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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慶幸墓道里光線不夠亮,我吸了吸鼻子,想穩住,可是那個“對不起”還是帶上了明顯的哭腔。黑眼鏡在一邊很不給面子地嗤笑了一聲,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接過我手裡的繃帶,幫悶油瓶把衣服脫下來之後,一邊檢視傷口一邊不停“嘖嘖嘖”道:“小三爺,你這口牙真好,用的什麼牌子的牙膏?給推薦推薦?”我壓根沒心情跟他扯皮,眼巴巴看著他幫悶油瓶包紮,根本沒臉靠近。悶油瓶感覺到我的視線,抬起頭來對著我的方向定了一會,說了句“沒事”,就沒再開口。

沒事沒事沒事,每次都是這兩個字!你他娘沒事老子有事!老子寧願被詛咒拖死也不想把你害死!——一股無名火躥了上來,我差一點就把話吼出來了,好在小花及時用力拍了我後背一下,我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差點失控。“你大概是中邪了。”小花看我臉色好了很多,才跟我說起剛才的情況:我們四個人沿著墓道走得好好的,可是到一半的時候我的狀態看起來有點像喝醉了酒,離我最近的悶油瓶立刻就發現情況不對,可是不管他怎麼叫我都沒用,然後我還在原地打起轉來,就好像,迷失了方向一樣。我就像得了失魂症一樣,眼看就往牆上撞過去,悶油瓶只好伸手拉住我,只是他們沒想到,這一來反而讓我情況更嚴重,接下來的情況大致就像上面說到的,我把他們當成了是前兩次幻境裡看到的人影,對悶油瓶不止動手還動了口。。。。。。

麒麟血有驅邪作用,所以我剛剛喝下了悶油瓶的血才能恢復過來。想到這裡,我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可是我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雖然意識恢復了,我還是覺得身體裡有股躁動的情緒。我想大概,離我們目的地不遠了。我往墓道的另一頭看去,看著看著,就感覺那一端的黑暗好像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灰濛濛的色彩,就像被罩上了一層灰霧,但是確實像是被點起了燈。我以為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那霧氣還是在。小花跟我面對面站著,看到我這動作之後也轉過去。“那是什麼?”小花輕聲說。黑眼鏡已經幫悶油瓶包紮好了,兩個人站了起來也往墓道出口方向看過去。無疑,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那股煙霧就在原地沒有動,像是圍繞著一箇中心纏繞旋轉著。這墓道我們走了有一段時間,感覺上要到盡頭可能還需要一段距離,可是這會兒這墓道是自己縮短了?這墓裡的墓道還是自動扶梯式的?

霧氣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不過這樣的距離看不清。靠近了一點之後,霧氣好像變得淡了一些。這霧氣給人的感覺像是活的,就好像是一個嚮導,不過引領我們走的這條路和觀光旅遊的路線是完全搭不上邊就對了。不知道這墓道盡頭又會出來什麼東西。

我們前面的視野漸漸亮了起來,沒多久就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上。我之所以不說這裡是墓室,是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墓室裡面是壘了這麼數十個墳堆的。如果我看到的只是這麼數十個小土堆就算了,可問題是這些個土堆的上頭都立著屬於自己的木塊——我們俗稱的墓碑。不過墓主是處於什麼目的在自己的墓裡設定了這麼一塊地方?難不成他的本意是蓋一座公墓嗎?我想湊上去看清楚,被悶油瓶拉住了。顯然,閱鬥無數的悶油瓶也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

“這墓主是做慈善事業的,收容無主孤魂?”黑眼鏡還是一副沒正經的樣子,這一路下來他看起來似乎一直是遊刃有餘的樣子。“什麼意思?”小花瞥了他一眼。“你看。”黑眼鏡往一個土堆上的墓碑上指過去,小花眯著眼看了好一陣,不冷不熱地對黑眼鏡道:“給你取綽號的那人才是真正的瞎子吧。”黑眼鏡聳了聳肩。我也努力了半天才看到他們指的是什麼,那些墓碑上面什麼都沒有。因為墓碑是木製的,破損得很厲害,破損的程度也是參差不齊,但是不管破損的多厲害,如果刻過字總會留下痕跡,而這些墓碑的表面是真的光滑得厲害。

是誰在這裡立了這些無字墓碑?又是為什麼在這裡立這些碑?我覺得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東西有太多我們平時的經驗都解釋不通的東西了,這個島從一開始就不按邏輯辦事。眼前的土堆看上去很稀疏,可是事實上都很密集,我們想要穿過去必然會觸碰到其中一個,而這次視線所及的距離似乎都是這樣大大小小的土堆。乾等著不會有結果,我們商量之後決定遠距離試探。我們幾個人全部退回到墓道里,由悶油瓶指揮黑眼鏡站在墓道口用槍射擊可能有問題的幾個點。

幾次之後,果然聽到機關開啟的聲音。“咔咔”幾聲之後,我只覺得眼前一晃,有什麼東西從那些土堆下面“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