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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完全愣住了,在這之前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想過米羅的身份。再一次看著米羅的睡臉,倒突然覺得他有趣起來。

“你這個笨蛋!你明知道他是傑昂家的傭人,又不是沒有地方可找!要是我就直接一腳破門而入去找他!”

“我……我不想看到傑昂夫婦的嘴臉,你知道,那家人很討人厭。”撒加煩惱地抓著頭髮,把臉埋在兩腿之間。

“我的老大!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加隆索性扯住他的衣服搖晃他,“你是想見他多一點,還是不想見傑昂多一點?”

“你們在吵嚷什麼!”蒂曼·安達列士威嚴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加隆立刻乖乖地收聲,扯著衣服的手也趕緊鬆開。兩兄弟非常規矩地立正站到邊上。可見他們的確是敬畏他們的奶奶的。

蒂曼犀利的目光冰冷地掃過他們,然後落到米羅身上,毫不帶感情地問,“他是誰。”

“他叫米羅,奶奶。他是我朋友……”

“撒加!我似乎記得我說過,不允許你隨便結交朋友,更不允許帶陌生人回來,何況是傑昂家的傭人!你簡直太有失體統!”蒂曼夫人瞟了眼放在一邊被疊得很整齊的灰色制服。

雖然傭人二字非常刺耳,但是他們是從不敢頂撞奶奶的。在安達列士家裡,除了從不露面的威廉爺爺外,誰都不敢輕易冒犯蒂曼夫人。

“對不起,奶奶……只是他昏倒在樹林裡,我……”

“好了撒加,我不想知道有關下人的故事,也不想看到你留這個人在家裡。現在馬上把他送回傑昂家。”

“不行!奶奶,他正在昏迷,就算他醒了我也不能讓他再回傑昂了。他們……他們可能在軟禁米羅,他已經兩天都沒吃東西了。”撒加再次看向米羅,臉上掩不住的心疼。

“主人要做一些小小的懲罰那是理所當然的,我看這樣的人是很容易犯大錯誤的。”

“奶奶!”撒加驚訝於她的理論。

“夠了!你不覺得今天你的意見已經太多了嗎?”蒂曼再次看了眼米羅,向下人吩咐,“把他叫醒,然後送他回傑昂家。我可不希望別人說我們干涉別人的家務事。”

米羅最終還是被送回了傑昂家。因為撒加不會違抗他的奶奶,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再怎麼心疼,他仍然要這樣做。臨走前,撒加微笑著看他,一步一回頭,眉宇間是那種熟悉的淡淡的憂鬱,米羅突然覺得,那是一份讓任何人都會為之著迷的美麗,而並不因為別的特殊的感覺。就算他昏昏沉沉地走到湖邊,就算他幾天來一直髮了瘋地想再見他一面。然而在一種不浪漫的情況下再見面,一切就冷卻了,會發現來得過快的激動其實很虛無。

你不屬於我

很快冬天就來了,金色的世界被淡淡的白色籠罩了起來。不知是米羅習慣了傑昂一家,還是傑昂一家受夠了米羅,總之世界變得寧靜了些,雖然還是何時何處都能聽到沙織大小姐的叫囂聲,但米羅卻並不覺得那有多麼煩惱了。至少能夠見到撒加的日子,他的心情都很愉快。撒加的溫和總能讓他卸下所有緊張的外套,有的只是撒加所描述的,迷離失焦的雙眼,純潔得像天使一樣。

米羅說不清認識了撒加是幸或不幸,因為他必須同時認識他的弟弟加隆。自從在同一片森林裡的不同凡響的初識後,只要能見面的日子就再沒有停火的希望。加隆一點也不明白撒加為什麼會把他稱作天使,在他的眼裡米羅完全像是隨時備戰的小野獸,閃著靈動光茫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盯住對方,無論從言語或氣勢上都充滿野性。加隆承認這種驕傲和自信非常令人讚賞,只是當米羅完全換上乖順的表情跟在撒加身邊,他會覺得很好笑,非常想笑。

瑞雪祭是安達列士家族的傳統,每年的第一場雪後,所有在法國的親屬都會聚在一起,完成這個古老的儀式。雖然經歷了好幾代人的革命,這種儀式漸漸被娛樂性的舞會所取代,但每年他們仍以這個作為藉口聚一聚。

門外已經停滿了馬車和轎車,一屋子親朋好友都在談笑。只有一個人虎著臉,怒氣幾乎把她的臉燒成硃紅色,因為她找不到她的侍童了。那個本該在這種場合非常老實地待在自己身邊的侍童,此時卻沒了蹤影!沙織在人群裡竄來竄去,不太淑女地提著裙子到處走動。雖說淑女課程第一講就說明,做為門流社會的好姑娘是絕不能在公眾場合有過大並且不雅的動作。但對於沙織·傑昂小姐來講,有個隨意使喚的侍童會更像個名流社會的好姑娘。可惜她的侍童從不讓她如願,正在人流最多時,可以讓所有親戚見識到她的專屬侍童時,米羅卻在祖屋後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