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看見與朗寧同學一起來接機的男人時,眼皮子猛跳,情不自禁地低咒一聲:“真特麼晦氣。”
61、那個”舊情兒“
眉清目秀,雙眼放光。
乍一看見朗寧身邊的男人,程清瞬間想起了這八個字。
而且,那男人對著他放的光……
嘖!簡直堪比切割鐳射,恨不得將哥大卸八塊吶。
捕捉到朗君的低咒聲,眉梢微動,對那男人和朗寧風騷地笑了笑,程清收緊手臂,曖昧的貼著朗君的耳朵,慢吞吞地說:“老流氓,你真渣。”
如果說看心上人吃乾醋是種情趣,那麼當令心上人吃乾醋的罪魁禍首活生生的杵在兩人面前時,情趣就變成了情債。
親暱的、如同宣示所有權般的舉動,疏離的、近乎指責的言語,朗君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情債近在眼前,無暇跟心上人作出解釋,只得收緊手臂,掀起唇角,掛著公式化的微笑對情債微微頷首,轉而問朗寧:“怎麼跟恭子一起來了,陳醫師呢?”
“陳醫師今天值班,我就自告奮勇跟朗寧一起來了。”恭子笑著接話,目光中絲毫不掩對朗君的狂熱。
“有心了。”
“哎?恭子也不是什麼外人,小君你客氣什麼勁兒呦!”朗寧眯起眼打量著程清,笑得狡猾,“先抱咱們傷兵回家才是正理。”
“是啊,飛了一路指定累了,咱先回家。”恭子十分自然地搭朗君的腰,朗君垂眼掃了眼笑容轉淡的程清,皺了下眉,並未拒絕。
從機場到青悠花園車程58分鐘,程清始終噙著笑,佯裝閉目養神。
眼底下乾淨了,可屬於那三人同一國的各種話題爭先恐後地鑽入耳朵裡,讓他想忽略都難。
沒準兒哥壓根兒就是個外人,他倆才更該雙宿雙棲。
程清彆扭的在心底冷笑:哥稀罕你呦!水性楊花的老流氓,等哥壓回來就休了你!
嘖!程清同學,你不稀罕他為什麼還心心念念想壓他呦!
車停在青悠花園門前,朗寧咋咋呼呼的下車去排隊買糖炒栗子。
乾冷的微風灌入車窗,程清卻詭異地覺得車內愈發沉悶。
程清睜開眼,無視視線焦灼在朗君身上的恭子,笑吟吟地凝視朗君:“正好趁這功夫送我回警院。”
“嗯?”朗君一愣,隨即皺眉,“你的腿住宿舍不方便,恐怕……”
“朗先生……”程清優雅地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朗君聽他說,“我只是傷了一條小腿而已,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
“……”朗君凝視程清,沉默片刻,“但你住宿舍的話,連床都爬不上去。”
“你當那幾只小禽獸是死的呦?”
腦補了一下薛玉帶領兩個小禽獸上下其手將程清弄上床的場景,朗君語氣驟然變得冷硬:“他們畢竟是外人。”
程清失笑,不置可否的聳肩——難不成你就是我內人了?
“別鬧,先跟我回家。”語調轉緩,朗君伸手試圖握住程清的手。
“嘖!我憑什麼呦?”程清冷笑著甩開老流氓的爪子,瞥了一眼恨不得貼在老流氓身上的恭子,“您還是先捋清楚到底該帶誰回家再說其他的吧!”
說完,推門下車,單腿蹦蹦噠噠,跳向最近的路燈。
衣襬在指尖滑過,朗君冷然盯著恭子:“龔劭梓,鬆手。”
“不!”
“別逼我動粗。”
“人不稀罕你,你何必非拿熱臉貼人冷屁股,我哪兒不如他?”恭子捉著朗君的手腕,暴躁地撲到朗君身上撕扯,“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以前你說你對同性沒感覺,拒絕我,我忍,現在呢?他媽的那騷貨是女的不成?”
“龔劭梓,嘴巴放乾淨點。”揮拳揍開湊到唇邊的臉,朗君厭惡的皺眉,“問題不在於我喜歡男人或者是女人,而是我只喜歡他。”
“我不信。”
“嗤!”朗君嗤笑,不耐煩的推開恭子,“我喜歡誰用不著你相信。”
“除了朗寧,你對我最好。”
“龔叔跟我爸是老搭檔,龔劭楓又是我哥們兒,所以才對你多照顧了點兒……”朗君平靜的解釋,“你之前在背後生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以後收斂點兒,否則撕破臉大家都不好看。”
“記著,他是我的底線。”朗君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領,下車,將恭子怒吼拋在了身後,快步走向靠著路燈打電話的程清。
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