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拉拉……這次相當遠啊!”“琉克勒茜”淡然一語,幾乎嚀喃。微微垂下眼簾,動人心魄。
“我答應你,就算再遠,我也終將把你帶回。”回身,看似“西澤爾”有些迫切的想要解釋,但臺下一致認為他是想再多看遠漓幾眼。
“在這種亂世,女子,永遠是你們手上的一顆棋子,從不過問我們到底願不願意。”“琉克勒茜”淡泊到冰霜,本該憤世且深情的對白,卻被遠漓改了語境,成了對“西澤爾”冷嘲熱諷。
在他的意識主導下,琉克勒茜並未對西澤爾產生份外的感情。
臺下頓感一陣寒流呼呼吹過,個個凍成了霜塊。
下巴突然被捏緊,逼迫“琉克勒茜”與自己對視,鼻尖就快相貼。遠漓不禁暗歎,這家夥又不安劇本出牌了。
“沒有地方容得下你,他們都配不上你。琉克勒茜,你不是棋子,他們才是。這天下都將是我的棋盤,但唯獨你能站於我身邊。”
臺詞一致,但氣氛完完全全變了樣,這下連花生都有些沈不住氣,他最痛恨別人篡改他的劇本!
“任何人都不屬於你,哥哥,請你記住這一點!否則你只會淪為歷史的教訓。”
花生急的就想跺腳,原本“琉克勒茜”該說:那請你別再讓我離開!現在可好,一個不按劇本表演,一個索性改了臺詞,直叫身為導演的他,怒火中燒。
臺上已然白熱化,莫青苒知曉這是遠漓的真心,再也不能沈著,嘴唇相貼,竟是當眾吻了上去。
少年從未料到他會如此大膽,一時無措,不知怎樣應對。臺下的抽吸聲,後臺的慌亂驚恐,遠漓都聽得一清二楚。還未等他想出對策,青年居然把舌尖探進了口中。
這時,燈光突然消失,禮堂內漆黑一片。臺下觀眾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好似誰被扇了巴掌。雖後一抹高大的人影,快速從後臺走出,拉著稍顯瘦小的身影退了場,另一抹人影緊跟其後。
等舞臺再度亮起,場景已被重新佈置,顯然是進入了下一段劇情……
後臺,昔君猛地拽起青年的衣領,把其狠狠抵在牆上,氣得渾身顫抖:“你別太過分!”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拉下電源閘,不知這個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莫青苒冷眼對視,兩人間的戰火一觸即發。
“停!停!都給我住手!你們想徹底毀了這次表演嗎?”花生又氣又急,儒雅書生使勁掰開對立的兩大男主,“老師,請你別讓大家一個月來的辛苦都白費了。”
一語澆滅了兩人的怒火,算是暫時休戰。
遠漓獨站一隅,身形隱入黑暗,他呼吸不順,耳鳴不止,靠牆站著都覺得吃力,看來這身衣物快把他壓垮了。
再堅持一會就好,不能在這時打退堂鼓……
(0。26鮮幣)第四十九章:偷腥
因為妝容,沒有人注意到遠漓的異樣,生性倔強的他不願半途而廢,硬撐著演出,居然未出一點紕漏。
昔君與他同臺時,確有發現少年過多失神,但全然以為這是先前莫青苒所造成的。
乳白色的劇燈由上而下,灑在“琉克勒茜”的周身,百合盛開遍野,潔白凝露,美不勝收。
這是幕後工作者們辛勤的結晶,雖是購入半成品製作,但一朵朵都體現了他們的努力和付出。當遠漓蹲於舞臺正中,被百合包圍之時,他們個個熱淚盈眶,好似一切都得以回報了。
最後一場,嫁入費拉拉的“琉克勒茜”,一如往常打理著心愛的花園,可就在此時……
“公妃殿下!”家僕手拿某物,急急跑來,踩踏眾多百合,風起花飛,悽美飄散。
後臺幾人,恨不得上前把那個“群眾演員”毒打一頓,可這是情節所需,他們也只能忍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琉克勒茜”瞧著對方一臉焦急,自己依舊平和。
“這是從羅馬過來的訊息……說……”家僕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說什麼?”公妃站起身,接過信件,卻沒有拆開的意思。遠漓頓感一陣眩暈,眼簾微閉,想借此舒緩突如其來的不適。
“公妃殿下的兄長,也就是西澤爾.波爾金公爵大人……戰死殺場。教皇陛下不幸逝世後,各國趁公爵的實力搖擺之時,共謀謀反,一舉……剿滅……”
敬業的把這一長串臺詞順利說出,怎料面前的少年忽然摔倒,仰躺進了花床,再無動靜。
觀眾譁然,都被遠漓逼真的演技所深深感染,片刻寂靜,而後掌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