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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每日一次啊,真是苛刻。”穆玖雖然抱怨著,實際上卻已茅塞頓開。他知道,這兩個人由於魂魄相依,彼此之間的聯絡甚至密切過了花無缺和小魚兒。而這個心理暗示道具雖然使用有所限制,但功能卻是十分逆天;如果使用得當,暫且不說能否讓他們二人在決戰那天前嫌盡釋,至少還是有可能讓他們愛上彼此的。
另一邊,百里屠蘇於休息之中發覺船艙之外琴聲似曾相識,於是出艙尋找彈琴之人。他見到歐陽少恭撫琴那仙人之姿,心中讚歎的同時,也不想再上前打擾;可歐陽少恭卻察覺了他的到來,微笑相邀:“既已出來,何不坐下?”
或許真是靈魂與生俱來的互相吸引,冷漠的少年與看似溫和的青年並肩而坐,你一言我一語,談得雖不算熱絡,卻也絕無冷場。二人話題從音律百里屠蘇身上的煞氣再到劍術,最後到了生死魂魄之事。
歐陽少恭面上微笑著,聲音中卻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悵然:“生死本是天定之事,常人只能被動遵從,如想改變、卻是毫無辦法。然,少恭卻妄想逆天行事,令常人亦有可能超脫生死。”百里屠蘇被他觸動,不禁點頭讚歎:“先生志向果然不同於常人,難怪琴曲中有滄海龍吟之象,聲勢甚為浩大。”
歐陽少恭眼睛微微瞪大,忽然笑了,似是驚喜非常:“少俠也懂音律?”
就這樣,二人的話題又回到了音律之事。歐陽少恭提到琴心劍魄之說,又提出希望日後與百里屠蘇“合鳴”一次。百里屠蘇垂首不語,並未對這邀請做出任何回應;然而他終究是單純少年,眼中隱隱透出的期待,連穆玖這隻停在一旁的鳥都看得清楚,更遑論歐陽少恭了。
分明還沒有喜歡上彼此,可從某種意義上說,百里屠蘇卻已先一步淪陷了。穆玖不禁搖頭,可惜他現在是鳥,這本該深沉的動作做出來卻無比滑稽。百里屠蘇看在眼裡,面上不禁浮現出寵溺的微笑。
歐陽少恭看見了百里屠蘇的微笑,也知道對方為何而笑。或許是被這冷漠少年稀有的笑顏所感染,他也無聲地笑了笑;然而想到旁的事情,他臉上的笑意又逐漸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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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風晴雪哄回去休息,百里屠蘇靠在樹下,輕輕嘆氣。穆玖知道對方經歷了算命一事,已然知道他命數兇險非常,因此心情恐怕不佳。他老實地停在對方肩膀之上,裝作一隻乖巧的鳥兒。百里屠蘇對此果然十分受用,伸手理了理肩上寵物的鳥羽,他皺緊的眉頭也放鬆了些許。
“少俠果然善解人意,既知晴雪姑娘睏乏不堪,便假意呵斥,令她回去休息……”聞言,百里屠蘇垂首,面上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非也,那呵斥並非盡是假意。歐陽先生可知,方才晴雪說了甚麼?她說,”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像是怕其他人聽到一般:“不願見我伴著大凶之命而活,要把自己的好運分我一半。”
歐陽少恭挑了下眉,微笑道:“這說到底也是好事。晴雪待少俠自是情誼深厚,而少俠也並非真如表面這般淡漠。”
“……”百里屠蘇沉默不語。他雖然已知自己命數逆天、是為大凶,卻並未意志消沉,在悵然之中鬥志反而燃得更旺;他之所以喝止晴雪,只是因為他修道、信仙鬼之說,不願風晴雪這個無辜的女孩子被自己的兇命影響罷了。
歐陽少恭沉吟片刻,忽道:“你我雖然只是為了尋找玉橫故而結伴同行,然,少俠行事異於常人,著實令在下想要結交。”百里屠蘇不解其意,只道:“在下與歐陽先生已然熟識,先生何出此言?”
你們哪裡算得上熟識?你應下的合鳴尚未付於實施,你尚未將難言之隱、心中疑惑說與對方聽,如何算得“熟識”?你們本該是魂魄相依之人,何以要保持這麼遠的距離?
“……!”百里屠蘇站直了身子,錯愕地捂住胸口。他腦海中驀地響起這麼一段話,讓他瞬間亂了心神。
他從未經歷過這類事情,可由於他是修道之人,心裡已有幾分相信這話;畢竟,他自己也有所感,歐陽少恭對於他來說,的確是個令他覺得異常親切可靠之人。
察覺到身旁少年的異狀,歐陽少恭關心道:“少俠可是身體不適?”百里屠蘇搖搖頭,道:“並非,只是忽有所感罷了。先生可信‘命由天定’之說?”
歐陽少恭輕嘆:“若是不信,又怎會想要抗爭。”他自然是有幾分相信的;若非如此,便不會心中憤懣不平,對於自己命數懷有諸多怨恨。然而,這話他是不能和百里屠蘇說的。
百里屠蘇正是他多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