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非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你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幻影旅團,代號‘蜘蛛’,人數不定,但是最多的時候也只有13個人。”酷拉皮卡今天沒有戴隱形眼鏡,所以薩非能夠清楚地看著他的瞳孔裡那才蔓延開一點就消匿無形了的紅色,“原本只是c級通緝犯團伙的他們因為屠滅窟魯塔族全族,一舉跳到了a級犯罪團伙……懸賞金也翻了上百倍。”
“你覺得就憑你,能殺死他們中的誰?”薩非嗤笑一聲,“他們全體圍上來的話,就算是我的話,也不能夠保證能夠毫髮無傷的離開……就憑一個半吊子都沒有的你?我等著給你收屍,親愛的徒弟。”
“我或許現在不行,”酷拉皮卡認真的看著薩非,“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殺死他們,全部。”
“我對你的保護不是無限期的,”薩非抓抓頭髮,對自己總是會惹上這種麻煩的傢伙這件事頭痛極了,“如果你真的跑去送死的話,我是不會管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在我徹底掌握了念之後,我會自己離開這裡的。”酷拉皮卡垂下眼睛,“不過,在此之前,你去哪裡了,師父?”
“……真難得啊,”薩非維持了快有五秒鐘“=口=”這個表情表示自己對於酷拉皮卡的話的震驚程度,“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聽不到你叫我師父……”
“在我有求於你的時候,我自然要表現的乖巧一些,不是麼?”酷拉皮卡沒有關注薩非那個誇張的表情,把話題扯回來,“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師父,你之前去那麼久,是幹什麼去了。”
“那麼久?”薩非咔吧咔吧眼睛,“沒有多久啊。”
在完全封閉的遺蹟中,他們幾乎沒有吃喝,休息也很少,按照人體機能承受能力與念力對於人體的加成來計算的話,他們大概是在遺蹟裡面待了差不多三天。
酷拉皮卡無奈的把視線落點挪回薩非臉上:“你去了三個多月,還不夠久麼?”
薩非:“…………………………………………………………”
那個坑爹的遺蹟!他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他這邊才頭痛著時間的奇怪流轉速度,應付了他好奇的徒弟,那邊揍敵客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恩……主題是,讓薩非去參加這一次的獵人考試,陪糜稽一起。
伊爾迷用他向來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跟薩非唸叨,特別像那些氣息古怪的民族祭祀們裝神弄鬼時念叨各種咒文時的聲音:“你是糜稽的師父,雖然我們都知道你這個師父有名無實也就是偶爾用來調|教一下小孩子的壞脾氣讓他們不至於在房間裡呆到胖死或者隔三差五吵吵著離家出走不做殺手了一點暗殺技巧或者保命技巧都教不了他們,但是我們還是選擇讓你這個掛名的師父陪著糜稽去考試而非西索那個容易把我弟弟隨手宰了的傢伙。你要對得起我們揍敵客全家上下對你的信任,保證糜稽能夠順利的透過獵人考試順便認識一些好用的‘朋友’帶回來幫忙做白工……”
薩非聽完伊爾迷的嘮叨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伊爾迷,你真像個老媽子。”
第二句話則是:“西索那個怎麼都收拾不死的傢伙比我可靠多了,你去找他好了。”
然後果斷的掛了電話,把才安上的電池拆了下來。
——反正他剛搬完家,一時半刻不怕伊爾迷找過來,等他查到他和酷拉皮卡在這裡,估計獵人考試都考一半了。
然後在伊爾迷終於找到了薩非的時候,他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因為你不肯接我電話,所以我只好去找了西索。”
薩非一邊呼嚕呼嚕的吸溜著一碗熱湯麵一邊含糊不清的問:“結果呢?”
——西索要是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話,伊爾迷就不會特地找過來了。
“結果西索才考過兩關就因為挑釁考官被趕出來了。”伊爾迷淡定的說,“我已經想好了,如果糜稽在考試中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把西索砍了然後腦袋賣給通緝他的人——要賣給出價最高的那個。”
薩非:“……我確定了,糜稽肯定不是你親弟弟。”
“反正在獵人考試會場裡,尼特羅不敢讓糜稽死掉。”伊爾迷淡定道,“但是如果有什麼傷殘的話,西索就死定了。”
薩非:“…………”我去,糜稽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啊,他怎麼惹著你了?你至於這麼詛咒他麼?!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要是糜稽沒事兒呢?”
伊爾迷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薩非:“糜稽沒事兒我還費勁收拾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