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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在意,是因為未曾把他放在心上。

不破尚的腦海中,始終迴響著今天拍戲的時候,不二說的那些話。

不二是請來的心理學大學生,來做專業輔導的。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個人微笑著,透過給他講戲,然後慢慢地告訴他,跡部的愛情——那場難忘的,初戀。

從不二的口中,不破尚認識到了一個他所不知道的跡部。那個跡部會打球打到瘋狂,眼裡只看到一個人,逼著那人走投無路。然後在比賽結束後,因為擔心而手足無措。那個跡部,原來也會滿臉焦急地飛去國外,只為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愛人。

原來,跡部不光是會張揚的笑,他還有很多表情。比方說,發現自己愛的人不遵守醫生囑咐練球,而大發雷霆。比方說,因為自己愛的人不喜歡吃醫院的飯,而偷偷學著做飯。

甚至,那麼驕傲的跡部,會因為害怕被拒絕,而掩藏起自己的感情。

那個無論做什麼都很自信理智的跡部,會因為對方一時的不舒服,翹掉重要的比賽,飛往外國親自照顧。

不破尚不得不承認,他被不二週助的話影響了。那個人的確很有講故事的天賦,他將這場愛情,講的完美而淒涼。他講得很生動,也講得很動情,他說起跡部,就如同最親密的人。情意綿綿地彷彿跡部愛得那個人,就是他。

從不懂得什麼叫做吃醋的不破尚,因為這個故事,深深地嫉妒著那個被跡部愛著的人。

這個故事結束於,跡部因為那個人年少時候的一句,唱歌很好聽。便毅然在那人死去之後,開始選擇唱歌,甚至放下了一切責任。

不二用了兩個小時,來講這個故事。而不破尚,卻用了一天,在回味這個故事。他知道,作為戀人,最起碼的,應該是信任。

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然而,在聽到了這個故事以後,他卻很難說服自己,他能超越那個人,在跡部心中的位置。

在發現跡部不愛他的這一天,他發覺,他原來愛跡部愛得很深了。

不二週助微笑著對他說,不破尚先生,你愛上景吾了啊。他會傷害你哦,很深很深。我也受了很深的傷害。我的愛人,和當年跡部的愛人很相似,景吾他,似乎,有些分不清了呢。

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幾乎讓不破尚無法呼吸。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跡部卻還是寧願將感情送給一個與過去的愛人相似的人,卻不願送給他。

跡部自然不知道不破尚今天發生了些什麼,但這時候看不破尚的臉色,卻也覺得不對。試探地問道:“今天拍戲不順利嗎?你怎麼了?”

不破尚的眼睛微微發紅,彷彿是委屈的小動物。跡部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很柔軟,想要抱抱他,傾身上前,卻被受傷的小孩推開了。

“手冢國光,你曾經愛他。你現在還愛他對不對?”不破尚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跡部一愣,他不知道不破尚是從哪裡知道這個人的,但是卻在一瞬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能回答說,現在愛的人是不破,手冢只是過去嗎?

不,不可能的。手冢對他來說,永遠是心裡的一根刺。不拔,生疼。拔了,便是斷筋斷脈的痛苦。

或許有一天,他也能牽著不破尚的手,微笑著回憶,啊,手冢,那是我年少的愛人。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做不到,至少,他無法將手冢當做一個不相干的人。他無法將手冢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或者是過去喜歡的物件。

這種沉默是恐怖的,不破尚不願意去想這種沉默是因為什麼。他突然不想聽答案了,他狠狠地吻住跡部的唇,狠狠撕咬。

跡部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不破弄斷,但是,他卻任由不破索取。這個孩子,如此驕傲,他不會願意要一份,殘缺不全的感情。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跡部察覺到鹹溼的味道,心裡一驚,然後,便是無法抑制的心疼。誰都不是傻瓜,即使他疼惜不破尚,他喜歡不破尚,也無法讓不破尚感覺到愛。他不能否認,他還沒愛上他。

不破尚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得很單純,他說,景吾,我不能要求你忘記曾經的感情,那麼激烈的感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那對你來說,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所以,現在看著我,然後只看我,將那段感情,只放在回憶,好不好。

跡部覺得自己哭了,他已經分不清,剛剛嚐到的,到底是自己的淚水,還是不破尚的淚水。

不破尚那段話,說得很艱難,艱難得,甚至帶著乞求的味道。跡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