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掉他的存在是件很重要的事嗎?
迎著白音震驚地眼神,綠間淡淡地解釋說,“這是我做的決定,我只是閒來無事索性來知會你一聲的。”
閒來無事什麼的小真,老師和教練都會哭的。
“我知道了,綠間君。”白音悶悶地回答。
腿長在綠間身上,他愛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白音再覺得奇怪變扭也沒有理由阻止他。
綠間滿意的嘴角微翹,他貌似不經意地提起了另一個問題,“白音,你是說過你成為神器只有兩個多月是嗎?”。
“是的,但是成為神器時間的長短並不是神器優劣的主要標誌,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神器的。”白音強調地說。
雪音也是很短時間內就從一個新人成長為了祝器,他雖然從來沒有奢望過也成為祝器,但至少他一定能夠成為對主人有利有用的神器。
“是嗎,那你加油吧。”綠間的口吻也聽不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此刻滿腦只想到一件事:
兩個多月前,正值寒假,黑子哲也重傷入院,一度頻臨死亡。
☆、第9章 九敬語
“綠間君為什麼要天天來呢,單單兩三天的話是不可能不知不覺就把我忘掉的。”白音看向綠間,澄澈的藍色圓眼睛裡閃過一絲困惑,“從秀德高中到這兒再回家就是有高尾君幫忙也很不方便的。”
自從那天綠間說要天天來見他,居然真的說到做到。
要上學,要參加社團,要準備比賽,但每天都會來看白音,明明和白音的相處時間只有說上幾句話的時間,就又匆匆回家,綠間還是日復一日從不間斷。
漸漸地,白音都習慣了每天看到綠間,聽著他用嫌棄嘲諷的語氣與自己交談。
綠間君的性格有些蹭得累。白音做出評價。
很多時候,明明在關心他,明明在擔憂他,明明每天不忘記為他買香草奶昔,但綠間總是做出一付“這是順便的”“這是晨間占卜的指示”“這是為了遵守日本的青少年保護法例行關心”總之不是他綠間在關心白音。
雖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但……並不是個壞人。
白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把綠間視為了朋友。
就像是火神君一樣。
唯一讓白音覺得變扭的是:他們好像都是黑子哲也的朋友。
總感覺……好奇怪。
“沒什麼,”綠間讓白音在前面帶路,讓白音的身影能夠被自己盡收眼底,他說的輕描淡寫,“放學後過來過一次也就習慣了,是不是天天來都沒有什麼影響。”
“綠間君請以學業和社團為重,不要太辛苦了。”
“你以為我是誰,”綠間冷哼一聲,“多做這點小事根本不會影響我的生活。”
白音撓了撓頭,一時有些困擾,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還是說,”綠間不以為意地看向白音,“有誰不希望總是看到我?”
和雪音日和不一樣,夜鬥是不歡迎綠間的,尤其是知道是因為自己沉迷於星座幸運物白音和綠間才因此契機相識他更是糾結萬分。
夜鬥曾經嚴肅地對他們說過,“綠間和日和是完全不一樣的,日和做那麼多事都是因為心腸好,對朋友熱心;但是綠間,他接近白音絕對是有其他目的的,你要小心。”
即使一開始懷著善意,沒有誰在知道視若友人的原來不是人類,只是“從前”的人類時,再以平常心來對待他們。
疏遠,隨之而來的徹底忘記,是這樣感情的最終結果。
更別說一開始就知道對方是神器還主動接近的,要麼是抱著三分鐘熱度的好奇心,等覺得無趣了以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要麼……就是為了自身的私利蓄意接近。
不過,好訊息是:至此夜鬥一提過星座幸運物像焉了的小黃瓜一般。
白音也不在夜鬥面前為綠間做辯解,不然按照自己對夜斗的瞭解,他之後一定會大驚小怪地嚷嚷,“白音你果然是已經被綠間騙了吧,現在就不顧我們傷心站到他那邊了,以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吧啦吧啦吧啦的。”
越說到最後一定變成更加莫名其妙的話。
“夜鬥是不希望我和普通人太過於接近,他過於擔心我了,”白音斟酌著說,“一直以來神器和人類太過親密是沒有好結果的。”
“那一岐日和也是普通人吧,她和我有什麼區別?”
“日和現在是半妖,在沒有