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王嫣捂著嘴巴笑道:“這可不一定哦!你今年頂多十三歲吧?我見到小山哥哥是在八年前,他那時候便十四歲了。你們怎麼可能相識?”
胡若非一驚,抱著小狐狸的手不免也有些顫抖:“八年前?大小姐能給我說說你那小山哥哥的事情麼?”原來小山也來過這崇厚城啊……話說回來,他不是要去南方尋親麼?怎麼會跑到這東方來了呢?
王嫣性格開朗,倒也不覺得眼前這孩子冒犯,反倒開啟了話匣子把她和胡小山相識的往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原來當年她才七歲,揹著一包裹金銀離家出走要去學人家跑江湖。結果可想而知,還沒行得多遠便被人盯上了,包裹被劫走,那人還把她綁的死死的要賣到青樓。正好胡小山路過,便用箭射傷了那人把她救了,還一路護送回家。
“小山哥哥在我家住了半個多月,我怎麼求他都不肯留下來,也不告訴我他要去哪裡。”王嫣嘆口氣,“說實話,他長得是什麼模樣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面板黑黑,笑起來眼睛眯著很好看。我那時便想,我以後要找夫婿,一定要找小山哥這樣的男人。”
紫蘭頓時羞的滿臉紅暈,抱怨道:“小姐,你說這話也不怕人家笑話!”
“我才不怕呢!”王嫣笑嘻嘻道,“氣死那姓劉的最好!本姑娘當尼姑也不嫁他!”
胡若非嘴角眉梢都在抽搐狀態,怎麼說呢……他覺得這王大小姐的情竇,開的實在是太早了!王嫣這番話下來,胡若非對她倒真多了幾分親切之意。原來胡小山當年也來到過王家,還救過別人,真的很好……他嘴角不由揚了起來。只是,他現在又到了哪裡了?是否找到他的家人了?又為什麼不給自己寫信呢?……
小狐狸被胡若非抱在懷裡,自然察覺了他這番心思變化,於是主動把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他胸口安撫性地蹭了幾下。胡若非眉毛舒展開,低頭朝小狐狸笑了笑。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湖面一陣狂風吹過,王嫣的遮面的白紗便被吹了起來。紫蘭忙上前擋住風道:“小姐,起風了,還是回房吧,劉公子肯定已經走了。”
“嗯。”王嫣帶著幾分無趣站起來,“真是沒意思,現在出不得門,逛不得街,真是無聊死了!”
紫蘭忙安慰道:“劉公子說那趙真人下午便來,他那般神通廣大,一定能幫小姐看好的!”她看看胡若非還在那裡呆呆站著,便笑道:“胡小哥,你不認識回去的路吧?那便先和我們回去吧,到了易竹軒我讓人送你回去。”
胡若非自從看見王嫣的臉之後便又鎖著眉頭一直低著頭,他聽見紫蘭的話,下意識點點頭,然後抱著小狐狸跟在後面。王嫣的臉……雖然五官完好,但是那面板細白的臉上無數青色筋肉瀰漫爬行著,果然像傳說中那般恐怖。胡若非低聲問:“小晨,你剛才可看見了?”
小狐狸點點頭,兩人視線相對,腦中同時浮現了出同樣的想法:王嫣根本不是得病,而是臉上長了一棵草!兩人都不懂醫術,但是王嫣的臉上那棵草雖然凡人看不到,他們卻看看的清清楚楚。那草不僅有根有莖,而且還會移動,看到這麼一棵詭異的長在人身體內的植物,真是讓人心驚膽戰。
到了易竹軒,王嫣便吩咐讓胡若非住在她易竹軒旁側的小屋裡,她實在是喜歡那隻小狐狸,便想多留胡若非兩日。胡若非也想看看那趙真人如何給王嫣治病,自然點頭答應了。說到底,他對那趙真人並不太信任。
到了下午,趙真人果然來了。不過排場比以前更大,四人轎變成八抬大轎,王善人和劉玉郎騎馬走在前面。胡若非和趙瑾晨扒在窗上看了一陣,看著趙真人一夥進了閣樓,也從後窗跳出去繞到那樓後,順著大樹攀到屋頂。
兩人仔細傾聽裡面的響動,只聽得那趙真人對王嫣說:“麻煩小姐揭開面紗讓我看看……哦,想是小姐一月之前不小心遭了垢物,才導致邪魔附體。”胡若非一愣,這趙真人果然有些道行啊!
王善人緊張道:“道長,那該如何是好?”
趙真人道:“王員外請放心,這邪魔驅逐出去便好——不過,就是有些麻煩,還需要一樣東西。這邪魔名曰綠絲子,專愛附體到未婚女子身上,吸取對方的陰氣來修煉。令千金是道家所說的至陰之體,自然容易招來邪魔。”
王嫣一愣,咯咯笑道:“這道長說的真是有趣。那我從小到大,怎麼沒遇到什麼妖魔鬼怪呢?”她看這道士神神叨叨在她房間內焚香畫符,又見自己父親對這道士恭恭敬敬,那兩個道童又扯高氣昂,心中早就不耐煩了。
王善人忙訓斥:“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