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高思源很好奇。
“呃……”袁朗眼珠子轉轉說:“你見過穿軍裝生孩子的嗎?沒有吧!要是別人知道了……呃……這件事,爸爸就不能穿你最喜歡的軍裝了!這是我們兩個的小秘密哦!”
高思源想了想,他很喜歡爸爸穿軍裝的樣子,於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打發高思源睡了,袁朗輕手輕腳的起床,小屋裡還亮著燈,袁朗推開門,看到高城正斜靠在高思源的小床邊翻書,於是靠過去:“怎麼還不睡?嗯?”
這個“嗯”問的是千迴百轉。
高城一把拉住他的,把他捲到身下:“床有點兒小。”
袁朗把手墊在腦後,笑眯眯的看著高城:“知道源源剛才說什麼嗎?”
“什麼?”高城低頭親吻袁朗的耳朵,用牙尖輕輕的咬著,聲音模糊。
袁朗偏偏頭,躲開他的牙,悠閒的說:“他說他是我生的!”
“啊?”高城動作一頓,支起上身看袁朗:“你生的?”
“嗯!”袁朗有些好笑的說:“他看到我肚子上的那條刀傷,說那是……剖腹產留下的!”
“嘿!你們老A還真萬能了!”高城樂起來,沒心沒肺的。
袁朗一巴掌拍在他傻笑的臉上:“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源源上生理衛生課,至少讓他知道男人生不出孩子……”
“你生的就你生的,他那麼喜歡你……”高城低頭繼續在袁朗胸前作業。
“內部傳閱一下我倒是不介意,我就是怕他到外面說……唔……別咬……”袁朗抱著高城回應他的熱情。
“那就坐實了,咱們再努力一把,爭取給源源生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哎呦……”高城四仰八叉的被踹下地,不過他馬上不屈不撓的爬起來撲向小床。
“滾!要生你生!”袁朗的聲音也含含糊糊的。
“生……”高城聲音有些喘:“照咱們這樣,你要是真會生孩子,估計一個加強排也有了……”
小木床委屈的發出“咯吱咯吱”的控訴,而它的小主人,正睡在隔壁兩米的大床上,美滋滋的沉浸在終於解開“自己是誰生的”這個難解謎題的喜悅中……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番外(四)摯愛的親人
溫雪坐在咖啡廳,小小的勺子在咖啡杯裡攪動,雖然動作優雅,可是不時傳出頗為失禮的勺子碰撞咖啡杯的清脆聲音顯示她的心情確實不平靜。
風鈴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站在門口的男孩吸引了咖啡廳裡所有的目光,男孩大約十五六歲卻足有一米八幾的個子,身材修長,短短的頭髮一根根支稜著,一對琥珀色眼睛閃著和陽光一樣的光芒,薄薄的嘴唇略帶笑意,似笑非笑的勾著,帶著一點兒說不出的邪肆,卻一點也無損男孩的陽光,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墨綠色T恤包裹著精壯的身材,領口露出的面板細膩如澆了蜂蜜,簡單的泛白牛仔褲,腳上套著顏色花哨的板鞋。
男孩漫不經心的挑起眼角在咖啡廳裡掃了一眼,徑直走向溫雪。溫雪從男孩進門就停止了手中小勺的攪動,此刻已經站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看到男孩走過來,張了張嘴,發出帶著哭腔的聲音:“源源……”
高思源歪了一下頭,唇角上挑,笑意更深卻分外禮貌:“您好!”
溫雪有些僵硬,卻很快反應過來:“坐……快坐下!”
高思源笑著走到對面的座位,對溫雪說:“您也坐!”
落座後,溫雪從包裡掏出紙巾輕輕的擦擦眼角的淚,然後慈愛的上下打量高思源,這是溫雪和高城離婚後第一次見高思源,本來他以為高思源是個和高城一樣高大剛毅的男子,可是眼前的兒子卻讓她有些驚訝,陽光帥氣就不說了,可是那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邪氣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不過雖然兒子和她想象中的有差別,卻不可否認,自己的兒子應該是個比高城更吸引人的男孩。
高思源對走過來的女服務生笑:“兩杯咖啡……”手指了一下溫雪面前的那半杯涼透了的咖啡:“換杯熱的吧!”
溫雪看著女服務生紅著臉偷眼看高思源,心裡也有幾分得意。溫雪之前並沒有和高思源接觸過,她這次回來只是託人打聽到高城的電話,說要見高思源一面,不過她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她想如果可能的話,想要將高思源帶去國外。
溫雪當年和高城離婚後,沒多久就出國了,跟著自己的導師繼續腦內科研究,三年後她嫁給一直為他們研究室提供資金的富翁,可是結婚十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