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就在澤民覺得快要支撐不住時,走廊處傳來光邦稚嫩的呼喝聲。
身上的拳頭停止動作,澤民垂在貓澤肩上的頭輕輕偏轉一點,眼角隱約瞟到崇和光邦兩人從走廊上一躍而出,跑到自己身前站住。
“哪來的小東西,來湊這個熱鬧,一會痛了可別哭著叫娘啊!”看到這次叫囂的人比剛才更不靠譜,小流氓們一個個都笑了起來,那鄙視的眼神看得光邦是又氣又怒。
也不說話,直接衝著最近一個人衝過去,利落地掐住對方右手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地摔到地面上。小流氓甲大聲呼痛著,一旁的同伴們見狀都瞪圓了眼,不敢再輕視,一齊向兩人衝去。
光邦是來者不拒,凡是近身的人都被他狠狠地放倒,而崇就更加利索,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竹棍,橫截豎掃就打翻了衝過來的人。
貓澤見來了救兵,連忙扶著澤民靠牆坐下,藍色的水眸滿是擔心,
“澤民,你怎麼樣?哪裡痛?我揹你去醫務室,我們去醫務室。”
因為剛才體位的關係,澤民只覺得肩膀和背部都痛的不行,那一個個拳頭不是假的,怕是把自己當沙包了。把腦袋靠在貓澤肩頭,澤民有氣無力地應道:
“就你這身板,別一會把我摔了。你先讓我坐一會,一會等崇他們打完了,你讓他揹我去。”
看澤民虛弱的樣子,貓澤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扭了一把悶疼悶疼,聽到澤民這話,雖然心急可是又擔心會像澤民說的那樣,自己身體一向不強壯,一會可能還真的會摔到他。
領頭的大漢看到自己的手下們都被放倒在地,哆嗦著兩條腿,舉著拳頭怒吼一聲也衝了過來,崇舉起手中的竹棍從上到下狠狠一劈,直接把彪形漢子劈暈了過去。
收拾好這幫人,兩人快步走到澤民他們身邊,光邦鼓著白嫩的小臉,擔心地詢問澤民的情況。貓澤儼然成了澤民的代言人,在央求崇把澤民背到醫務室後,又按照澤民的吩咐把他包中的照相機拿出來,對著那幾個流氓的臉一陣猛拍,全部給了大特寫。在拍照的時候,還不忘抬腳狠狠踹了幾下,以發洩心中的怒氣。
醫務室的大夫檢查了澤民背後的傷勢,說全部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開了一瓶藥酒和幾張傷膏就遣他們出來。
趴在崇的背上回寢室的途中,澤民覺得腦袋暈的厲害,也有嘔吐的慾望,強忍著不適回到宿舍後,澤民立刻衝進了衛生間。對著馬桶一陣嘔吐,嚇得其餘三人立馬又要把他打包送去校外的醫院,卻被澤民揮手製止了,
“我以前從樓梯上摔下來過,有輕微的腦震盪,可能剛才他們又打到了我上次受傷的地方,沒事的,就是有點暈。”
光邦皺著眉頭,一副不贊同的表情:
“澤民,你這樣是不對的,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才能治好,萬一有事你不去治,會不好的。”
“你牙痛不也不去。”虛弱得扯了扯嘴角,澤民糗了光邦一句,隨即看到光邦憋著嘴巴不說話,想笑可是因為頭暈,連扯臉的力氣都快沒了。
崇不說話的走到澤民身邊,打橫抱起面色蒼白的澤民,大踏步就往屋外走去。
“崇,我不去醫院,你送我回房間。”
停下腳步,崇不解地看著澤民,嘴唇動了動,
“去醫院。”
“回房間。”
崇抱著澤民站在原地,眼神直直地瞪視著澤民的眼,可是見對方堅持的樣子,忽的又抬腳往澤民房間走去。
放輕動作,崇放過澤民的身子,讓他趴在床上,以免觸到背後的傷處。光邦把醫生開的藥酒和膏藥都拿了出來,瞪著大眼睛細細的研究著用法,最後茫然地把東西塞到崇懷裡,
“崇,看不懂!光邦最討厭看這些了,一看到這些名詞,牙就會痛。”
說罷還雙手捧住了臉,一副怕怕的樣子。
察覺到貓澤一直不說話,像個隱形人似地就跟著眾人移動,關心地視線一直緊緊粘在澤民身上。
“光邦,崇,謝謝你們,讓貓澤幫我上藥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恩?不用不用,我們在這裡幫幫忙也好的,他一個人會忙不過來的。”光邦揮著小手,誠懇地看著澤民,眼裡的關心看的澤民心中一暖,牽起嘴角,
“真的沒事,上次我那麼重的摔跤不也一樣很快就好了。你們先回去吧,讓貓澤幫我上藥很快就好。”
擰著眉毛,光邦抬頭看了看崇,見對方點頭,遂起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