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晨又拍了一巴掌,低頭看他肉嘟嘟的後臀顫啊顫的,嘴角一勾,壓低聲音道:“【生病了還敢往外跑,你以為你身體是鐵打的啊?】”
他當然沒有這樣精蟲上腦,厲夕還病著呢,不過拿來嚇人倒是挺管用的,沒看厲夕正努力把屁股下壓防止跟他碰觸上真擦槍走火。
厲夕聽他一說差一點哭出來——這不就是生病了才往外跑害怕傳染上您嗎?——不禁委屈地一撇嘴,加上感冒時期情緒格外不穩定,眼淚就滾了出來,抽噎道:“【我……我這是為您考慮……您……您還打我……還打得好疼QAQ……】”
拉倒吧,就聽得聲音脆響,這種力道是絕對不會疼的,生病的時候真是愛撒嬌。厲晨看他把頭埋在被子裡“嚶嚶嚶嚶”哭的模樣有趣極了,忍不住又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響,厲夕也不哭了,抽抽著扭過頭來帶著一臉的“你壞!”,嗚咽道:“【我不跑了,您出去吧……】”再壞也是自家先生,厲夕實在看不得他被自己傳染。
厲晨想了想,一邊揉著他被拍得紅通通的臀肉,一邊納悶問道:“【不是,我說你怎麼就認定自己得禽流感了呢?】”他們現在在夏威夷度假呢,可沒有聽說夏威夷有出現過疑似病例的訊息啊。
厲夕吸了吸鼻子,一手在被子裡翻找著,找出厲晨昨天睡下時丟在床上的西服上衣來,偷偷把鼻涕抹在上面作為報復:“【新聞上有說禽流感的初期症狀跟普通流感一模一樣,您看我現在就完全符合啊!等到七天潛伏期過後,您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我要不是得了禽流感,怎麼能跟初期症狀一模一樣呢?】”
“【……也有可能你就是得了普通流感啊……】”厲晨差一點給這個神邏輯蛇精病跪了,為了報復又打了他一巴掌,然後敏銳地發現厲夕惡狠狠地往懷裡抱著的一團皺巴巴的布料上蹭來蹭去。
他探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被當成擦鼻涕手絹的玩意竟然是自己的衣服,“=A=”了一下,面無表情又給了厲夕一巴掌,然後在自家副手滿帶控訴看過來的目光中頂著一張正直純潔臉一本正經道:“【這一巴掌是懲罰你說鬼話咒自己。】”
……是這樣麼,難道是我用自己之心度先生之腹了?打巴掌其實是先生在表示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感冒期間智商直線下降的厲夕有點被他爐火純青的演技給迷惑了,露出點茫然的神情來,眉宇間還帶點難以掩飾的感動。
——他頂著的那副“我是小白兔快來吃我”的表情讓厲晨咬咬牙深恨此時不是和諧的好時候,忍不住手心發癢。
——於是厲夕在又被拍了一下後,才繼續咬著西服抽抽噎噎——狗屁的關心和愛護,丫明明就是拍上癮了!壞淫!QAQ
83番外:吃醋
厲晨面無表情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在他的視野範圍邊緣;厲夕正噼裡啪啦敲著鍵盤;聲音之大讓厲晨不自覺頻頻往那邊看。
厲夕斜著的眼角看到了自家先生的目光;心中一喜;眼睛發亮:嗷嗷,他看過來了他果然看過來了;M說得一點都沒錯;異常表現果然能夠吸引伴侶的注意力!
厲晨此時確實覺得有幾分奇怪;厲夕當著他的面為了防止干擾到他;都會有意識減輕按鍵聲音;從來把鍵盤敲得這麼響。
——況且這種聲音響度已經不是正常敲擊鍵盤所發出的了,聲音之大讓他這個旁聽者都覺得手指頭頂隱隱作痛。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定定神多看了厲夕幾眼;發現自己副手雖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手指的疼痛,但是卻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在他剛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厲夕一直在偷偷看自己了。
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忙於幹壞事兒冷落了他?厲晨還專門皺著眉低頭沉思了半秒鐘,計算了一下最近他們說話拉手接吻乃至醬醬又釀釀的頻率,跟以前出入並不大。
最近也沒有啥情人節七夕節的節日值得讓厲夕這麼興奮,那他到底在暗暗期待著什麼?厲晨摸了摸下巴,故意沒有關電視,而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好吧,這下他更加明顯地覺察到不對勁兒了——厲夕明顯注意到他的動向了,緊張得脖頸後面的那塊肌肉都繃得死緊,但是眼睛還黏在螢幕上,面上也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
當厲晨悄無聲息走到足夠近的距離時,眨眨眼睛,盯著厲夕電腦螢幕對話方塊中顯示的那個鮮紅的“甜心明天中午十一點我們去開房間吧”聊天記錄,結結實實愣了一下。
厲夕從螢幕的反光中看到自家先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