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流氓!小混混!有種下山別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們。”
雖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習慣這幫人,想要藉機尋尋開心。不過我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再吵下去還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來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積德,你們別和他計較,繼續趕路吧。”
那個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厲害就開始放軟話了,就看你最不象個男人,我前面就看你和那個面癱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兒玻璃!”
那一句話彷彿衝爆了我所有的腦神經,我本來就是看他們那群人極不順眼,加上精神極度不穩定,不是因為我們有重要的事情,我說不定真就和六子一起尋他們開心,玩死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從來就不是什麼老好人!現在居然還敢罵到我的頭上來,真把我當窩囊廢啦!我捏著拳頭就罵道:“我靠!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敢說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腳踩到你臉上,你就知道誰才不是個男人,你這孬種就只會叫人來衝場面,來啊!有本事現在就打!我不揍趴下你,就給你提鞋!”
說著就準備衝上去,六子也在邊上準備幫我一起揍,就在我衝上去準備開揍時候,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的怒氣被打斷,但仍然抓著頭髮,氣得渾身發抖,白翌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貌似他們有些忌諱話不多的白翌,最後白翌把目光投向了一隻不出聲的曹陽,後者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識,沒什麼深仇大恨,誰再找事端,別怪我不客氣。白老弟也是這樣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看到那個姓李的輕蔑地朝我冷笑了,恨不得立刻再衝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沒放開過。就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這些人裡,有人不正常,別鬧事!”聽到這句話,我也逐漸得冷靜下來,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徒步向曲哈爾曉瑪冰川進發。
當牛角揮動著鞭子驅趕馬匹的時候,馬匹卻一直不肯前行。我們非常無奈,只有幫著牛角一起拉著頭馬往前拖。倒是那十個人,沒有一個肯過來幫忙的。最後硬是連拖帶拽才把那些馬拉動起來。牛角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頭馬不會那麼懶得呀,難道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他那麼一說,我心裡咯噔一下。我不住地回頭看後面的馬隊,那十個人依然面無表情的跟著,突然我看到在他們隊伍的最後露出了另一個人的腦袋。因為隊伍排列的關係,我只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腦袋。他走得非常緩慢,卻死死跟著隊伍,而最後的幾匹馬是最躁動的,如果不是繩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沒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後面,他估計也看到了那個腦袋,他皺著眉頭,讓我看著點裝備,然後不動聲色地走到隊伍的最後。過了一會馬匹的躁動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們隊伍裡,我低聲地問他:“怎麼回事?”
他說道:“我沒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前面也沒有看到,我只是在最後的馬尾巴上貼了一張紙符罷了。”
他的回答讓我覺得極度的失望,我拉著他的手臂說:“怎麼會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說完我就轉過了頭去,卻發現那個腦袋已經消失了,只是在最後有一個非常深的腳印子,我抱著腦袋說:“怎麼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們,他們都跟著我來了……”
白翌扶著我的肩膀低聲地說:“別再想下去了,我說了,你就當作看不見,你想要還沒到目的地前就崩潰麼?”
我調整了呼吸點了點頭,拍了拍白翌的手作為回應,咬著牙繼續往前走。這次我不再往回看後面的隊伍了。
此時馬匹開始正常的駝行,年輕的牛角唱起藏族獨特的歌曲。我沒有聽懂裡面的歌詞,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優美。當他唱完一個段子,就開啟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現在的天氣沒有前面那麼陰霾了,漸漸地我們可以看到一些雪堆,也就是走進了阿尼瑪卿山的最邊緣,這裡的氣溫已經有明顯變化了。中途休息的時候,牛角要我們也喝幾口酒緩和一下,馬幫的人酗酒都非常嚴重。如果他們不那麼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絕對會得風溼病,到時候,連下床都不行。他給我們的是紅星二鍋頭,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過癮。牛角很喜歡我們,但明顯不喜歡曹陽那幫人,他認為他們有一種不善的氣息,而覺得我們十分親近。我喝了酒,裹了一下衣服對牛角說:“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麼歌?”
他笑著說道:“這是格薩爾王傳中,關於戰神大王阿尼瑪卿山神的一段。我歌頌的是斯巴僑貝拉格神,他是阿尼瑪卿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