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們生存?」暮有點不解。
「嗯,可以去漂亮的地方,不用再揹負奪取者的名字。」勾起淡淡的微笑,司曙拉開他的手,「我們,可以碰得到自由,我希望能讓你們都得到那種自由。」不是曦所說的那些,而是真的不用受任何人箝制的自由。
原本生命就應該要能夠擁有自己的自由,能追逐風、踩踏地面,在這個眾人合力製造的世界賓士,然後享受著美麗的景色,就這樣活下去才對。
他希望給他們帶來這種自由。
「我們一起嗎?」暮看著司曙、看著已經快了一步避開吸血鬼的曦,「我、阿書、曦,我們。」兄弟們可以一起拿得到的自由。
「對,我們的。」
暮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弟弟,突然露出笑容,「我知道了,阿書你去吧……其實在來極地圈之前,我有回去一趟,把羅納安的地方全部毀掉了,所以我們要連其他人的份都得到才行。」他原本想盡快找到人,但是在來時想到父母們應該還會再去使用羅納安的紅花之屋,所以特地繞了下路,將滿滿紅花的居所一次燒光殆盡,讓那些紅花完全消失在世界上。
他覺得,白花神族死掉又復活、然後又死掉這樣不是很好,紅花神族就不要再有這種機會了吧。
現在,發現這件事情的父母們應該也會很火大吧。
司曙朝對方比了記拇指,然後轉頭衝向了黑火開出的路。
看著離他而去的兄弟,暮覺得很高興。
他認為阿書說得出口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他和曦一定可以代替那些過往的羅雷亞、羅納安得到他們最想要的東西,再也不用聽從什麼人。
即使生命有極限。
第二話 開始殞落的他們
巴邦從一開始就要他別介意。
力量低於他,別介意。
無法像他一樣穿梭在某些能力限制的區域,別介意。
太過於懸殊的場合要他先躲避,別介意。
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麼而迷茫時,別介意。
當他出現空隙被神族入侵奪取意思,而把刀揮進使者身體時,也是別介意。
他們初遇於鬱綠的森林中。
那時的他對其他人的認知,只有一直都在起的神社主人呼彌和狐仙白雨。他們兩人都很強,而在那裡修行時也完全不屬於任何一方: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自稱中央的使者來邀請他們一起維繫種族法則。
於是他也見過巴邦幾次。
巴邦主要是和呼珥彌往來,就像白雨經常會去司平安那兒一樣,他們也偶爾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森林與神社。
他就是那時侯開始對擁有高強力量的開天種族起了興趣,在對方詢問要不要一起走時,他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以前擔心他被其他種族欺負,白雨就和他換了眼睛;後來擔心他們遇上強勁的對手,白雨就去找鍛鑄者幫忙製造武器。
然後白雨就不見了。
接著,擁有使者身份的呼珥彌也出任中央方部隊長的職務。
他和巴邦遊走世界之外時知道了許多事,也開始瞭解到自己其實對巴邦沒有什麼幫助,他的護衛身份可有可無,甚至,巴邦隨便調動個力量就能取代自己的功用。
所以他一直對自己護衛的身份有遲疑,而巴邦只叫他不用介意。
再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超越身邊的巨大存在,甚至連白雨和呼珥彌,自己也無法強到與他們並肩而行,他的存在與那三個人比起來,其實就像石頭對上山一樣。
最後竟然還殺害自己的使者。
得到的卻還是這「別介意」三個字。
無法表現在外的懊惱、對自己的失望,還有。。。。。。
還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裡幹什麼,他還有什麼用處。
***
「站起來」
阿汗看了眼身後的天火奪取者,眼前的則是已變成另一種形體、全身上下包裹著奇異盔甲的女性使者。
幾乎全身都是血的暮按著冰地,緩緩起身,「可惡。。。。。。」天火再度環繞時,他看向了那個擁有隔天火力量傷害能力的女人,看來父母已經把他的力量列入防範,這個很弱的女人竟然可以排開天火。
太可惡了,區區一個弱者,竟然可以讓人這麼不爽。
阿汗甩甩頭,看了眼也被金色鎧甲神族擋住的司平安等人,讓自己有點昏眩的意識能夠清楚點。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靠著意志硬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