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歸屬感,我知道,就算我背叛了那個不知所謂的鳳凰社,在恢復記憶之後也不會覺得愧疚。因為我的忠誠從來只屬於我自己。現在,既然我選擇信任父親,我就會幫助他清理鳳凰社。過去的一切作廢。
就是這樣。
“布蘭特?”我走到我們的俘虜身邊,用一種要好的親暱語氣叫道,“布蘭特,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好嗎?”
我聽見貝拉的吸氣聲。不,準確來說,在這瞬間似乎整個房間陷入了死寂——我得意的意識到就連父親也有片刻的屏吸——這很有趣,明明我才該是感到難受的那個,但是我真的毫無感覺,而這幫食死徒卻幫我把該難受的都難受完了。
我們的俘虜顫抖起來。他的眼角有些溼潤——我都有些為他感動了——“你們這些……以為我會相信嗎……你不可能是……”
他在說什麼?
“布蘭特,告訴我。”我耐心的安慰他,這傢伙似乎快要崩潰了,我加把勁應該能成功。
“你這個……該死的食死徒!你以為我會……你們的偽裝……我會信你們?”布蘭特發出竭斯底裡的嘶吼。
“我不是食死徒。布蘭特。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你能夠信任我。”我蠱惑道,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信任我,反正我只要達成目的就好了——“布蘭特,告訴我他們的地址。”
“我要殺了你!邪惡的食死徒!”
我們的俘虜顯然有些神智錯亂,他發瘋一樣掙扎,被釘穿了的四肢被拉扯撕裂,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他卻似乎沒了知覺,只是奮力撲向我,我不得不往後退了兩步。
真是難辦,這種人太冥頑不靈了。不過這能難得了我?我還是有辦法,既然他已經神志不清了,為什麼我們不讓他的生活更加如夢似幻一點?
我轉頭看向父親:“父親,你有什麼迷藥嗎?就是能把人弄得精神錯亂的那種。”
父親的表情呆滯了兩秒,在此過程中,我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為是我使他今天的表情變化如此豐富的認知而感到鳴鳴自得。
“西弗勒斯。”他叫道。
“是,master。”斯內普恭敬的回答。哦,我記住了,原來這個黑漆漆的傢伙全名叫西弗勒斯·斯內普……嗯,鼻涕精?好名字!
斯內普從一個大盒子裡取了一管藥劑遞給我,他的臉色黑的像是燒黑的煙囪,按照德拉科所說的他的一貫作風,我猜測他一定不滿於我用他的藥劑取得父親的寵愛。
“謝謝,西弗勒斯。你幫我給他灌下去吧。”我沒有接過藥水,反而學著父親的語氣命令。
西弗勒斯的身體僵硬了幾秒,他陰沉沉的瞪了我一眼,看上去不情不願。我當然理解,這個小人,他不會為我叫他的教名和命令他感到高興的。但是父親就在這兒,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把那管藥水倒進布蘭特的嘴裡,作為報復,他的動作從頭到尾都生硬得像是殭屍。
幾秒鐘後魔藥生效了,我們的俘虜旁若無人的哭泣起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自己的四肢已被穿透,一個勁的奮力掙扎,對某個不存在的人大吼大叫,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再次靠近他,讓他直視我。這回很順利,他看著我流淚,彷彿世界只剩下我和他:“potter……potter……”
他叫我potter?我暗自記下這個名字,決定有時間查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不認為這個名字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
“布蘭特,告訴我那幾個人在哪裡,我們現在要找他們。”我不厭其煩的重複。
“potter……你一定要救他們……”布蘭特像個孩子一樣哭了,“不要讓食死徒找到他們……絕對不能……”
“我知道,所以我們才要知道他們在哪裡,我們要告訴他們。”
布蘭特像是得到什麼保證一樣,點點頭:“我相信你……他們在……”
一切就這麼簡單。我掃視了一圈彷彿中了石化咒的食死徒們,不敢相信這群白痴——作為一個好兒子,或許我應該加一句我父親除外——居然拷問了一整天得不出答案!
{父親,我想你早該讓我來地牢。}我挑釁的看著一臉震驚的父親說道。他就不該懷疑我的能力,否則他就和他這群沒腦的手下一樣白痴了。
父親毫不吝惜的給了我一個牙疼一樣的笑。
我的行為似乎為我贏得了某種信任,因為貝拉尖叫著撲了上來,二話不說,在我能反抗之前給了我一個噁心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