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個帶著能將人直接拍進地底的力量的大浪襲來時,佐助朝著鳴人的方向大喊了一聲,“鳴人!”鳴人立即心領神會!
身形突然暴起,九條看似柔軟實則像鎖鏈一樣充滿力量的尾巴大力地揮舞了起來,紫色的須佐能乎鎧甲在它身上,有如燃燒的火焰——野獸之難!
沒有了九尾,可鳴人的體內依然存有九尾的查克拉,這也便意味著他還是能夠幻化出九尾之形的,威力雖沒有九尾真身在的時候大,但對付安藤秀明還是足夠了的。
風雲變換,森羅永珍在他們眼裡不過過眼之塵。
他們之間的酣戰,一旁早已將松白健一制服了的眾人根本插不上手。
早已無力再戰的松白健一被木葉的忍者架著雙臂,正驚疑不定地看著安藤秀明,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個“白斬雞”竟如此的強大,自慚形穢的同時,也為他剛剛的“見死不救”而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可惜他沒有機會在安藤秀明的身上把場子找回來了,因為他在被春野櫻指揮著人壓下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便使他知道,哪怕木葉的人能叫自己活著,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安藤秀明瞭。
因為安藤秀明,已經死了。
生,死,只一線之間,變換得簡直太快了,快得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海怪龐大的身體在它最舒適的環境裡仰面倒下,就像是要睡覺了一樣,迴歸到了那片如母體般溫暖的海水裡。它沒有眼皮,叫人看起來只像是死不瞑目一樣。在它的旁邊跟著它一起倒下的,是將它通靈出來的人。
就在不到一秒鐘之前,佐助將手裡的草稚劍揮向安藤秀明時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在這喧鬧的環境裡沒有別人聽得清,因為海水拍浪的聲音已完全足以將其掩蓋。但就是那句話,叫安藤秀明的身手遲鈍了一刻,就在那一刻的時間裡,穿著須佐能乎鎧甲的擁有九尾之形的鳴人的一隻手,便以著凌厲的勁勢呼嘯著攪爛了他的心臟——他竟是跟子京婆婆一模一樣的死法。
生命的落幕,竟來得如此之迅速!
內山櫻使著小脾氣執意要神度信長帶她來這邊,結果她一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尖叫著倒在了安藤秀明的面前。
她看起來異常的悲傷,神度信長知道原因,佐助知道原因,春野櫻也知道原因,唯獨鳴人不知道。
其實他現在該知道了的,因為這樣的情形顯而易見。內山櫻原本就與安藤秀明很熟悉,不只是在那個世界裡她倒追過他這樣微不足道的熟悉,她本就是他的同伴!
一個背叛了組織的同伴,而安藤秀明卻選擇了放過她,讓她去跟自己的愛人他們組織的敵人在一起,這份恩情她卻永遠都還不了了。
而鳴人沒有想到那樣的原因,準確地說他現在什麼都想不了。他已經被安藤秀明臨死前的那句話凍結了思緒。
在尾獸玉剛碾過安藤秀明的胸=膛時,那溫熱的觸感還未傳達到鳴人的手裡,安藤秀明卻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字說道:“鳴人,我從未愛過你!”
……最後,他還是親手殺死了那個人。
曲終人散。
那一片末世一樣的洪水已經被用火遁烤乾了,沖壞的房子也在一個個木遁之下重新拔地而起,戰鬥過後的狼藉也正在被清理乾淨,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鳴人將手貼上了自己的左胸,細細地感受起了那裡“突突”的跳動。
這裡要是碎了,人就不能活了。今天,有兩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都碎掉了這裡,他竟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這裡也有了裂紋。
內山櫻被神度信長帶走了,早便知曉了她的身份的神度信長一定能把她安慰得很好。
佐助還沒有走,他一直靜靜地站在鳴人的身邊,卻沒有安慰他。
安藤秀明的遺體已經被帶下去了,在木葉裡他這個叛忍必定不可能會得到很好的安葬。
鳴人覺得胸有一些悶。
他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佐助,在你的印象裡,秀明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佐助沉思了一下說道:“隱忍、剛強、果斷,可惜太自負。”
聽到這樣的評價鳴人輕笑一聲,“你知道他以前在我的印象中是個什麼樣子嗎?”
佐助皺了皺眉,看起來並不是很願意鳴人提到這些事情。
鳴人沒在意他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他溫柔、善良、有責任心,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能讓人放心的人。”
“那只是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