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君,你還是聽今吉先生的話,先去醫院。”黑子也在身後勸說。
今吉悅沒有理會徵九郎自身的意願,他扛著徵九郎往籃球館外走,在經過冷靜下來的綠川身邊時候,他只沉著臉說了句,你先回家。
高尾看了眼綠川,最後還是追了上去。
今吉悅很快開車把徵九郎送到了醫院,在醫生詳細檢查後發現徵九郎的右肩以及腳踝都有輕微性骨折,雖然對以後打籃球不會有影響,但最近一個月最好是不要碰球。
治療結束後,今吉悅開車送徵九郎回家,黑子因為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回去。車上的氣氛有一些壓抑,今吉悅一直在跟徵九郎說著醫生交代的注意事項,其中反覆強調的一點就是讓他在傷好之前不許碰籃球,將近一個月不許碰籃球,這對徵九郎來說簡直比死還要讓他難受。
從醫院到現在,他幾乎沒開口說過一句話。黑子坐在徵九郎旁邊,他能夠理解徵九郎現在的心情,正是因為理解,所以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
今吉悅透過後視鏡看到徵九郎低落的樣子,他心疼的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要付很大的責任,可不管他怎麼彌補,徵九郎這一個月都不可能再碰球。不僅是這個,還有一件事情也非常讓他頭疼,現在這種局面,他到底該如何跟帝光的隊長赤司解釋呢?以那傢伙的個性,也不知道用什麼方式。
今吉悅一沉默,車子裡的氣氛就更加沉重,而車子也在這個時候開到了徵九郎家門口。作為成年人,今吉悅並不打算逃避責任,他會直面赤司的怒火。黑子也安靜的跟在徵九郎旁邊,看到徵九郎這個樣子,他心裡也很不好受,想要讓他高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今吉悅才按下門鈴,房間門立刻被開啟,迎接他們的是黃瀨閃亮的笑容。
“小徵,你總算回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黃瀨的話在看到徵九郎被繃帶固定的手臂時戛然而止,笑容也在瞬間消失不見,“小徵,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受傷?”
聽到黃瀨說徵九郎受傷,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紫原也跑了過來,他拿開了咬著的美味棒,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徵仔,誰欺負你呢?我幫你揍他。”
從醫生說他一個月不能碰籃球的時候,徵九郎就想哭,可是他不敢哭出來,他怕教練會生氣,他怕黑子會難過,所以一直都忍著。可在看到黃瀨的瞬間,他突然就忍不住了。
“涼太。”徵九郎帶著哭腔叫著黃瀨的名字,他撲進黃瀨懷裡,毫無顧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涼太,唔唔唔…醫生說,我一個月都不能碰籃球,我…我不要,我想要打籃球,我還要和大家一起必死。”
赤司聽到外面的動向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看著徵九郎手臂上的繃帶,赤司的臉沉了沉,他不動聲色的走到門口,對著今吉悅道:“今吉教練,您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被赤司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今吉悅感覺到一陣寒意。他頓了頓神,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解釋了一遍,然後一臉誠懇的看著赤司道:“這件事情的責任主要在我,不管是作為徵九郎的私人教練,還是南明中學的教練我都失職了。赤司君,我接受你任何的責備,但是我希望你能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亮他也只是一時的衝動,我會好好…”
“不行。”赤司完全不留情面的打斷了今吉悅的話,他的臉色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今吉教練,做錯了事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哥哥肯定是沒辦法趕上全國大賽,為了公平起見,我希望南明中學全國大賽的名單上不會有綠川亮的名字。”
今吉悅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赤司君,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我會讓亮跟徵九郎道歉,也會讓他保證以後不會做同樣的事情。但不參加比賽…你該知道,想要讓南明或者全國冠軍,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今吉教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去實現。”
對赤司來說,只要是危害到奇蹟的世代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哥哥。
“徵十郎。”聽到兩人的對話,徵九郎擦了擦眼淚,弱弱的開口,“這次受傷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
“哥哥,請你閉嘴。”
徵九郎被赤司的氣勢嚇得立刻閉緊了嘴,想到赤司剛才冷酷的眼神,徵九郎只覺得身體有些發冷,他不由得又把黃瀨抱得更緊了些。
赤司眼神比剛才更加陰冷,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再次看向今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