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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看似冷淡的少年,其實也有熱情的一面,只是要看針對的人是誰。

偶爾出去吃東西,到圖書館複習功課,還有練習籃球,這是所有朋友都會做的事情。冬月總覺得性格和黑子挺合拍,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但是還有一個最關鍵的理由:“總一個人待著的哲也太寂寞了。”

冬月承認自己有種詭異的優越感,是覺得黑子除了他之外就找不到其他朋友了吧?這是類似於拯救弱者的英雄般的姿態。

直到後來他才發現黑子根本不是什麼弱者,或許說從來就不是。

“你叫什麼?”五年級的學生已有了參加校隊選拔的資格,如果有潛力的話,即使成績不夠好,也能被推薦進入一些以運動為主的名門中學。所以很多以此為目標練習籃球的人都躍躍欲試,不過校隊教練是個怪人,眼光高不說,更看重所謂的潛力。冬月忍對此很有信心,他從六歲起就接觸籃球,沒道理入選不了。果然一系列測試下來,教練首先就注意到了他。

“我叫冬月忍。”回答的音調沒有太多起伏,一如平時的性格,熟悉冬月的黑子卻聽出了裡面帶的興奮。

“冬月君一定能入選的。”他暗暗為朋友高興,對自己的表現沒有絲毫期待。本來才練了不到兩學期,正是打基礎的時候,怎麼也輪不到他進入校隊,所以這回黑子權當自己是個陪客身份。

“我問的是你。”教練搖了搖頭,走到黑子面前,“你叫什麼?”

他指了指自己,眼底帶了訝異:“我?”

“沒錯,別去看左右了,我說的就是你。”教練對他的表情似乎很有興趣。

“我是黑子哲也,5年6組。”餘光不禁朝旁邊瞥去,冬月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你知道Misdirection?”他說了個英文,這對於小學生來說是非常難懂的單詞。黑子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黑子哲也,雖然現在不能成為正式隊員,不過我倒是可以破例先讓你作為替補加入。”

黑子一聽就愣住了:“可是我的基礎很差。”

“你們懂得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教練沒有回答,又笑著走回佇列前面,“是很努力但天分差的人?還是有點天分卻不努力的人?又或者是……”他望著冬月的方向沉默半晌,又繼續說道:“天分很好卻自視甚高的人?”

冬月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自視甚高?有實力的人當然有驕傲的本錢,這又有什麼不對。黑子連基礎的運傳球都做不好,為什麼還會被看上?作為朋友,此刻冬月卻沒有任何為對方感到高興的心情。

“冬月君……”黑子看著對方被咬得泛白的嘴唇,有些擔心。

冬月只是說:“現在能不能安靜點。”

“這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努力的人我隨時都能抓到一大把,而那些有些技術卻不好管教的少爺對我、對這個需要團隊合作的校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對著一群小學生,教練也說得不留情面,“你們想把校隊作為進入名門中學的跳板?真是太天真了。”

一席話說得某些學生臉頰一紅,他們確實不算真正喜歡籃球,只是成績不足以上好學校,只能走這個途經而已。

他對著黑子說道:“你的能力很有趣也很難得,基礎不好沒關係,你有很多時間可以練習。怎麼樣,考慮得如何?”

“我……”黑子幾乎可以感受到所有或羨慕或惱怒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

“教練,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冬月緩緩開口。

“可以。”

“我為什麼不能入選?”

“你太獨。”理由簡單得讓冬月更加火大,“剛才的測試賽你一直在自己進攻吧,從來不考慮把球傳給別人。太獨、太自我的人不適合我的球隊。”

他立刻反駁:“這不是比賽,只是測試個人能力。”

“對我來說,只要站在球場上就意味著比賽開始了。”教練卻不給他任何機會,“放你這樣的球員在主打團隊合作的隊伍裡,只能成為一顆定時炸彈。”

冬月把嘴唇咬得太過用力,似乎都能嚐到血腥味兒。周圍更有嘲弄的眼神,彷彿在嘲弄他一頭熱地去教黑子打籃球,現在反而被踩在腳下,真是可笑至極。

黑子來回在爭鋒相對的兩人間望來望去,最終有了決定:“教練,我……”

走廊上兩個好友一前一後,沉悶得只聽見彼此的腳步聲。亦步亦趨跟在後頭的人影,讓從來都反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