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哥哥,你好厲害!”
“呵,不算厲害,這蜀山比我厲害的很多。”他可不是專門學御劍術的。­;
路上一處都是茂林修竹,一片蔥綠景象,悠然自得。
偶在路上看到幾個白衣負劍的俠士俠女,似乎都是清心寡慾、無慾無求,戩兒看得目不遐接。
遠處一座青瓦大房,像是主殿。
在快到主殿時,路上卻冒出一個人。
又是一白衣負劍的男人,英氣的臉上似笑非笑,依在一棵樹上:“閒人,昔日躲小師妹,遛得那麼快。怎麼?想清楚回來向師傅提親了?”
鄭子奚上前捶了那人一下。
“一見面就調侃我,究竟誰閒啊,我的項然兄?”
男子也不生氣,注意到邊上的小孩,故作驚訝道:“我說你怎麼放著正路不走飛上來,原來是在孩子面前顯擺兒。”
蜀山前門是有特定的階道通上來的,不過鄭大英雄卻是為了省時間。
“咳。”鄭子奚咳了一聲,問道:“你師傅,乙太上人在正殿罷?”
“你帶這孩子來拜師?怎麼早不來?”
“我也就最近才有的空。”鄭子奚又笑問:“那個笨蛋今年又沒收徒罷?”
一想到那天才明明劍術乃蜀山最高的,卻偏偏對煉丹感興趣,氣的他師傅天天“恨鐵不成鋼”,鄭子奚就好笑。
“是呀!”項然也嘆了一口氣:“收徒期間,白師兄簡直是鑽進了藥爐裡,那些孩子的父母又都希望自己孩子習武,其他師兄姐們都忙得不可開交,連好玩的小師妹也整天呆在軒轅殿裡。這不,這幾天又是祭禮,還是忙,我也是隨便一個藉口出來緩緩氣的。”
鄭子奚聽到他說“小師妹”三個字,臉色嚇得發青:“她,她現在在軒轅殿?”
太可怕了,那丫頭一見到他就狗皮膏藥的纏著要嫁他,使各種小伎量名曰“生米煮成熟飯”,他好歹也是信奉“自由至上”的,害他如今見到女孩就想到恐怖的她。
太可怕了!
所以,他現在決定了,先告別項然,直接拉著戩兒去拜師,回頭跟乙太上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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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峰,一個小木屋裡突然發生爆炸,接著一大股子黑煙自小木屋裡能冒的地方都冒了出來。
“咳,咳咳……”
一個黑衣男子踉蹌著逃出了小木屋,他的臉被煙燻黑看不清模樣,頭髮上帶了火星子,又冒煙燃了起來。
“搞什麼?”鄭子奚一來就看到這種場景。
忙撲滅了發上的火,煙燻男子抬頭,眼神呆滯。
“你,我記得你,叫什麼來著?”男子摸摸腦袋,忘記了!
鄭子奚捏拳,這個笨蛋,實在有讓人打他的衝動。
“我是你表哥!”這笨蛋連他都忘了!
“哦,對。”男子恍然大悟:“表哥,你等我一下。”
說完,又丟下他們,向密林深處走了。­;
鄭子奚和戩兒在屋外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不要拜師,”戩兒低著頭小聲開口。
“不拜師怎麼行,你有許多仇家啊。你哥哥比你堅強,以後走得路也比你辛苦,你要引導他,”
鄭子奚的直覺,以後的江湖必定比現在險惡,戩兒性子溫和善良,未來江湖不能少了這樣的人。
“小戩,你要改名字,跟奚哥哥姓鄭,普,是你的名。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告訴別人你的真名,記住了!”
戩兒似懂非懂的點頭。
鄭子奚吁了一口氣,玩事不恭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學武
在鄭子奚懷疑並肯定那笨蛋一定已經徹底忘了他們時,他才出現。
依舊一身黑衣,白淨乾爽的年輕面龐,身高較鄭子奚不相上下。
要說他是蜀山弟子,實在不像,蜀山弟子一律白衣負劍,他卻一身黑衣,也沒配劍。後腰上倒是彆著一根搗藥用的杵,全身上下一股子濃藥味兒,倒像個不諳人世的藥師。
實在是蜀山的異類!
他面無表情,應該說是呆呆的,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是一套茶具。
他把盤子放在石桌上說:“上等龍井,不用客氣。”
鄭子奚瞧這小子一臉不爽,摸起杯子才喝一口就已噴了出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