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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導致她自尊挫傷,所以說執念更為可怕。”也許他心裡,也是這樣的執念,所以一直想搶奪母親更多的關注,安德烈的勢力,甚至搶奪他的愛人。

身處權利的漩渦,根本就不可能有純粹的親情,否則女王陛下也不會故意誤導夏爾特,讓他以為是安德烈害死了宮廷樂師,她要的,其實上是兒子與她一樣痛失所愛,這樣他才能真正成為一個鐵血無情的合格政治家。

路易斯能明白她的苦心,儘管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夏爾特,我唯一佩服安德烈的地方,不是母親對他的偏愛,也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愚蠢!”將最後的詞咬得特別重,路易斯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他的愚蠢,你現在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握住夏爾特已經變得很長的髮絲,他感嘆道:“夏爾特,聽故事也是需要那麼一點報酬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安德烈又為什麼會被你殺死?”

就算夏爾特在他心中地位有所不同,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路易斯王子也不覺得有一絲抱歉,他只是欠他一個真相而已。但是這樣無動於衷,並不是路易斯王子殿下想要的反應,自說自話,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當指尖撫上冷硬的脊背時,路易斯感覺到掌下的肌膚線條霎時緊繃,似乎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像以往給他一拳,甚至扭斷他的脖子,可是夏爾特最終什麼都沒有做,面容隱沒在陰影中,眉眼猶如刀裁般一般凌厲,冷到極致,如同覆蓋一層寒霜。

這樣的想法早就有過,但是以往都沒有機會,現在障礙剷除,他已經不用顧忌。更何況現在的夏爾特,雙臂無力垂在兩側,連握緊拳頭都成了問題,更別說殺他。

他的眉峰鼻樑嘴唇,在並不明亮的光線中勾勒得分外鮮明,徒增的虛弱更增風情,讓人如百爪撓心,恨不得將他捏碎在掌心。

路易斯向來是行動派,他的指尖描摹著夏爾特後背上的蝴蝶骨,幾乎是立刻就想壓在這副身體上馳騁,折斷他的雙臂,讓他痛苦地呻吟。他與安德烈有著同樣的血統,常常經常對同一樣東西執著,明爭暗鬥,他贏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如今,戰利品已經在他掌心裡,何必忍耐?他不需要忍耐也不想再忍耐。

夏爾特對外界全無反應,儘管路易斯已經半壓在他身上,溫熱的呼吸靠近了他的唇邊。愛人太過慘烈的帝王,並且是由自己親手將古劍捅入他的胸膛,痛苦已經讓他的感官全部關閉,不願意再接受外來的資訊,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安寧世界。從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夏爾特已經經歷過太多,現在才精神失常,神經已經足夠堅韌。

路易斯用力咬住毫無動靜的唇,想要汲取引人沉醉的甘甜,他本來以為夏爾特會劇烈反抗,但侵略如入無人之鏡,唾手可得,沒有一點征服的快感。吻得更深,甚至將夏爾特的衣服扯下大半,瘋狂地啃咬著他的肌膚,但被壓在下面的人根本無動於衷,無神的眼睛就像對他的莫大嘲諷。路易斯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夏爾特的場景,那是在一次晚宴上,安德烈與夏爾特在走廊上旁若無人的激吻,安德烈將他按在牆壁上,夏爾特的眉眼上揚,笑得那般囂張。

也許就是囂張到讓人不爽的表情,他幫了艾瑪一個忙,那次滾下樓梯的艾瑪成了宴會的主角。

突然感覺索然無味,路易斯轉而將唇靠近了夏爾特的耳邊,聲音輕柔:“你知道嗎?實際上宮廷樂師是女王陛下親自賜死的,連同他的那個初戀情人,安德烈一直愛著的那個繼母,也就是說,女王陛下才是讓你變成孤兒的元兇,因為她所謂的愛情,她必須除掉老公爵身邊每一個女人,還有企圖保護她的男人。”嘆息般惋惜的語氣,“上帝是公平的,女王陛下欠了你這麼多,安德烈全部還給你了,他因為愛你偏離了女王為他設定的人生,為了你妄想脫離女王的掌控,你還記得嗎?他變成獸形救你的那天,就是滿月之日,他為此耗損了大半的精力,後來變成了幼獸,如果不是他趁亂逃走了,早就被一同關在籠子裡的老虎咬死了,正是鬥爭的關鍵時刻,領袖不見人影,自由黨內亂臣一團,才讓我有了可趁之機。”他頓了一會,笑得很真摯,但每一個字都像利刃刺入夏爾特的心臟,“我很感謝你,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將那把古劍刺入了他的胸膛,幫我殺死了他。”

就像得不到就要惡意破壞的孩子,路易斯笑得惡劣,藍色的漂亮眼睛此刻淬滿了毒汁。安德烈自小就搶走了女王大部分的關愛,所以他剷除了安德烈,偏愛的女王現在痛不欲生。眼裡只有安德烈一個人的夏爾特,根本容不下他,所以他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一樣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