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房間很多,有好幾個客房,嚴乘帶我們進了離樓梯最遠的兩間房,說:“小安,你和你朋友就住這間和隔壁的那間,日用品我都幫你們收拾好了,我知道你小子喜歡玩遊戲,房間裡放著遊戲機,你隨便玩。你們放心地住,有什麼需要告訴我,順便和菜一起買回來。”
我一聽居然安排得那麼妥當,連忙說:“不缺不缺,只住一個晚上沒什麼,你們千萬別忙。”
嚴乘笑了笑說:“行,那麼我和小蘭去買菜,你們自己隨意,自家兄弟,別拘束。”
我和白翌道謝點頭,和嚴乘道別。
我看兩個主人都走了,也感覺有些無趣,婚禮怎麼那麼冷清,難道就請了我來麼?我看了看白翌,他依然皺著眉頭,從他眼神裡流露出後悔的神情。
我也有些後悔,但是沒辦法,來都來了。我咳嗽兩聲,心虛地說:“想什麼呢,看到人家姑娘漂亮眼紅了吧?警告你哦,這是我兄弟的媳婦,別打主意。”其實我心裡早就隱約感覺嚴乘的婚禮有些奇怪了,況且他的變化也令我很在意,不過作為兄弟也實在不能在人家結婚前一天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白翌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對我說:“你不覺得太奇怪了麼?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你也聽見了,那分明不是窗戶的動靜,而且他們這種風水……還有這裡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他說到一半又回頭看我一眼,推了推眼鏡,走到我面前說,“你的同學很奇怪,不,其實這兩個人和這幢房子都很奇怪,我們還是等婚禮一結束就走人。”
我也不自覺地點點頭,的確,嚴乘的婚禮怎麼他的父母妹妹都沒來,只有兩個新人,沒有親朋,可是都說是結婚了,新房和新娘也有了還能假麼?我嘆了一口氣,對白翌說:“沒事,別瞎想,來都來了。”
白翌沒有回答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打在窗戶上,滴滴嗒嗒。整個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可我總覺得有被人注視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
傍晚,嚴乘和蘇蘭回來了,還買了兩瓶紅酒,蘇蘭笑著和我們打了招呼後就去廚房忙著做飯。
嚴乘也說先去準備擺放碗筷,讓我們再等下,我問要不要幫忙,他搖著頭說:“你們是客人,不必動手做,等會小蘭菜好了,你們就可以嚐嚐她的手藝。”說完就拿著紅酒去餐廳了。
過了不久,我們就聞到一陣菜香,味道真好聞吶!想到我和白翌午飯是在火車上倉促解決的,一下午過去,早就感覺腹內空空了。我們也不客氣,沒等他們招呼,就往餐廳走了過去。
我們到了餐廳,卻看到嚴乘正蹲在地上,扭著頭,低著腦袋,樣子就像是一個老猿猴在抓耳撓腮。我們看到這情景嚇了一跳,我喊了一聲:“嚴乘!你在幹什麼?”
嚴乘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翹,那眼神是一個女人的眼神,如果不是我從以前就認識嚴乘,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個娘娘腔,而且那眼神還流露著說不出的陰鬱和詭異……
我不自覺地後退幾步,被身後的白翌擋住,我連忙又喊了一聲:“嚴乘!”心裡無比驚訝,怎麼搞得,他小子難道在玩行為藝術,趴地上扮母猴子?
過了兩三秒,他忽然像是剛剛看到我一樣,馬上恢復了神態,站了起來,整理下衣服,尷尬地向我笑了笑說:“東西掉地上了,我在找呢。”
我疑惑地看著他,感覺他身上到處都是怪異,他好像變成另一個人,這個人……真的是我以前認識的嚴乘麼?
就在氣氛十分尷尬,我滿腦子霧水的時候,廚房的門開啟了,蘇蘭捧著菜,看見我們表情怪異地站著,疑惑地看了看我們問:“出什麼事了?阿乘,還愣著幹嘛,快去幫忙拿菜。”
嚴乘也趕緊微笑著說:“你看,快要結婚了都是這樣的,神經有些緊張,沒事沒事,你們坐下,我去端菜。”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還是跟著他來到餐桌邊。飯菜很豐盛,都是我喜歡吃的菜,看來嚴乘還記得我這個老同學的口味。我們坐在一張很大的紅漆實木餐桌上,盤子擺得滿滿的,色澤誘人。
但奇怪的是,餐桌上擺放著八份餐具,我疑惑地問嚴乘:“你還有朋友來,怎麼有八份餐具?”
嚴乘說:“沒了,這個只不過是小蘭家裡的習慣,婚禮前一天弄四個空位置,和祭祖什麼的差不多。沒什麼,多放個碗筷罷了。”
我和白翌對看了眼,白翌皺下眉頭,首先坐了下來,我也挨著他坐了下來。
嚴乘客氣地給我和白翌倒酒,笑著說:“來,滿上滿上,我們兄弟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