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長相算是清秀,卻不是大多數女生的菜;黑子頭腦一般,對他們的成績提高沒有幫助;黑子話少還不幽默,很難有共同話題。
這樣的人相處起來真是太吃力了,所以還是忽視的好。
不過現在不同了,黑子不但是籃球部一軍,而且和王牌青峰還是好朋友。這是多麼值得關注的事情啊,就算是從他口中得到一點點訊息也值得和別人誇耀好久了。
但是接下來他們又失望了,這個人簡直像個蚌殼,根本翹不出有用的東西。回答的也老是那幾句——“嗯”,“是的”、“也許”、“我不知道”。到今天為止,仍然堅持繞在黑子身邊的,也只剩少數幾人,而周防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時候你該和青峰一起吧?”周防見對方沒有回應也不以為意,這根本就是常態。
該和青峰一起?什麼時候他們一起成了旁人眼中的“應該”?
黑子很想這麼問,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真想親眼看青峰他們打球,上次練習賽禁止外人參觀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啊,我還聽說涼太大人比青峰得分更多。”
“白痴,怎麼可能!”
男女生之間涇渭分明,一方支援青峰,一方支援黃瀨,偶爾的鬥嘴經常在教室上演。現在被周防引起話題,更是爭論起來。
青峰的名字不斷在耳邊響起,黑子越加食不知味,索性站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喂,黑子。”周防在背後喊了聲,隨即又坐回位置上,“可能是去找青峰了吧,真羨慕那傢伙。”
臨桌的靜子搖了搖頭,不贊同這種說法。總覺得他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隱忍著怒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很想知道,卻沒有任何立場。
小愛轉頭過來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低頭撥了幾下便當裡的米粒,陷入了沉思。
“黑子,怎麼不見青峰?”白鳥涼剛從教室出來,就撞見黑子,隨口問了一句,卻被略顯懾人的目光給震住。
“喂,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搞不懂原因。
穿過中庭,東村美津又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黑子,就你一個人?青峰呢?”
“我不知道。”然後腳步不停地離開。
“誒?”她不明所以地微張開嘴,“怎麼了這是?”
青峰、青峰,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他們一定會待在一起?這個念頭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手裡的麵包幾乎快被捏到變形。
“喲,這不是我們新晉的一軍隊員黑子嗎?”
幾個二年生堵在黑子面前,似乎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他抬頭一看,是二軍時期的隊友,算不上陌生人,但也不熟悉。
“說起來我以前都沒注意到你。”其中一個平頭伸手朝黑子抓去,被後者快速閃開,“哈,還挺有個性。怎麼沒看到你的保護人青峰啊?”
他有所顧忌地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旁人,這才放下心來。難得碰到這麼個機會,耍耍黑子不為過吧,畢竟二軍不爽他的大有人在。青峰他們也就罷了,這人憑什麼能進一軍,想想都搞笑!
這幾人沒有看到那場練習賽,佐久間他們回去也很少提及,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黑子就是憑關係升上的一軍。嫉妒羨慕的情緒下產生出強烈的怒氣,看見這人出現的瞬間,幾乎就想把他一拳捏碎,當然,也只是想想。
在黑子身邊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讓他無法逃脫。再和對方拼了幾下後,還是寡不敵眾被後方的男生一把擒住雙臂。
“不會吧,這麼細的手臂也能打籃球?”平頭嘖嘖幾聲,用力捏住黑子的下巴,順勢往上抬起,“當初趕走佐野的也是你,現在還能當上主力,所以你很得意?”
“請放開!”黑子沉聲說道。
平頭哈哈笑了幾聲:“你們聽見沒,他叫我放開?”
“我再說一次,放開。”
“我不放又怎麼……”
說時遲那時快,黑子用空出的一隻腿狠狠朝面前那人踢去,正中對方膝蓋骨。
“該死的!”平頭痛得眼角飆淚,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另外幾人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反抗而愣住,黑子趁機掙開束縛。
“青峰君不是我的保護人。”或許真的就像白子說的那樣,到最後也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你覺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平頭咬牙切齒,對著旁邊喊道,“給我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