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想到此處,因語氣稍有和軟道:“既是你家王兄有什麼旨意,你只說與我知道罷了。”貪穢聞言笑道:“這也不單是我王兄的意思,如今我們元種八厲漸漸大了,厲族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前日因王兄不在國都,我們幾個小弟兄在皇極殿中商議已定,意思是先暗暗的冊封了娘娘戰雲王后的名份,來日太子誕育,還要討得王后一個示下,不知意欲將戰雲之位傳在哪一位太子名下呢?”說罷不等樓至反應,兀自從身上取出王后寶冊,與一件明黃色的太子襁褓笑道:“冊封王后的寶冊寶卷如今交付娘娘手中,這件太子襁褓乃是仿造前朝樣式所制,娘娘腹中雙子誕育之後,請娘娘仔細分辯聖魔之氣,既然我厲族長子已經被你中原皇帝所奪,此番兩個小的,還請娘娘賜還厲族一位儲君。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搶孩子啦!~貪穢長大真可怕tat
第百五十八回
天之佛兩國鳳印;劍布衣收買人心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一沉,正在尋思如何開口應對,卻聽得衣襟飄擺之聲,便知貪穢先聲奪人之後飄然而去,好教自己反駁不得;當下心中卻是空落;雖然前日聽聞劍布衣所說厲族之內近期似有變故;卻不知當日小弟兄幾個如今竟出落得可以獨當一面;只是貪穢此子素來難纏,雖然仰慕敬重自己的人品;只是一旦涉及王族利益,卻最是綢繆果決,當日他竟然可以為救下王嗣決意戰死王殿之上,如今為了謀奪儲君跟自己撕破臉,倒也不足為奇,算起來元種八厲,自己並未全然熟識,若在此事上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無非剡冥,咎殃之處,若能倚重劍布衣的人情,倒也有幾分在手,如今劫塵已經香消玉殞,不然許是等不到今日便要生事……
樓至蹙眉尋思了半晌,看來此事關節還在王跡身上,如今厲族雖然陷入共治局面,以王跡赫赫武威未必不能彈壓得住,方才聽聞貪穢言語,似是他尚不知情,不過是皇極殿一眾王族定奪了自己封后事宜,現下必須先設法與他見面,一來商議此事,二來……樓至想到此處頓覺心思繚亂,只是為了腹中雙子,明珠蒙塵之事已是勢在必行,當下打定主意,也無心浸淫弱水溫泉,只將身上承恩的痕跡洗去,便起身更衣打點了妝容,將戰雲王后的寶卷寶冊隨身收藏妥當,輕移蓮步來在宮門口,傳喚朱寒攙扶自己上了鳳輦,迴轉皇后閨閣之中。
樓至輔一步入閨閣內室,卻見劍布衣正高臥自家鳳床之上,面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眨了眨眼睛。樓至見狀卻是無法,連忙上前拉起他的手臂道:“好兄弟,你且別處歇一歇,這裡使不得,教他看見了又要惹出一場閒氣來,卻是何苦呢?”那劍布衣聞言笑道:“整日間我只說你太小心謹慎了,如今你是正宮皇后,誰還敢管你不成?你且寬心吧,我打聽清楚了你的心上人如今正上朝商議正經事才得了這個空子來尋你的,如今你那冤家已經守在你們的老地方,單等你前去赴約呢。”說罷掩口而笑。
樓至聞言蹙起眉頭沒好氣道:“我知道自己不檢點不端莊,你也不用這麼夾槍帶棒的編排人……”劍布衣卻未曾想到自己一句玩話竟說的樓至惱了,倒起身正色說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不過說句玩話,他是質辛生父,與你又有婚約,怎麼能算是偷期密約,我不過說句玩笑話,往日你不過嗔我幾句也就罷了,怎的今兒這般生份起來,好師兄,是我不懂事,我給你賠不是,如今你孕中忌諱動氣,要打我罵我都行,可別傷著孩子。”
樓至原本動了真氣,如今見師弟這般溫顏軟語俯就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漸漸和軟了聲音道:“這原不關你的事,倒是吃了旁人的掛落兒,你猜我今兒遇見誰了?”說著便將自己遭遇貪穢逼宮一事向劍布衣和盤托出,劍布衣聞言蹙眉尋思了一陣方點頭道:“好快的動作,他們倒會挑時候,正趕上王跡不在國都之中,便啟動了皇極殿機制,只是厲族一旦動了這個衙門,只怕王跡也未必說得上話,為今之計,只得國事當做家事辦,方有轉圜餘地。”樓至聞言不解道:“如何國事當做家事辦?”劍布衣聞言笑道:“你雖然身在閨閣,到底是男子之身,如何不知男人多是爭強好勝又看重子嗣的,如今那王跡雖說口中心上對你千依百順,只是心中未必沒有爭競之意,若是你此時竟對他冷言冷語興師問罪,只怕倒激得他不願在此事上為你周延呢。”
樓至聽聞此言點頭道:“你說的自然有理,只是我又當如何求助於他。”劍布衣聞言低聲道:“這就要看你是否看重這小孽障了……”樓至聞言急促道:“你如何不知我的人品,卻在這裡賣關子,還不快說出來幫我綢繆。”劍布衣點頭道:“男女之事,無非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