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抽到下一次輪空才算厲害。”白雅不太服氣地說。
天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出現,雄性的比武擂臺上就沒有值得擔憂的對手了。
抽籤到第一天比賽的只有暴,但是天佑過去的時候比賽已經接近尾聲,戰鬥並不輕鬆,但也沒有逼出暴的全部實力,黑色短髮的野性小豹子面對天佑之外的對手可是毫不留情,以一連串綿密的長矛刺擊生生將對手逼下了擂臺。
對於雄性來說,即使掉出擂臺,也可以用力量託著自己懸浮,只要不碰地就還不算失敗,而對於獸人而言全身掉出擂臺,想要跳回來就必須尋找支點,也就是地面,所以逼出擂臺是比徹底擊倒更容易的方式。
天佑也看出來,暴的戰鬥方式更適合真正的戰場,雖然勝利的評判標準也包括對手嚴重受傷無法繼續比賽,但只要不是心存惡意,基本不會有人把對手傷到重傷,要是暴放開手腳戰鬥,那連綿的刺擊早把對手捅成馬蜂窩了,而這種必須“溫柔擊敗對手”的方式,才是讓暴不輕鬆的原因。
暴拄著長矛,面無表情地看著落在擂臺下面的獸人一臉羞惱,任由裁判舉起他的手臂示意他的勝利,縱然周圍有不少人為他歡呼,臉上也殊無驚喜之色。
裁判舉著他的手環視一圈,暴才注意到躲在觀眾中的天佑,立刻露出驚喜又羞澀的笑容,他從裁判的手裡掙脫出來,來到天佑的面前,先是一手抓著脖頸,偏頭羞澀地躲開天佑的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看著天佑。
“表現得很不錯。”天佑抓著他的胳膊,上下一看,根本沒有傷痕。
暴有些矜持地微微抿著嘴唇,雙手放在身後,無措地扶著自己的腰。
天佑看了看一臉欣喜卻努力做出淡定表情的暴,喉嚨不由有點發幹,眼睛在暴的身上明目張膽地掃了一下,輕拍暴的胳膊:“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暴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臉色微紅,不過並沒有拒絕。
兩人一路走出比蒙城,繼續往外走,直到比蒙城的城牆崗哨都看不清的地方,天佑才笑眯眯地說:“駝我去吧。”
暴瞪大眼睛,眼裡滿是驚喜。在他成為天佑的薩爾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天佑想要乘坐獸型。
比蒙城裡交通發達,各類騎獸駝獸種類數量都很富裕,很少有人再用原始的方式,也就是雄性乘坐獸人的獸型趕路了,不過對於來自偏遠青巖部落的暴而言,就未免有些失落,畢竟就算他當初顯得孤傲冷漠,心裡也隱隱期盼著有個心儀的雄效能坐在自己背上逐風戴月。
他迅速解下武器整理好,天佑卻走過去,把他的皮裙也拉了下來。
“?”暴有些驚訝,不過並不牴觸。獸人剛出生的時候,並非人形,而是獸型,在七歲左右,會經歷一次蛻變,身上的獸毛會脫落,僅留腰間一塊皮裙大的毛皮,最終也會脫落,這條皮裙也是唯一一件可以隨著獸人一起變成獸型的衣服,其他的衣服都無法融入獸型之中。
這件獨一無二的衣服自然珍貴,不過若是丟了也只是遺憾而已,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赤露的暴轉身一躍,落地時便已經變成一隻修長的花豹,身上佈滿漂亮的雲紋,明亮的獸瞳溫柔地望著天佑。
結果天佑也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地向著暴走去。即使是獸型,也能看出大豹子流露出一絲羞意,偏過頭去用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尾巴轉了個圈。
爬上花豹的後背,天佑赤露的面板和暴光滑柔軟的皮毛就僅僅相貼,他伸手環繞著暴的脖子,白皙的胳膊落在豹紋毛皮上,他白皙的身體和金黃色的皮毛形成了一副極其動人的對比。
暴走了幾步,把天佑調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便四足發力,身體在草原裡化身一道黃色閃電。而天佑卻平穩地騎在他的背上,任由強風吹拂他光裸的脊背,身下的皮毛則反映出高速奔跑里肌肉的伸展,還有燃燒的體熱。
按照天佑的指引,暴向著遠方連綿的山麓狂奔,路途不短,從上午一路趕到了接近黃昏,才來到天佑說的地方。
爬上山嶺,向下俯視,群山環繞間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水池,像是一面面明亮的鏡子,十分漂亮。
暴平穩地衝下山坡,趕路這麼久,他其實也有些疲憊,不過興奮和快樂更多,以至於他都不想變回人形。
天佑也不催促,就趴在他的身上,揉著暴的耳根毛髮,還抓著豹子下巴上白色的毛皮:“這其實不是天然的溫泉,只是地殼比較薄,過去是一個強悍的妖獸的領地,那隻妖獸天生就喜歡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