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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啊哈哈哈哈哈!”雙手捧起小白狗來,九嶷先是仰天大笑了一氣,緊接著一頭扎進小白狗的懷裡,面孔緊貼著狗肚皮,他老實不客氣的上下狠蹭了一氣,皓月氣得用前爪撓了他一把:“放肆,鬆手!”

九嶷被他抓痛了耳朵,抬頭對著皓月一齜牙,他做了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反了你了,敢撓老子!你那爪子再不老實,我就一口把你咬成狗太監!”

說完這話,九嶷張開大嘴露出白牙,對準小白狗的圓肚皮“吭哧”一口啃了下去,皓月被他鬧得心慌意亂,此刻便是嚇得四爪一伸,夾著尾巴“嗚——”的哀鳴了一聲。

午夜時分,九嶷和皓月全鬧累了。

九嶷側身朝著床裡,枕著大枕頭沉沉睡去,一張臉依然埋在小白狗的肚皮裡,而小白狗側臥在大枕頭上,抱著九嶷的腦袋也睡了。長夜寂靜,小白狗偶爾在夢中蹬一蹬後腿,九嶷並沒有醒,但是下意識的抬起手,他攥住了對方的小小後爪。

一夜過後,天光大亮。

九嶷繼續曬著太陽睡懶覺,睡到正午時分,他又被一身寒氣的皓月打了一頓。

皓月終於打聽到了他前些天向對門人家說了什麼鬼話——九嶷如今雖然病病歪歪,但是居然還有力量強撐著病體出門,四面八方的大嚼舌頭,說自己是他養的兔崽子!

皓月雖然自命清高,不為凡夫俗子的流言蜚語所累,可是回到房內越想越氣,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衝進臥室先將九嶷痛捶了一場,等九嶷反應過來開始求饒時,他對著對方那光裸結實的肩頭,惡狠狠的又咬了一大口。最後把九嶷搡在床上,他怒道:“往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要和你一刀兩斷!”

說完這話,皓月進入書房,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言語。

到了晚上,在他的怒氣消散得差不多時,書房的房門開了,他扭頭望去,就見九嶷斜倚門框對著他抿嘴微笑,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又很乖了。

白大帥坐在寬敞的大暖廳裡,很悠閒的翹著二郎腿抽雪茄。玻璃窗外是寒風呼嘯,但是因為大廳內安裝了暖氣裝置,所以白大帥可以穿著單衣——即便穿著單衣,運動多了還是要冒汗。

這個時候,聽差從外面掀開了大廳沉重的門簾,四名健壯士兵抬轎子一樣抬進來一隻大鐵籠,籠內臥著一隻半死不活的瘦毛驢,這毛驢是一動不動的,之所以可以確定它還活著,乃是因為它的口鼻蒙了一層霜,正是熱呼吸遇了冷空氣凝結成的。口鼻蒙霜,它的長睫毛也蒙了霜,鬆弛的肚皮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肚皮上已經缺了好幾塊毛。

士兵們把鐵籠子放到暖廳一角,然後便一起退下。白大帥起身走到籠子前,得意洋洋的開了口:“清奇,外面天寒地凍的,我讓你進來暖和暖和,算是有情有義了吧?”

那驢半閉著眼睛,一聲不出。

白大帥命人搬來一把沙發椅,自己舒舒服服的在籠子前坐了下來。俯身對著毛驢的大鼻孔噴了一口雪茄煙,他又笑道:“到底是清奇啊,不畏風雪,我方才想起你時,還真擔心你已經夜裡凍死了呢!”

毛驢依舊不動。

白大帥饒有興味的端詳著它,又道:“清奇,說起來,你做人時風采不凡,如今成了驢,並且被我剁掉了尾巴,但也還是頗有幾分可愛之處嘛!哈哈!來,抬頭,讓我好好的瞧瞧你。”

毛驢噴了個有氣無力的響鼻,兩條後腿虛弱的彈了彈,卻是沒有起身的力量。

白大帥抄起一根手杖,伸進籠子裡撥了撥驢耳朵:“怎麼?又想踢我解恨?沒關係,清奇,你知道是我最念舊情的,絕對不會和你一般計較。你若是能活到明年開春,我還會再買一頭公驢,給你作伴,哈哈哈,豈不是熱鬧?”

白大帥一邊說,一邊用手杖尖在驢肚子上亂捅一氣,而那驢翕動著鼻孔閉了眼睛,就從眼角擠出了一大滴眼淚來。

吳秀齋意識到,自己是被姐姐騙了。

他這姐姐密斯吳向來是冷血冷心的,這回竟然大發善心,請他回家居住。吳秀齋雖然戀著皓月,但對九嶷卻是多有嫌棄,既然姐姐願意接自己回家住幾天,他便欣欣然的向皓月告了辭,約定過幾日再回來。

結果在姐姐家裡剛住了兩天,便有不速之客登了門——他那來自文縣老家的大舅子和二舅子。

吳秀齋的太太生得那般富態,太太孃家的這兩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全有虎背熊腰的身量,其中大舅子名叫子文,身材相貌僅比狗熊秀氣些許;二舅子名叫子儒,為全家第一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