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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我現在不想知道任何事情,你最好祈禱你可以平安度過這個週末,我拒絕在我的休息時間去管理一個毫不相干的蠢狗的死活。”

小天狼星重新躺在床上,他很想接上一句‘是嗎,我可不信。’不過,這句話斯內普不可能聽得到,因為他短暫的好狀態已經過去了,並再次陷入無法動彈無法言語的狀況。

斯內普還在為剛剛小天狼星的那一席話處於震驚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況,等到他發現時,小天狼星已經沒辦法再回答他什麼。

接下來的一週,小天狼星時好時壞,有時他甚至可以自己下床吃東西,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只能呆在床上接受治療,偶爾,情況非常嚴重的時候,他甚至不能睜開眼睛。魔法和魔藥的效率在小天狼星的身上非常低下,大家都明白原因,只是沒有誰當面戳破。

斯內普也發現,面前的這個異常瘦削的男人和他印象中的那個紈絝的布萊克已經沒法掛鉤了,他不願承認,小天狼星變得沉穩並且有些陰沉,那是一種斯萊特林式的陰沉,攜帶著自我嘲諷和自我否定的怪異情愫,斯內普覺得奇怪,他不認為,格蘭芬多的理念中還存在這樣的信條,獅子是高傲自大盲目魯莽的,他們勇敢卻常常不記後果,也許斯內普以前認知的布萊克的確如此,但現在的不是,可以說,完全不是。

十一月中,英國開始下雪,小天狼星的身體狀況直線下降;他經常因為天氣驟變發高熱,龐弗雷夫人最終只能尋找麻瓜的治療方法——點滴。小天狼星現在手背上都是針眼,但他也沒能好過多少。

魔法部的官員在開始的一週裡經常派遣人員來訪,但是他們逐漸意識到這個讓他們感到恐懼的‘食死徒’現在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費力,第二週,幾乎就沒有人來了,至於曾經的那些規章制度,恐怕也只是一紙空文,就算霍格沃茨第一個月就沒有遞交所謂的生活情況也不會有誰來找茬。

斯內普最終也沒能像他所說的那樣悠閒地度過自己的週末,他在廢寢忘食地研究麻瓜醫藥。

又是一天夜晚,龐弗雷例行檢查,儘管房間的溫度是魔法控制的恆溫,但是脫去外衣的小天狼星還是凍得發抖;他消瘦的身體上肋骨清晰可見,斑駁的傷疤大大小小十幾處,有些是年輕的時候留下的,但是更多的是在阿茲卡班烙下的,他的胸口上有個鮮紅的烙印,那是幾年前的萬聖節一個奧羅留下的,他們紀念逝去的詹姆斯,並在他身上刻下“叛徒”。只是現在這些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他毫不介意別人窺視到他曾經的底線,在上輩子越獄之後,他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袒露過自己的身體,那曾經是個秘密,一段讓他心痛的回憶。

龐弗雷夫人讓他躺在床上,抹了一些綠色的藥膏在他心臟附近,幾秒鐘之後,那些黏糊糊的半透明膏狀物變成了紅色,龐弗雷夫人朝斯內普看了一眼,對方眼神更加幽深了。

“布萊克,我認為你必須作出一個決定。”斯內普輕聲說。

“?”

“做一個純粹的麻瓜,或者,死去。”

這很殘忍,儘管對方是他的死對頭,這樣一個結果也太過殘忍。小天狼星不討厭麻瓜,但那不代表他樂意放棄巫師的生活,他能放棄自己的魔杖嗎?他能再也不坐上掃帚嗎?他能忍受花上好幾個小時從倫敦到達愛丁堡嗎?不……沒有一個純血巫師可以,他們骨子裡都是自由的因子,再怎麼受到家族束縛個巫師也可以早上在英國處理公務,下午在義大利的地中海沿岸曬太陽,晚上到法國的城堡裡參加晚會……

“不……”小天狼星閉上眼睛,“我只需要……”

“沒有更好的辦法,你的魔核非常混亂,我只能把它取出來確保你的安全。”龐弗雷說。

“我得想想……”

龐弗雷夫人清理乾淨他的胸口:“我只能給你半個月,只有半個月。”

龐弗雷出去了,並且關上了門。

“你還想說什麼,斯內普。”

“不,是你還想告訴我什麼。”

“你的頭腦該死的靈光!”

“謝謝你的讚美。”斯內普微微勾起嘴角。

小天狼星嘆了口氣:“能告訴我韋斯萊家的孩子有些什麼寵物嗎?”

“韋斯萊?紅頭髮的那一大家子?”

“是的,沒錯。”

“學校裡最小的那個,有隻耗子。”斯內普覺得這個問題奇怪極了,但他沒多問什麼。

小天狼星握緊了拳頭:“幫我看著他,斯內普,就當是我求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