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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死別

再醒過來的時候目及的是一片的慘白,我失笑——最近跟醫院這種地方還真是越來越有緣了。胖子激動地俯□來看我,大叫著小天真你總算是醒了。小花看了看我也鬆了口氣,開了門出去叫醫生。黑眼鏡拉住胖子讓他安靜點,這裡畢竟是醫院,而且從昏迷中剛醒的人腦子還比較混沌,他這樣的叫法會讓產生不好的影響。

我扶著額頭坐起來看了病房一週,總覺得少了什麼,混混沌沌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楚,我晃了晃頭,迷迷糊糊地問了:“小哥呢?”胖子的聒噪一下子停住了。整個病房安靜得詭異。我看向動作定了格似的的胖子和黑眼鏡,同樣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胖子揮開黑眼鏡的手,拉過病床邊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出煙想點,想了想又塞回口袋裡去。黑眼鏡也沒有說話。胖子跟屁股著了火一樣,坐一會就站起來在病房打轉,或是用手撓那頭本來就不長的頭髮。我知道胖子是在組織語言,加上我現在身體很虛弱,也沒有力氣再追問,也不去看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轉過去看著隔著玻璃的天空。

胖子糾結夠了,消停下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盯著我道:“小天真,接下來我要講的東西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表情卻是平靜的。胖子還是有點猶豫,我不耐煩地催了句:“你他媽是講不講,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胖子聽了差點跳起來,但卻頓了一下沒有發作,開始給我講述我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

原來我昏迷了之後悶油瓶又開始給我灌血。這次胖子他們誰都沒有阻止,因為當時我的臉色已經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了,按胖子的說法,就像是那個攝青鬼,只是面板的綠色稍微淺一點。悶油瓶一直持續給我餵了好幾分鐘的血,我的臉色終於開始慢慢恢復正常,但還沒等他們鬆口氣,擋住墓道的那扇門竟然開了!之前被擋在門外的那群怪物一窩蜂全湧了進來對我們進行攻擊。悶油瓶幫我們找到了出口的機關之後把我交給胖子他們,他自己一個人留下斷後。

胖子省略了很多細節,我聽得渾渾噩噩,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悶油瓶他,又一次生死未卜。

我沒有說話,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胖子越過床一把拉住我:“天真,你去哪?”我面無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隔著病人服我估計著手上已經被掐出一道痕跡了。我試著抽回手,可胖子顯然是不得到回答不罷休,我無奈地說出兩個字:“廁所。”胖子愣了,手上的動作倒是鬆開了。我甩了甩手,到病房附帶的洗手間去解手。出來的時候胖子已經坐回了椅子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是,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悶油瓶一個人留在墓裡這種訊息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跑回去找他,加上我現在對悶油瓶的心思,誰敢阻攔的,必定是遇神弒神遇佛殺佛。但是,那是以前。。。。。。

我很淡定地坐回床上,看著胖子急躁地用手抓著頭髮,一雙小眼睛不停往我這邊瞟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小花帶著醫生回來給我做了一些例行檢查,身上的詛咒符印他們肯定是看不懂的,但也知道這是病人的私事並沒有多問。醫生走了之後就又剩下我們四個,小花很體貼地幫我叫了份套餐,什麼都沒說,照舊坐在一邊低頭玩著手機。黑眼鏡雙手環胸倚著小花位置邊上的牆,嘴角還是掛著看起來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小花玩手機。我顧自安靜吃著醫院沒什麼味道的套餐,心裡竟然是莫名地平靜。

胖子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動椅子在地板上劃出的短促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很突兀。我抬起頭淡淡瞥了胖子一眼,繼續低下頭吃我的飯。胖子這個人本來就藏不住話,也難為他忍了那麼久。

胖子一把搶過我機械地塞進嘴裡的飯菜放在一邊,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夠了天真,你真當自己天真無邪了嗎?小哥就這麼留在那個鬥裡沒出來了,我們心裡都不舒服,所以你丫難過別壓著啊!”

胖子的直覺有時候還真是不輸給女人。我扯了扯嘴角,道:“我沒事,我相信小哥,他不會這麼容易。。。。。。”這種話是在安慰誰,我自己都不知道。但即使只是安慰的話語,我也下意識避開那兩個字眼。

小花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我,眼神很複雜,我以為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抬手一抹,卻是一手的溼潤。。。。。。

悶油瓶,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兩天之後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打了電話知會了胖子和小花之後一個人回到了杭州。站在西泠印社門前看著坐在櫃檯上打瞌睡的王萌,忍不住就想起上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