科讓子彈飛過,而圍著他們的費倫手下則開始瞄準在地上滾成一團的兩個男人,準備在塞繆爾與費倫分開位置的那一刻立刻開始槍殺。
論個人武力費倫註定鬥不過塞繆爾,這個前僱傭兵短短几秒內就把費倫反身按壓在地上。在這一瞬間,子彈群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錫德立刻撲到巴里特的身上,塞繆爾立刻放開費倫,躲到遮蔽物後面。
而費倫的手下的以及門口湧進的一群人開始胡亂攻擊。
在這群混戰的人當中,竟然有西蒙的身影,他回來了!
最後明顯是剛進來的一群人訓練有素,他們很快佔了上風,把情況控制了下來。
但是,在情況可以分辨以後,西蒙他們發現費倫已經拿著挾持了巴里特,受了傷的錫德已經暈死在一邊。
“停手!不然我殺了他!“費倫大聲吼,腳一高一低的巴里特在他的拉扯下站立得很痛苦。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一樣,他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指著腦袋!
塞繆爾站了出來,“放開他。”
“不!”手槍又往巴里特的太陽穴逼壓,在面板上弄出一圈紅色的印子。
扎比尼和德拉科在樓道上看著這一出變故,都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這情況。
此時的黑湖碼頭,一個隸屬英國警署的高階督察正帶著人清掃這一片區域。道森被上了手套,一邊謾罵一邊被壓上車,這位警督撐著腦袋,深吸了一口煙。“啊,塞繆爾那傢伙真的給我送上了一份大禮。”
其實這才是黑與白的存在之道,必要時合作,但又一邊進行著拉鋸與廝殺。在這些遊戲裡,他們有著對沖的立場,不會是永遠的敵人,卻也永遠不會是夥伴。
黑吃黑、白吃黑、白吃白、黑吃白……
這些戲碼不斷在這個世界上演。
就像現在,兒子指著老子,狗血的戲碼,卻無情至極。
“費倫,不要再掙扎,我們已經掌控了局勢。”西蒙站在塞繆爾身後說。
挾持著自己父親的傢伙完全沒有反應,他好像是來背水一戰的死士,要麼成,要麼死,他早就預料了自己的結局。
把眼神從德拉科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費倫的眼神定格在了塞繆爾身上,他挑釁一笑,邪魅橫生。
接著,在巴里特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他開了槍!塞繆爾的心在那一瞬間突然停止了跳動。
但是,你相信梅林嗎?你玩機率嗎?
梅林讓那個不到小到那個小數位的機率事件發生了!費倫拿著的那支槍沒子彈了……
把沒用的手槍扔在一邊,他立刻大笑出來,笑得彎下肚子,笑得眼淚流了滿面。那種張狂與恣意,像是要把一生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宣洩殆盡。因為他知道,成王敗寇,敗了的他將會得到一場死亡,那些不甘憎恨只能留著向撒旦傾訴。
被費倫放開的巴里特跌倒在地,他的手顫抖著在地上尋找自己的柺杖,低著的頭讓人們看不清他的表情。
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擲地有聲地丟擲一句話:“讓他走!”而他顫抖的手根本就掩飾不住他內心的翻湧。
人一老,總會有些反思,這些年他也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有多麼失敗。所以,他才會在費倫突然出現在飯桌上的早上朝他發脾氣,這是不懂表達情感的他的一種彌補方式。
當然,在別人眼裡,他對誰都是那副不友善的面孔,特別是西蒙和塞繆爾他們,他們早就把爭鋒相對當作是巴里特的生活常態。
人群默默給費倫空出一條道,他從大笑中用複雜的眼神望了一眼他的父親,然後轉身緩緩往外走,背影帶著落寞與絕望。
德拉科在樓上注視著這一場戲,好像看到了自己與黑髮巫師爭鬥六年的縮影。
如果真的恨一個人,你會樂此不疲地和他鬥上六年嗎?
六年,從十一歲到十七歲,他早就把那個人裝在了心裡,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
而當時離開格里莫廣場的他,看起來是不是也一樣的悲涼?所有的情感都覆沒在那一晚,連同曾期盼過的相守相伴。
但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刻!
一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