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麼?館長的死被保密了。”
我頓時想到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說死的是兩個人,一人一把劍?”
“這只是一個猜測,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死太突然了,而且還是在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資訊的那一刻,你不覺得整件事情都蹊蹺得有些過分麼?”
我傻傻地看著報紙,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腦子裡則一直在迴盪著白翌的話:事情太過於蹊蹺了。說實在的我非常內疚,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同學一樣。牛皮糖是一個好哥們兒,過去也算是我的死黨。雖然畢業後各奔東西,但是彼此都還留著對方的通訊方式,就盼著日後可以再次相聚,不過這一次等來的卻是天人永隔。我突然能夠理解人生無奈的八苦,真是半點都由不得人。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命運是如此恐怖。過去發生過許多危險困難,但是隻要有白翌,只要咬咬牙都挺得過去。但是這次卻不一樣,這次我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此刻我居然很想大笑,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過完今天后還有沒有勇氣去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我神經質地咬著拳頭,即使再害怕也得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否則除了等死之外我還真是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我看著白翌,白翌的眼神也閃爍著什麼東西。他點了點頭,像是安慰一般地說道:“路再難也要走下去,而且我覺得每過一劫就距離真相更近一步。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個咒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被他這麼一說,頓時醍醐灌頂。沒錯!一開始的咒是封在珗璜璧的盒子裡,但是後來卻明顯被人動過手腳。這條線索雖然是從鬼婆那裡得到的,但是我們覺得其中的真實性非常之大。因為如果鬼婆想要我們死,她根本不必編出如此麻煩的謊言。還有嶽蘭信中提到的黑影,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真正的黑手?他也許會在我死的時候出現,也許他早就在我的身邊。那麼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雖然我們現下知道的線索依然十分零散,不過已經經歷過了其中四難,也或多或少地瞭解到一些關於鬼咒的資訊,否則還真是到死都不一定會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接下去的另外四個苦難,或者說我們現在其實是在和一個無形的妖怪比時間比耐力,更加比信心……就看我們能不能夠在死亡之前堅持到最後並揭開謎底……
白翌拍了拍我的手,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神情與我一樣。我們並不知道下一個危機是什麼,會在什麼時候到來,但是,只要我們想活下去那就只有等待,只要有線索我們就不能放棄。
第二十回:照片
人的記憶其實十分奇妙,很多年前的事情可以一滴不漏地全部記住,而那些近在咫尺,就發生在前一天,前一小時,甚至是前一秒的事情卻可以一點印象也沒有。比如說我吧,我現在被逼得想要跳樓。不過這裡只有二樓,跳下去最大的後果就是骨折,想死都死不了。
“找出來!你這個小子怎麼那麼手閒!”
“你爺爺的,我不是在找了麼,廢話那麼多幹啥,有本事自己找!”
“我沒空和你扯!這個東西沒了麻煩就大了;到時候你給我去跑腿。”
我氣憤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頭上都是棉絮狀的灰塵。我甩了甩頭髮擺手道:“不在床底下,我先說好,最後一個地方就是我櫃子了。再找不到我就無能為力了,就算砍了我,我也沒辦法。”
白翌翻著箱子,聽到我這句話手就停下來。我感覺到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真的得挨拳頭了。白翌現在氣得臉都發綠,再刺激他說不定就真的撲上來咬我了。
要問我們這是怎麼了?搞得和打仗似的一觸即發。原因說出來估計可以讓人笑掉大牙。沒別的,就是我把白翌的身份證給搞丟了。
其實事情很烏龍,我想要辦一個會員,可以免費得到一些遊戲點卡的優惠,但是那裡的規矩很變態,只有二十六歲以上的才能辦理,我年齡沒到,而且受理申辦還有時效性,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實在沒辦法就拿了白翌的身份證。反正不需要露面,只要拿了影印件就可以了,但是我急著把影印件掃描到電腦裡後才發現居然忘記把原件擱哪裡了,現在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果然,最後我連我的箱底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而背後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插在我脊樑骨上。我擦了下汗說:“老白這樣吧,我再幫你去影印店看看,估計落在那裡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找不到了,您還是趁早去掛失吧……”
白翌黑著臉,抿著嘴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