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之下,楊清轉頭看去,拎著他的正是唉,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下命令,他已被扔上馬背,一名暗衛帶著他一路狂奔而回。西國軍隊見著皇帝不僅大辱敵軍,還安然歸來,頓時怒吼如潮,士氣高昂,大敗一頭霧水加之被敵國皇帝罵得士氣低糜的商國百萬大軍。
看著地平線上揚起的滾滾塵煙,被暗衛們死死控制住的楊清只能在嘴裡喃喃地道:“萬事俱備,功虧一簣……造孽啊!”
萬曆三十九年,西國年曆記:吾國與商戰,長草原役,吾皇親征,直突陣前、,生擒商國將軍,英明神武,大勝。
楊清趴在帳中,把臉埋在被子裡,聽著筆官滿含欣喜地講著記述內容,心裡卻想著是不是乾脆自殺好了,反正只要皇帝死了,再加上雲天祈的叛變,這個國家也差不多嘛!驀地又想起不允許自殺的規定,只好嘆息著改成仰面朝天,把身體深深陷進柔軟的床褥裡。
帳外傳來求見的聲音,楊清動也懶得動,就這麼躺著準了。來人年紀輕輕,面目白淨,見著皇帝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不僅沒有露出鄙夷之意,甚至還露出自責的眼神,八成是以為皇帝白天如此“操勞”,他還要來打擾。
想來楊清前面豪華的假象,已經征服無數熱血年青將領的心,士兵們紛紛道,跟著皇上的腳步,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勝仗打,誰不喜歡?
那青年將軍鄭重地行了個禮,道:“皇上,商國敗軍已退,是否繼續追擊?”
楊清不懂兵法,兵法如棋,他下個象棋都可以輸給三年級小學生,此時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道:“隨便你們了……”
青年將軍又說了兩句恭維話,便退了出去,此時唉的身影顯了出來,仍是面無表情地跪在楊清床頭,沈默半晌後,楊清才道:“幹嘛救朕?”
唉當然不會說話,只是低下了頭,楊清一翻身坐起來,眼中怒火重重,一邊回憶看過的資料一邊叫道:“你當初不是說過無論朕叫你做什麼,即使是殺了朕你也會聽嗎?為什麼今天不聽?”
男子輕輕地搖了搖,又點點頭,楊清看得一頭霧水,心煩意亂之下揮了揮手把唉趕走,往著床上一躺,差點沒閃了腰。
捂著後腰,腦中靈光一閃,他這才想起,他未曾囑咐過唉撤去保護,唉救他是在情理之中。想至這裡,他難抑沮喪地把臉埋進枕頭裡,沒撤保護,唉自然預設以他的性命為優先,功虧一簣啊,這麼大好的機會,以後再找可難了,那些將軍們應該不會讓給他單獨出陣,有了防備,哪能再象第一次那般任他恣意妄為。
以後還能做什麼,老天,誰來給他出出主意?
“啊!”
楊清猛地抬起頭來,大叫一聲──管裡!
這時候可不能讓管裡死了,那小子死回去享福了留他一個人呆在這個世界抓狂?靠,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化作一陣狂風捲出營帳,撈著最近人的領子叫道:“給朕備馬!”
等將軍們聞訊趕來後,見到的便是騎在馬上準備闖回去的皇帝,眼見著勝利在望,這位勇者無敵皇帝帶來計程車氣,又要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有性急的年青將領立刻竄到前面,一把拉住韁繩,叫道:“皇上,您要去哪裡?您現在可不能走啊!”
“滾開!”
害怕回去後只看見一具管裡的屍體,想到那人能悠閒地坐在家中喝咖啡抱美女看電視,楊清便怒從心頭起,一腳踢向那名將軍,誰知那人趄趔了一下,又撲了回來叫道:“皇上!您不能走!不然前番勝利全部白廢,勞師動眾來到此地難不成要空手而回嗎?”
楊清逾發惱怒,接連幾腳踢在那人身上,也不知是對方身懷武功還是皮厚肉糙,除了開始時出人意料被踢開外,其餘時候居然動也不動,反而咯得他小腿發麻,情急吼道:“暗衛,給我殺了此人!”
暗衛只聽皇帝命令,只要皇帝性命無憂,立時紛紛顯身,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將軍們的親衛也是血氣方剛,立時拔劍出鞘,迎站上去。
一方是暗殺護衛高手,一方是沙場百戰老兵,暗衛佔著天時,親衛佔著人和,雙方一時間居然戰了個平手,楊清狠命踹著馬前白衣青年,不想動作一大,不察之下被那人抓住腳腕,掙了幾掙都沒能脫出,只得聽那小將繼續喊道:“皇上,末將此番已是舍了性命,如若皇上肯再留三日,收復西國失地指日可待啊!皇上,只要您再留三日,末將過後哪怕是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
說者情真意切,聽者卻是過耳不入,楊清越晚走一分,管裡的危險就越大,想著那家夥回去了,把他一個人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