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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都在做記號。總之別去管他們的閒事。我們的目的,是快速地到達瑪沁保木拉山峰。”

我嘆了一口氣,覺得沒有辦法。我最後回頭看了那個哮喘病人一眼,發現他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面,嘴巴張得都快要脫臼了。所有人都不去管他,而是紛紛卸下裝備,安營紮寨。後來他的臉上居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種陰冷的笑意,最後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我想要再去看,被六子拉住說:“你去幹什麼?那是他們的人,那些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伴,我們少惹他們為妙啊,他們會處理他的。”

我跟著六子回到了帳篷,我們是和牛角在一起的,他身上雖然有很重的羶味,不過我們都不介意,覺得也不是很難聞。大家少許煮了一些熱食便吃了起來,牛角給我們燒了白酒燉雞,他說在趕路的時候,吃這個肉和喝這個湯可以防止風溼,提高自己的免疫力。我們都問他要了一碗喝,隊伍裡出了那麼一件事,大家都不好受。特別是我們現在對那十個人有了一種恐懼感,這些人到底來此有什麼目的?牛角問我們認不認識他們,我們說我們也不認識,是山底下碰到的,然後牛角要我們小心點,到了大本營就和他們分散,別讓他們跟著我們。

我們點了點頭,牛角吃了一些白酒煮的雞肉和湯,就要出去固定好馬匹。他說今天晚上肯定會有大風的。當他一走出帳篷,我們就聽到他驚恐的喊叫聲,然後他回頭說道:“那個人……不見了!”

我們迅速地跑了出去,發現原本躺在石頭邊上的小周,已經不見了,我們問了曹陽道:“你們救了他了?”

曹陽也有些訝異,不過他根本不關心這些,很快就回答道:“他沒有必要繼續跟著我們了,估計是下山了吧。”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帳篷。餘下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我心道:“他絕對不可能下山的,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就是找死,而且他還發著哮喘,走都走不動,那麼,這個人到底去哪裡了?”

我們四周找了找,但是天越來越黑,氣溫下降的很厲害,風也越刮越厲,我們只有放棄尋找,回到自己的宿舍,白翌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我問他怎麼了,他習慣地點了下鼻樑對我們說:“這些人之中有著很奇怪的氣氛。”

我問道:“什麼氣氛?”

白翌繃緊著神情說:“他們好像在等待某個東西,而且他們有著一種類似死亡的氣氛。”

第二十六回:險路1

果然,到了夜裡天氣就變得十分惡劣,風大的幾乎可以吹得人耳朵失去知覺。雖然我們在吃晚飯的時候做了最後的加護工作,但窩在帳篷裡時,依然能感覺到大風在肆虐,彷彿可以把帳篷一下子吹散。我們躲在角落裡,試圖用自己的體重做最後加護。這種感覺非常恐怖,閉上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地獄的深淵。牛角很擔心自己的馬匹,但是現在風颳得那麼狂也沒法往外走。他念著藏語的經文,眼神有些空洞,時不時給火堆填上風乾的馬糞,然後用手使勁搓了搓鹽巴,把鹽巴塊扔進火堆。過了一會兒他眼神有些為難,喃喃地說:“鹽巴沒有作響,看來明天的天氣也不會好啊。”

漸漸地,我好像聽到有雨滴打在帳篷上的聲音。接著雨就噼裡啪啦地砸下來,能感覺到在大雨中還夾雜了許多石頭一般的冰雹和雪塊,大塊大塊地落在帳篷的頂上。六子縮在最裡面,時不時喝一口白酒來提高自身的溫度。白翌還在看地圖,嘴裡唸叨著什麼乾坤山水之類的詞,我知道他這是在透過先天風水做最後探察。如果說要在阿尼瑪卿山找到一個只出現在遠古神話中的地宮,那真的是在創造神話了。

我儘量避免去考慮可能性,因為真的沒什麼可能性,可一旦承認了這以點,我就會馬上失去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不過六子說,白翌所懂得的風水並非僅僅是我們現在的風水知識,風水是經過很長時間演變而來的,很多八卦易數的流派傳到後來,許多都已經失傳。其中歸藏、連山這樣的演演算法已經失傳,周易成了八卦易數的根本。現在我們看到的應用最廣的易數演算就是周易,也就是以乾坤為根本的演算方式。現代的風水理論也是透過這種最後保留下來的易數演算方式衍生的。現在人們都認為,在先秦時期風水的概念是很單薄的,只是一些很基礎的概念,《墨子。辭過》有云:“古之民,未知為富室時,就陵阜而居,允而處。”不過,其實很多先秦風水都是透過連山易和歸藏易來演算的,所以如果不明固中道理的人根本看不出名堂來,而白翌不知為何,似乎對這兩種失傳了的演演算法十分熟悉,這也成了我們能夠找到河伯殿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