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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這樣問話根本沒用,再說下去你的傷口又得裂開,這樣吧,我們問一句,如果猜對了你就捏一下拳頭,如果猜錯了,你就把手心朝上。”

魯老師此時頭上已經溢位黃豆大小的汗水,她捏了捏拳頭表示明白我們的意思。

白翌問道:“你說的船是不是二十年前在瀾滄江的南汀河翻船的那艘?”

魯老師的手握了一下,我感覺她渾身都在顫抖。

我一看有門,事情朝著明朗的方向發展了,白翌也接下去推測道:“那麼是不是有一對溺水的母子,而所有的事情都跟這對母子有關係?”

魯老師虛弱地握了握手。

白翌繼續問道:“那她們溺水是你造成的,你害死了她們?”

魯老師的手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她顫抖地把手心攤開了。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白翌一眼,而他沒有說什麼,繼續問下去:“那麼你自殺是不是因為害怕她們會來找你?”

魯老師又把手心攤了出來。也就是說她並非是自願抹脖子的,但是現場的證據和傷口的跡象都表明她就是自己弄的呀,莫非是鬼使神差地給鬼附身了?我感覺事情又奇怪了起來。

白翌停了一下又問道:“你是不是撕了一張過去的老照片,那張照片裡就有那對溺死的母子?”

魯老師握了握拳頭。

我知道他說的很可能就是那本發黃的老相簿。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的確就可以串成一條線了。

白翌繼續問下去:“那兩個鬼是不是一直跟著你?”

我一聽白翌居然問得這麼直接,也不由得啊了一聲,魯老師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抖,她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幾乎把關節都握出聲音來了。

白翌還想要再問下去,但此時魯老師出現了呼吸極度困難的情況,我們連忙叫來醫生,最後被醫生一路趕出了病房。在醫院門口我看著白翌許久,他不說話只是抿著嘴巴想了半天,貌似在做一個很難的決定。我腦子也沒消停過,其實最讓我感覺到寒意的是白翌最後問的那句鬼就在她的身邊。說實在的他讓我聯想到嶽蘭的話,嶽蘭說我身邊也有那麼一個恐怖的存在。這種感覺就像身上多出了一個瘤子一樣,而且還是那種隨時可能惡化的不安定腫瘤。不過我身邊的那個不安定因素還沒有現身,而魯老師可能天天都要面對這樣的恐懼折磨。

白翌張了一下嘴,想要問我些問題,但是還沒開口就聽到病房裡出來的護士說道:“真是奇怪,明明已經縫起來的傷口怎麼像又被人撕裂開來的樣子,再這樣下去這個女的真活不成了。”

我一聽馬上上前詢問道:“護士小姐,你前面說的那個病人什麼傷口被撕裂了?”

護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白翌一眼說:“哎,這事真怪,這個女人來的時候的確脖子被割了一刀,但因為是她自己劃的所以不是非常深,應該不致命,但是縫起來後第二天我們去給她換藥時就發現傷口又裂開了,感覺像是被人拉開一樣,我們只有再縫起來。這樣都來回好多次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女人不是失血過多就是活活疼死。”

我摸著脖子,感覺自己的後脖子都有些隱約地刺疼。不免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怎麼會這樣,魯老師一個人在醫院已經夠可憐了,現在還得受這份罪……”

那個護士一臉狐疑地看著我說:“不對啊,那女的有人守夜的,守她的還是兩個人,一個女的一個孩子。不過都不說話就是看著她,大概是她妹妹什麼的。夜裡守著她,白天就不見了。”

我一聽這句話馬上就想到了很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溺水的那對母子。白翌此時也像下了決心一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走,去一次魯老師的家,我們有事要做,這事再拖下去魯老師恐怕活不過今晚!”

到了魯老師家,房子已經空關了一段時間,因為魯老師的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鑰匙還在我們手裡。一進屋子一股黴臭味直撲我的鼻腔,一隻碩大的老鼠從通道里竄過,把我嚇了一跳。房間裡還維持著我們最後一次離開的樣子,到處都是雜物,桌子上放置的飯菜已經長出了白毛。

白翌拿起相簿吹掉上面的灰塵就塞進包裡。我看著納悶,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必多問,只好四處瞎逛,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便招呼白翌過來看,我指著水槽周邊大灘的血漬說:“你看這裡估計就是魯老師抹脖子自殺的地方,怎麼那麼多水啊,感覺被什麼堵了。”

白翌皺了皺眉頭說:“估計水管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咱們拿根筷子挑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