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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毒品中最強效的過量二乙醯嗎啡被逼迫著身體如數吸收,邦德甚至做不到微弱的抵抗。雖然用崩潰來形容過於誇張,但此刻的特工確實無法再冷靜下來。
那個坐在辦公室中笑的陰險盪漾的男人,他的樣貌死死的烙進邦德的記憶裡。
兩個男人用蠻力連拖帶拽地把特工扯到了沙發上,接著那個早該死去的戴維揪著邦德的頭髮給他灌了高純度的酒精。
強烈藥效不會持續太久,或者說也只有短短的十幾秒,可他的後坐力卻並不能忽視。
邦德有種天旋地轉的錯覺,烈酒生硬地颳著他的喉嚨有種濃烈的血腥味,並且更多的液體還是灑在了他的工作服上,這樣子狼狽極了。
“酒會配合著藥暢快地發揮著作用,你必須得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你舒服的快要上天堂。”
邦德想用不屈的眼神瞪他,但略微失焦的雙眼更多的是頹唐與破敗。
戴維成功了,他就快要親手毀掉英國頭號優秀的特工,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
後來,邦德真的就沒有辦法集中思路去聽男人的話了,他在拼命地與體內兇殘的物質對抗者,很痛苦,也很絕望。
可MI6的007特工總歸是堅強的,信念與尊嚴不允許他倒下或者求饒。他被丟出戴維的辦公室之後便艱難的移動著步子憑著感覺本能的找到當時賈斯帕為他準備的房間。
這是個陷阱,但邦德想不明白這一切其中的關聯——一張帶著惡毒與病態的年輕臉,賈斯帕神秘的助手以及他本人,有著什麼看似普通卻息息相關的密切。
他是特工不是偵探。
邦德用力推開了門,他的疲憊的表情多了一份詫異,因為映入視網膜的畫面實在讓他沒他開口說什麼。
查爾斯看似怒氣衝衝的揪著席爾瓦的衣領,而那個金髮的男人卻笑的輕蔑。
“詹姆斯?!”
席爾瓦撤掉查爾斯那隻不禮貌的手,他看見站在門口的邦德全身都透著種異樣的落魄,也許是錯覺,但那些溼噠噠的水漬卻是真實存在的。
“上帝啊,誰把你弄成這樣!”金髮的中年人聽見身邊的男人低聲罵了句什麼,所以他快速的走上前去,“他們一定是活得太久了。”
“不,”邦德將門關上並且鎖了起來,期間他搬動了好幾次的門栓才完成這項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他盡力的保持著像往常一貫的語態,平緩的說,“打翻一瓶威士忌應該沒必要像你這樣大驚小怪。”
席爾瓦的目光一絲不苟的掃視在邦德身上,茶色的瞳孔也流露出難得嚴肅的擔心:“你的嘴唇破了邦德,鎖骨上有輕微的淤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不自然的拽了拽衣領來擋住被對方發現的傷痕。見狀查爾斯則像是幫邦德開脫一般地快速的插嘴:“要不要去換件衣服007,我把外套——”
〃閉嘴你這個無知的失敗者!〃席爾瓦猛地扭頭喝住朝兩人方向走過來的查爾斯,語調裡威懾力十足,也混雜著幾分惱怒,但更多的是鄙意嫌棄,“離遠點你這傢伙,別把你黴運的氣息帶過來干擾我們。”席爾瓦就像是被瞬間點燃了導火線的炸藥,爆發的毫無兆頭,可他的性格卻仍然是陰晴不定的讓人難以琢磨,因為在下一秒鐘裡,他就把心疼的表情充分的展示給了邦德,手指搭在他的勃頸上,“地獄的使者來迎接他們了,他會把他們一條一條的撕成碎片,那個老東西會為他所做的一切而後悔萬分!”
邦德的視線瞟到席爾瓦身後的X,他看見臉上明顯帶著擔憂神色的男人坐回到了沙發上,可還是不放心的望著這邊。邦德的目光在觸及到那複雜申請的時候就快速的轉開了。
“不是賈斯帕,沒有任何人席爾瓦,沒有。”
男人匆匆打掉了席爾瓦灼熱溫度的手,他徑直走向查爾斯並拿走了他身旁放著的外套:“我會還給你的,X。”
X露出了個會心的微笑,但席爾瓦卻覺得這就彷彿是灘腐肉一樣讓人反胃,最後邦德的身影在四隻眼睛的注視下消失在了衛生間的門後,在門板的庇護下,他失控般的大口喘息著,神色緊張。而特工還是拼命的忍耐著這用他儘可能快的速度換下了溼漉漉的上衣。
“你是來找我的嗎,查爾斯?”
〃我不知道你們住一起,〃查爾斯有些尷尬的偏過頭,他的腳不安地在地上碾轉著,語氣沉悶,“恩。。。抱歉。”
“他是來攪局的詹姆斯,他甚至有我們——”
“攪局。。。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