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癲癇。
“啊啊啊啊!”他的手臂再次抱緊自己的雙腿,嘴裡發出刺耳的慘叫。
“夠了,萊姆斯,不管你的事……這不是你做的……”我試圖讓他放鬆些,擋在他面前遮住了那個死去的小女孩的腦袋,試圖安慰他。
他撲進我懷裡幾乎時幾乎連腳趾都在抖,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始恢復一些冷靜,嘴裡還一直唸叨著“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對,萊姆斯,這不是你乾的……”我慢慢拍打他的背,輕聲安慰著。
他越來越平靜,但是突然——他一把推開了我,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詹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我的錯……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人……”
“不怪你,萊姆斯,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我再次試圖靠近。
但這次比剛剛更加激烈——他推開了我,我差點滑倒在地——而且我腳下一滑,踩著一個滑溜溜彈性十足的東西——一顆眼珠崩飛老遠——額,噁心——他突然用一種攻擊性的姿勢往我奔來——幸好被架子束縛住了——他不顧叮叮噹噹搖晃的鐵鏈,以我從未聽過的慘烈語調衝我大吼:“我
殺了人!詹姆,我殺了她!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殺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瘋狂尖叫的男人,突然感到很不妙……他不該是……
“格雷伯克……告訴我,你對他幹了什麼……?”
“哈哈哈!”那隻被荊棘束縛著的狼人喪心病狂的大笑著:“小殿下心疼了?我的狼崽子可都不是孬種,這都是我的小盧比的傑作!哈哈,在經受過三個小時的鑽心剜骨之後還能有這麼旺盛的力量,我——的小盧——比真是最——棒的狼崽子!”
三個小時的鑽心剜骨?我想起納威的父母,感覺自己如墜地獄深淵。
“誰幹的?”我真奇怪自己還能保持這麼平靜的語氣。
“當然是高爾!”格雷伯克狂笑道。
“很好……很好……”我清晰的感覺到控制那些荊棘越來越容易了,實際上,我迫不及待使用黑魔法——“鑽心剜骨!”
☆、岔道口
“你好;赫敏……你好,德拉科……”萊姆斯帶著靦腆的笑容;對一臉愕然的赫敏和德拉科打招呼:“我的名字是萊姆斯·盧平……”
看著明顯不正常的萊姆斯;赫敏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德拉科;不知是出於不適應一個格蘭芬多對他這麼友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同樣極不自然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被赫敏和德拉科的反應所迷惑,萊姆斯顯得很困惑。他不安的絞著手指;不自覺看向我的方向試圖尋找幫助。
好在赫敏首先反應了過來;她對萊姆斯露出熱情的笑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好;萊姆斯!”她抱著他說,彷彿對找到一個新朋友感到萬分驚喜;雖然在萊姆斯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眼角一片溼潤。
一場熟悉而陌生的再次相識。
“harry,萊姆斯……他是怎麼了?他叫你‘詹姆’?”寒暄完畢,萊姆斯被赫敏打發給了德拉科——不得不說,如果必要,這個曾經給格蘭芬多找了不少麻煩的金髮小子還是能變得非常討人喜歡的——赫敏則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了角落。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猜她大概已經推測到了答案,只是還不願意相信,想要我給她一個確認而已。
“……鑽心剜骨。”我撇了撇嘴唇,只說出了一句最簡單的解釋。
萊姆斯·盧平,詹姆和西里斯最好的朋友,我教子的父親,曾經教過我們整整一年的讓人尊敬的教授,擁有一顆平和善良之心的狼人——在經歷長時間的鑽心剜骨然後親手破壞了自己的信念之後,終於被自己的獸性逼瘋了。他的記憶似乎倒退回了在霍格沃茨時的年紀,但很不穩定,大部分時候似乎和正常人一樣,但卻會突然的變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在他混亂的思維裡,唯一沒忘記的就只剩下他的三個好朋友,而我和詹姆極相似的面容似乎讓他把我誤認為了他的好朋友尖頭叉子。
在瞭解納威的父母的遭遇之後,我們都很清楚鑽心剜骨能造成多麼可怕的後果——雖然死亡很糟糕,但是有時候卻還有一些比這更糟糕的事,比如永遠無法恢復的神智錯亂。赫敏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捂著嘴久久不能言語,突然,她低低啜泣了一聲,把腦袋埋進了我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而我除了近乎機械的麻木的拍打她的背安慰她之外,再也做不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