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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穆,你給我的感覺……怎麼有點不一樣?”

“嗯?”

“呵!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米羅偏著腦袋仔細地看他,紫色的柔順長髮妥貼地束在身後,漂亮的深紅色硃砂印,微微上彎的嘴角勾勒出一個非常溫和的表情。和剛才的冷漠刻板完全不同。

“你知道嗎?我剛被送到傑昂時,也是一個司機到格瑞斯來接我。黑色的套裝,還戴著老土的寬邊帽,活像在守孝似的。他看人的眼神和那張刻板的臉,我的天!不過到後來我才發現這裡所有人都是用這種眼神打量人,真噁心。”米羅一個人嘀咕個不停。

“哦?你是說傑德?哈哈哈!你這樣評價他嗎?”穆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眼睛裡閃著柔亮地淡紫色的光彩。

這一笑反而更讓米羅驚訝,“我……還以為你和那傢伙是同一類人呢……”

“我?哈哈!怎麼可能。”穆止住笑認真地開車,“也許是在威廉先生身邊待久了,所以看上去也老起來了吧。”

“老?你難道有30歲了?”米羅又想起七年前那個模糊的影子。

“三……三十?”穆差點沒把車開上了樹,“我看上去有那麼老了?”

“不是不是。”米羅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只好趕快轉移話題,指著車窗外的建築問,“以後我就住在這?”

“是的。”穆恢復了他一貫隱隱的笑意,看上去倒的確有幾分成熟。

“我被領養了?”米羅靜靜地問。

“是的……”

“那麼說,我會有自己的父母了?”

穆詫異地回頭看他,可能是沒有想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少年會突然這樣問。

“不……你的養父母,也就是撒加少爺和加隆少爺的父母,已經在十幾年前去世了……你是被威廉先生直接收養,做為他的孫子。”

說話間,車已經開進了祖屋的圍牆內。雖然開入了大門,卻仍像在公路上行駛一樣開闊,這是米羅第三次進入安達列士家,第一次是昏倒了被加隆以非人性的方式扛進來的,而第二次是在忍受著沙織的噪音的情況下進來的。只有這一次他才仔細欣賞了裡面的一切,漢白玉的斷臂雕塑,修剪整齊的樹木,雕刻著家紋的巨大鐵門……他突然意識到,這是撒加的家,從今往後也將是他米羅的家。一種莫明的興奮和期盼終於取代剛才穆說的那番話。

呈八字型排開的傭人早早地恭候在門前,看見穆的車子駛近了,整齊劃一地鞠躬。而撒加更是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沒等車停穩就拉開車門把米羅抱了起來。

“米羅!我終於成功了!”撒加開心地把米羅舉過頭頂。

“什麼什麼!一定是我那封信最誠懇才打動了爺爺!你寄了那麼多還不是沒有音信?”加隆不服氣地在邊上撇嘴。

“加隆?你也寄了嗎?”撒加有點驚訝地回頭看他,正好見他彆扭地轉過臉,從鼻子哼哼。

“撒加少爺,我要帶他去見蒂曼夫人。”穆跟著下了車站在一邊提醒他,撒加只好放開米羅,對他眨眨眼睛,意思是不用提心。

蒂曼·安達列士嚴肅地坐在她的書房裡,聽到敲門聲,她低低地說了聲進來。雖然只有兩個字,卻像一道不容違背的命令。安達列士上下所有的人都將她的話當做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想過違抗。這就是她做為家族最高執行者的威嚴。

穆站在前面,米羅跟在後面,走進那間書房。從客廳走上樓來到這個屋子,他發現一切裝飾都比傑昂家的更加氣派和華麗。連樓梯上嵌在每一塊木頭裡的釘子都是金色的。

現在他就站在一間可比擬皇家圖書館的書房裡。室內雖然燈光不算明亮,但足以看清楚蒂曼臉上明明白白的不悅。

“夫人,米羅少爺來了。”

“嗯。”蒂曼看了看米羅,她當然是記得不久前在瑞雪祭上的那場鬧劇的,只是完全沒料到那樣粗俗的下人居然從此刻開始就要住進安達列士家了。

“米羅,我不知道威廉為何會做出如此錯誤的決定。但即然是他的命令,我都不會違抗的。只是現在你的身份不同,希望好好收斂你粗俗的性格,不要侮辱了家族。這裡是安達列士家,不是你的那個孤兒院!”

米羅覺得自從來到這個所謂的大家族後,就一直不斷被人提醒著自己的身世。他只覺得一陣陣厭煩。然而這個人是撒加的親人,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希望冒犯這個老婦人。

蒂曼不知道說了多久,米羅就昏昏欲睡得站了多久。記憶裡就連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